“滾!”吳憂罵道。
“哪樣像你這樣的,你明明隨軍,做爲夫人,你不陪我也就算了,但是我吃我夫人做的飯怎麼了?”
“誰是你夫人,你是又喝完酒,來我這兒耍酒瘋呢?”吳憂把董杭從自己的牀上拽了起來,牀也不讓他坐。
“大姐,我說你有沒有點同情心,你不知道我受了軍帳嗎?”董杭一瞪,真是搞不清你想什麼呢。
“你受軍杖都差不多一個月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沒好!”
“真沒好!”董杭無恥的說道。
與這吳憂比起來,自己就是弱勢羣體!主要是吳憂是女漢子型的。
“沒好,更應該站着,坐下來不是更疼嗎?”吳憂冷笑道。
“你可真沒有同情心!”
“對,我爲什麼要對你這禽獸有同情心!”
“我……”董杭抓狂,我怎麼就禽獸了,那一晚明明是兩相情願的好吧!
“行,你要這麼說,做禽獸,總比做禽獸不如的好!”
“你可真無恥!”
“對呀,晚上我就和你一起睡了!”
“滾回你那邊!”吳憂一瞪。
董杭直接無視,不僅無視,還躺到了牀上,就賴着不走了。當然了,吳憂的心情不好歸不好,但還是沒有再說話。
董杭覺得,吳憂已經被自己無恥又一次的打敗了,估計已經是不想和自己說話了。
“吳憂,我們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嗎?”
“相處啊,我們的相處就是止於幾步的距離,跨不過去的!”
“那一晚,我們已經跨過去!”
“別提那一晚的事!”
“原來你是記得的,還裝的和不記得一樣,裝得還挺像!”董杭撇撇嘴!手中摸呀摸,在牀頭突然就摸到那對玉佩!
拿在手中,只看了一下,吳憂走了幾步,一把搶了過去。
“吃飯!”
董杭笑了笑,你又口是心非了吧!
“豈不聞,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董杭本來很高興得吃飯呢,突然聽到吳憂說了這一句,突然一愣!
“你要幹嘛?”
“不幹嘛,隨便說說而已!”
“你別告訴我,你在嫁我之前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要和他相忘江湖呢!”
“你說呢!”
董杭一瞪,說的和真的似的!而他知道,由於吳憂對自己的恨,總和自己唱反調。
就不能好好做夫妻嗎?
“你都嫁我了,心裡還想着別人,你對得起我嗎?”
“我想誰了?”
“你等等,我讓人去查查,伍家當年到底給你指親了沒有,要是有,我定把那人給殺人。”
“你真有病!”
“這是男人的尊嚴,懂嗎你!”董杭撇撇嘴說道。
“那你就告訴我!”董杭其實就是在逗她呢,這算是一種樂趣吧,要不然,就吳憂不想搭理他,他是真沒辦法。
嗯,純屬沒話題,找事型的。
“董杭,你說我有誰,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當然了,你隨便查,愛殺誰殺誰!真是有病!”
“那你說,你心裡愛的是誰呀!”
“滾!”吳憂一怒,把董杭就拽起來了,自己都給你了,你說愛的是誰!
嗯,古代的小女生,那都是很保守的,要是沒大的變故,定會從一而終。
再說了,她們也要有選擇的權利啊!
“水,熱水都灑我身上了!”董杭驚呼。
“活該!”
“你有沒有點人性!”
“好,你就來和你說說人性的問題,你和蔡琰,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着她進入曹操軍營的,還看着她嫁給曹昂的,心不痛嗎你!你就是一個渣男!”
董杭一笑,可以啊,這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連渣男二字都學會了。
“還有蔡琰,這嫁人已經嫁給別人了,還給你寫信,把曹家的機密都告訴你,典型的吃裡扒外型的,你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懂什麼,這叫真愛,就是你說的相忘江湖!”
“那你倆倒是相互忘呀!”
“反正我已經忘了!”董杭說道,蔡琰給我的思念信,不是都給你們扣押了嗎!
“所以你就是渣男!”吳憂氣鼓鼓的。
嗯,她也是沒事找事型的,其實這事,早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估計連董杭自己都忘了吧。
“談她做什麼,談我們的事多好!”
“好啊,那就談我們的事,誰說我是你夫人了,我嫁給你了嗎?”
“你就是個妾,嫁不嫁不都一樣嗎?”
“滾!”
“那你還要做妻啊!”
“你想娶我我還不願意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吳憂說道。
“那你可就是無名無份!”
吳憂突然沉默……
“我有身孕了!”
董杭直接一怔,怪不得呢,怪不得吳憂把那兩塊玉佩放在枕頭之下呢。
“你怎麼不早說,在郿塢安胎不好嗎?”
“我們一家一起出徵也好啊,要死死在一起!”
董杭一瞪,你這是詛咒啊,你這心裡,怎麼就這麼陰暗呢?
“放心吧,我會勝的,我怎麼能讓你死呢!”
“我是說萬一,你要是死了,也有我和孩子陪着你啊。”
“我馬上送你回郿塢!”董杭說道,這舟車勞頓的,更何況前線有多危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回去,我說了,要死,我們死在一起,別萬一你死了,黃泉路上,我們還差着好一段路呢!”吳憂目光堅定。
“說什麼呢你,總想着死,我們要好好的活着!”
“我說的是萬一!”吳憂說道,似乎這有了身孕的人,心中的那份不安全的感覺,會越發的明顯。
尤其是像吳憂,在她的心裡,還有整日整夜糾結中的崩潰,或許,這也就是她這段時間不見董杭的原因吧!
因爲愛上董杭,她無法面對伍家的列祖列宗,而這個孩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更何況去面對董杭了。
她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人,在她的身後,或許她都能聽到太多的指責和罵聲,讓她整夜無法安眠。
董杭突然心疼,在吳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她!
“誰敢罵你和孩子,我就殺了誰,爲了你,我可以與整個天下爲敵。”董杭說道。
吳憂突然落淚!那種拋棄的感覺瞬間強烈,就像每日午夜,她的默默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