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徐佳走到了白璟面前的時候,他的面上仍舊一如往常,掛着淡淡的微笑。
“白璟,這是徐佳,我的好朋友。”我衝着白璟介紹。
而後看了看徐佳,笑了一笑說道,“白璟你該認識的吧,不用我介紹了吧。”
白璟與徐佳均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你怎麼今天來這裡了?”
我纔想起來,看着白璟問道。
白璟脣邊掛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說道,“我本來今天沒什麼事情,去蘭格找你,你不在,我就過來你家找你了。”
“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說着。
拿起手機來,舉到他面前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手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一笑,“原來是我的手機關機了,我的錯。”
白璟笑,徐佳也笑,特別是徐佳,以一種打量的目光看着我說道,“好了,你不是說好要請我們吃東西的嗎?”
“對,對!”我纔想起來,連忙的將我剛剛和徐佳在車上說的又和白璟說了一遍。
白璟同意了,要與我和徐佳一起吃宵夜,只不過不是我請,而是他要請客。
最後推辭來推辭去,徐佳讓我別再推辭了,不就是一頓宵夜的事,再不去吃天就亮了。
我上了徐佳的車,白璟自己開車,我們一起朝着吃宵夜的地方開去。
每一次,見到白璟,都會覺得開心。
我坐在車上的時候,看着徐佳,問道,“奇怪,你爲什麼見到白璟,一點興奮感都沒有。現在上了車竟然又恢復成了剛剛見到你初戀男友的喪氣樣。”
徐佳狠狠地給了我一記白眼,“要不呢?我應該怎樣,本來就挺喪氣的。”
“你平時遇見這種男人你都會興奮不已的,白璟長得不好嗎?不多金嗎?人沒有魅力嗎?”
我感覺到徐佳的情緒有一些反常。
徐佳看了我一眼,笑了一笑,“長得好,多金,有魅力,是我喜歡的款。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她衝着我笑了一下。
我才撫了撫胸口說道,“笑了就對了,這我就放心了。”
我擔心,剛剛她見到肖遠,心裡太難過。
她能笑,能對一些東西提起興趣來,那我就開心了。
而且,更巧的是白璟在,白璟這人無論任何時候,都會讓人覺得可靠安全以及溫暖。
徐佳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你喜歡白璟這個類型的男人嗎?”
我想了一想,看着徐佳,回答道,“我也說不好。”
白璟這類的男人,或者不說類型,只說白璟,我現在無法談喜歡還是不喜歡。更多的,我覺得應該是欣賞。
他在我心裡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可遠觀卻不能佔有的男人。
是我不敢想,不敢企及的。
所以我都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徐佳扭過頭來,看了看我,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開車。
好像我們那個問題成了這一段路的終結,我也沒有再說話,轉過頭去,看着這個夜色,天氣似乎今天沒有往日那麼悶熱,七月份的
天氣難得會有不悶熱的一天。
那天,吃過宵夜之後,徐佳送我回家,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我準備回小區的時候抱了抱我。
我挺開心的。
第二日,到了蘭格的時候,蔣盛又來了,沒有直接鬧事,而是把我叫到了包廂裡,我、徐佳還有幾個姐妹一起過去選臺,他只留下了我自己,在我留下來之後,他便招呼着將他手下的人也都攆了出去了,他將一打啤酒放在了桌上,指着說道,“咱們的恩怨,你覺得是一筆勾銷的好,還是我有空就過來砸一砸的好。”
他其實是又要來砸場的,蘇姐在在我選臺之前就小聲告訴過我了。
我看着這些酒,說道,“一筆勾銷的好。”
“一筆勾銷,別說我不講道理,你來喝酒!把這些酒都喝光了,就算完事了!”
我盯着桌上的酒,十二瓶,也還好。
拿起來,一瓶便灌了下去,喝完之後,剛要喘氣,蔣盛便笑着說道,“第二瓶,別耽誤!”
我沒有停留,便直接拿了第二瓶又喝了下去,啤酒順着脖子流下來,他卻早已經遞給了我第三瓶。
我沒有辦法,又繼續喝,在喝到第四瓶的時候,有些反胃,實在是喝的太快了。
肚子漲的難受,“我去趟洗手間。”
“好!”蔣盛面上一笑,翹着二郎腿說道,“你要是現在出去的話,回來就再多加一打,你自己看着辦,我今晚有時間,可以陪你喝完。”
我盯着桌上還剩的八瓶啤酒,又想了想他所說的話,轉過身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說了一句,“喝!不去了!”
那句話是下定了決心的,下了極大的決心。
我拿起酒瓶來,不敢耽擱,我怕我稍有耽擱,我就退縮了,喝不下去了。
一鼓作氣又喝了兩瓶,然後停了幾秒鐘便又喝了兩瓶。
就在我喝完十瓶的時候,看着桌上僅剩的兩瓶啤酒,笑了一下。
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儘管身體幾乎都有些極限。
我拿起一瓶來,又要喝。
“等等!”蔣盛擡起手來,衝着我說道,“等一下再喝。”
我看着蔣盛,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卻還是停了下來。
他伸手,便將我手裡的酒瓶拿了過去,然後笑着看了看我,又把放在桌上的那瓶酒拿了起來。
圍着我轉了一圈,把兩瓶酒一邊在手裡掂量着,一邊打量我。
“就還剩兩瓶了,程若小姐真是厲害。”
我難受的直不起腰來,只能一邊捂着肚子一邊看着他。
還有些胃疼。
蔣盛盯着我看了很久,說道,“我蔣盛向來是個說話算數,十分講義氣的人,今天,我既然說了要和你一筆勾銷的話,你喝完這些酒,我是肯定要算數的,好,現在我手裡的就還剩兩瓶酒,你喝完,咱們就一笑泯恩仇。”
“謝謝蔣總。”我胃裡難受的厲害。
蔣盛卻在說完的瞬間,揚起了手裡的兩個酒瓶,啪的一聲,一齊摔在了茶几桌上。
用力之大,頓時酒瓶裡的酒便四濺而出,酒瓶的玻璃也飛濺出去。
兩瓶酒,液體不
算很多,卻流的哪裡都是。
他笑着看着我,轉身便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一臉得意,“還剩最後兩瓶,程若小姐喝吧!”
我看着這一地的碎玻璃碴,而啤酒液體就散落在中間,我蹲下身子,開始撿那些玻璃渣。
蔣盛笑着看着我,“如果這些碎玻璃渣上帶着啤酒,也算是那兩瓶的一部分。程小姐要舔乾淨!”
我扶着身子,將茶几上的玻璃碴撿完,開始去舔乾淨那些啤酒。
蔣盛滿臉猙獰的笑,我真的是把茶几上的啤酒都舔進嘴裡的,可是,落在地板上的,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蔣總。”
我叫了蔣盛一聲,蔣盛卻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說道,“這地上的啤酒,舔吧,勝利就在眼前了。”
可是,地上的啤酒幾乎都要乾了。
我行動有些遲疑。
蔣盛一個上前,就直接將我按在了地上。
我要掙扎,他抓着我的頭狠狠地便磕在地上,讓我去舔那些啤酒碴子。
我想要把頭擡起來,都不成。
脖子與腦袋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掙扎之中,玻璃劃傷了手。
蔣盛的笑聲,響徹在房間裡。
自始至終,沒有人進來,蔣盛看着我一點點把玻璃碴撿起來,鮮血夾雜着啤酒,觸目驚心。
蔣盛最後還是放過了我,我走出門的時候,都站不住了。
啤酒也許不醉人,卻足以撐的整個胃像是要炸了一樣,手裡的鮮血我都顧不上,扶着牆一點點挪到了洗手間,趴在洗手池旁便乾嘔起來。
身體難受,並吐不出什麼。
最後,我洗了洗臉,看着蔣盛得意的背影離開的時候,纔回到休息室,閉着眼睛像死了一樣,靠在椅子上休息。
張可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忙的出門幫我打了車,我報了地址,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直到出租車離開,她纔回去。
坐在出租車上,我卻笑了。
儘管難受,但是,從此我和張可應該就沒事了吧,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有意義,但是救了張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只是,我原以爲被蔣盛整已經是這一天裡最倒黴的事情了,我上了出租車也算是倒黴結束了。
卻沒有想到,我付過錢,下了出租車的時候,纔是真正的這一天最倒黴的開始。
我下車,剛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一個黑影便竄了出來,樑安整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嚇了一跳,想要往後走,樑安便抓住了我的手。
“放開我。”
他怎麼能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程歡!”他說着一把便抱住了我,“我好想你!”
“你瘋了!”我狠命的推開他,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程歡,你現在比過去吸引人多了!我好喜歡!”
他沒喝酒,卻感覺像醉了一樣,比前幾次要瘋狂,要不正常。
我嚇得往後退,慌忙的想要翻包找我的報警器。
纔想起來,上次與簡霆在雨夜裡救他扔了,一直沒有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