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面有個姐姐,她又發現姐姐也喜歡世子爺,對她來說,世子爺便是遙不可及的人物了。
也許,有一天,世子爺會成爲她的姐夫也不好說。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他。
只要世子爺找夏文中,她總是會第一個知道,也會及時告訴夏文玉,只有跟着夏文玉,她纔能有機會見到世子爺。
最近,世子爺跟夏文中去安和,她就派人一直留意,看世子爺什麼時候回來,前幾天,下人說世子爺回來過,不過很快又離開了,她氣的把下人大罵一頓,爲什麼不早一點稟報。
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世子爺了。
想念的很。
這一次,下人說世子爺半夜抱着一個女子進了佇思樓,她驚的摔掉手中的茶杯。
天還沒亮,她就到佇思樓對面等着。想看看下人稟報的是不是如實,沒想到果然看到世子爺氣沖沖從佇思樓出來。
她自己不好進去證實,有沒有女子,立刻就想到一個人,姐姐夏文玉。
她故意激怒林曉,就是想讓夏文玉跟林曉產生矛盾,假如林曉是世子爺帶來的女人,那麼夏文玉跟林曉翻臉,就一定會惹世子爺不高興。
林曉好笑的望着夏文寧,她比冷傲女多了一絲生氣,可是卻也是不討喜的性格,一說話,就是被寵壞的小姐,京城這麼多人,就算她生活在京城,不認識她們不也很正常嗎?
林曉不打算再理會她們,也許這裡是她們的地盤,可是她現在只想離開,花文逸他們哪裡會知道自己一夜之間,就到了京城。指不定在安和怎麼找自己呢。
也不一定,說不定不見了,就不見了,沒人會真正在意自己。
林曉想着心事,卻惹怒了夏文寧,她以爲,林曉傲的不願意理會自己,上前一步,瞪着林曉:“本小姐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林曉目光落到夏文寧臉上,淡淡開口:“我住在鄉下,孤陋寡聞。不知道小姐是誰。”
可是,她也沒接着說,小姐你是誰,請賜教。
她這副淡淡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知道對方是誰。
巴掌大的小臉,膚若凝脂,眼若星辰,身材嬌小。原來世子爺喜歡這樣的女子。
夏文玉心裡充滿苦澀味道,無力生氣。
可有一個人卻忍不住了。
“你敢這樣對大姐跟我說話,就算你是世子爺的人,我也......”夏文寧揚手,欲打林曉。
她身材比林曉高,要是打起架來,林曉還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夏文玉及時上前,抓住夏文寧的手腕:“二妹,不可衝動。”
她在對林曉淡淡一笑:“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夏文玉牽着夏文寧的手,轉身離開了。
林曉張大嘴巴,她沒聽錯,剛纔夏文寧說的是世子爺的人,她什麼時候成世子爺的人了?
她到現在只跟一個人接觸過,就是那個蒙面男子。是他把自己綁來,他身材高大,魁梧,氣質不凡。難道他就是......
林曉不敢再想下去。
要是他真的是世子爺的話,那他爲什麼不殺了她,反而這樣對她?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晚的目擊證人?
這一點讓林曉說對了。那晚有風,夏懷明還真沒聽出來附近有人,林曉又刻意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大力呼吸,這才救了她一命,若是夏懷明知道那晚有人偷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活到天亮。
林曉心事重重坐着發呆,一直到一個聲音喚醒她:“姑娘。剛纔有人來嗎?”
是春梅,她端着一盆衣服回來,遇到氣沖沖的姐妹倆,她趕緊躲一邊。沒被她們發現,可是看着她們來的方向,春梅的心咯噔一下。
“有兩個女子來過,春梅,你跟我說,我是被世子爺帶到這裡來的嗎?”
春梅心裡暗叫糟了,這林姑娘定是沒有身份的女子,若是被大小姐二小姐告到王妃王爺那去,那少爺跟她一定會被拆散,這會突然聽到林曉這樣問她,神差鬼使,她居然點頭說是。
只要說林姑娘是世子爺的人,王爺跟王妃也會給世子爺一分面子,不會把林姑娘趕走。
林曉小心肝顫了顫,天哪,那個人真的是世子爺。他把自己綁來,還騙自己說是有個朋友要見自己,一定是他自己,他這是故弄玄虛,好讓自己不懷疑到他身上。
他綁自己到京城來,是爲了讓花文逸也來京城嗎?
花文逸熟悉安和,世子爺卻對安和並不瞭解,在安和對他幾次下手都沒得手。是不是這纔想到計謀把他引到京城來。
這京城,可是世子爺的地盤。
林曉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也越想越覺得害怕,萬一花文逸真的來救她。萬一他真的中了世子爺的圈套,那她這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寧。
可是,要怎樣才能通知他呢。
要是有就好了。
這個時候,林曉強烈懷念那個有有電話的現代生活。
“姑娘別擔心,有世子爺保護你,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春梅以爲林曉半天不做聲是被嚇的,出聲安慰她。
卻不想,林曉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春梅。我問你,若是你們有外地的親戚,有事情要通知他們,你們都是怎麼做的?”
林曉真的很想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花文逸。
“這個,少爺小姐都是飛鴿傳書,不過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己都養不起自己,也就沒銀子去養信鴿,好在我們也沒什麼大事。”
可是,我有大事,我很想要一隻信鴿,林曉心說。
只是,她要怎麼說,才能讓春梅幫自己找一隻信鴿來呢。
禹王府。
一走進王府大門,夏,文寧就氣呼呼問:“大姐,這件事就算了?”
夏文玉看起來倒是一點也沒生氣,淡淡回道:“不然呢。”
沒有人知道,她衣袖下的手,緊緊攥着,才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早就知道,世子爺身邊不卻鶯鶯燕燕,也知道京城有南大半女子都傾心於他,可那些都只是傳說,她並未親眼所見。
這一次,卻是親眼所見,心口疼的她有些支持不住,只好用心用指甲掐掌心肉,用疼讓自己保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