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想要用盡力氣推開樑安,可是卻於事無補。
我也不能亂走,這個點,其實我們離着門口的保安很近的,可是,他們估計都睡着了,一點都沒有聽到動靜的樣子。
要是我的報警器在就好了,那麼大聲,肯定可以吵醒保安救我。
但是,並沒有,我只能拽着身子想要後挪,卻被樑安拽的越來越遠。
“樑安,你放過我吧。”我幾乎都有些請求了。
我真的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明明是他傷害了我,卻還在一二再的過來騷擾我。
樑安絲毫不爲所動,“你不愛我的,我清楚的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和我說。”
我腦子特疼,本來和蔣盛折騰幾乎都要廢了半條命,沒有想到卻這樣。
“不用啊,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想好好的搞搞你!”樑安扭過頭來,看着我。
我不知道能怎麼辦了,早就沒有了力氣掙扎反抗。
只能看着樑安。
黑夜裡,只有幾盞微薄光亮的路燈,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心酸。
那種無所適從的心酸感。
儘管沒了力氣,我還在死命的反抗,激怒了樑安,他緊緊地抓着我的頭髮往外拖。
就在這個時候,我遠遠地見着一個男人朝着這邊走過來,好像是加班回家的樣子。
我剛要大喊救命,就樑安捂住了嘴巴,把我往一輛車的後面拖。
我只能眼睜睜的見着這個人由遠及近的走過來,再慢慢的走遠。
不行!
我着急的都要掉出眼淚來,我忙的用腳踢了一下車,車頓時就響起了報警。
那個人聞聲也停了下來,樑安生氣,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腳,按住我的身體不再讓我有任何動作。
我只能隱約的看到那個人在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便沒有然後了,他轉身就又走了。
只有我在這裡。
完了,徹底完了。
樑安這一次都沒有放開我,直接捂着嘴巴拖着我往外走。
就在我覺得真的要完了的時候,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兩個保安迅速的追了過來。
樑安害怕,想要逃,我還在死命反抗,情急之中便把我丟下了。
我的心還在砰砰的直跳,但是總算是有驚無險了。
保安走了過來,手電筒的光往日覺得刺眼,今日都覺得格外的溫馨。
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也從遠處跑過來,說道,“真的是有人被挾持啊,看來我沒有看錯。”
“謝謝!謝謝!”我見到這個男人連忙的道謝。
還好,他看到了我。
保安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我才進門。
一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整個人靠着門開始大口的喘氣,感覺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眼淚也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沒有動,身子順着門滑了下來,雙手抱住膝蓋坐在地上哭了好大一會。
我真的不明白,爲何我當初愛過的人這樣對我。
是傻啊,是太傻啊。
可是,我
卻想不通,真的各種想不明白。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從地上起來,慢慢的走到了浴室旁開始洗澡,整個人像是被挖空了一樣。
樑安,我對他是沒有愛了。
這個騙子,我也認栽了。
我一直覺得,所有的壞事情都不會是一個人造成的,我被樑安騙也有我的錯,怪我當年太傻,怪我自己不長心。
所以,一切的苦難都當是交了學費了。
可是,現在的他再出現,而且找到了我的家門來,我是真的不明白。
那一夜幾乎失眠到了天亮,我的眼淚每過一小會就會流下來,快到天亮的時候,我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夢到了我的媽媽。
年少的我問媽媽,“我爲什麼叫歡歡。”
媽媽說,“因爲媽媽希望你的生活可以充滿了歡樂啊。”
“嗯。程歡程歡,歡樂的歡。”
醒過來的時候,夢裡的淚水幾乎沾滿了枕頭。
我悵然若失的坐起來,發現自己不過才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
夢裡的感覺還在,程歡,歡樂的歡。
程是我媽媽的姓。我沒有丟,來這裡就改了一個字,把歡改成了若。
我覺得若這個字是沒有感情的,就像是一團沒有形狀的空氣,你說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
我早已經想過,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歡樂了,那我就當一團沒有形狀的空氣吧,是什麼都可以。
就這麼茫然的坐了好久,一直到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輕輕說了一聲,“喂?”
張可的聲音透過電話聽筒傳了過來,她說,“程若姐,我沒打擾你睡覺吧。”
“沒。”我說。
她開心的在電話裡說道,“程若姐,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幫忙,我要離開蘭格了。我老師幫我申請了一筆助學貸款,我可以繼續上學了。”
聽到她開心的說着,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也有了一絲的笑容。
“這樣真的是太好了。”
“恩恩。是這樣的,程若姐,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媽媽說想要邀請你來我家吃個飯,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我猶豫了一下,看着窗外刺眼的陽光。
“姐,我家沒有在城裡,需要去汽車站買票坐四十分鐘的大巴車,在一個小山村裡,我知道這有些招待不週,可是我媽,非得說要謝謝你,沒有你我沒準就被害了。非得要讓你來我家吃飯。”
“沒關係的。好。那我收拾一下就出發。”
“嗯,我現在還在北城。我們一起回去吧。”張可想了一想,告訴我去她家車站的名字,我們選擇在車站集合。
我收拾了收拾,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些東西提着,與張可匯合,去了她家。
才發現,張可家是真的很貧困,父親早些年去世,母親再嫁,繼父是普通的莊稼漢。這兩年,母親又得了病,需要藥物維持。
房子很矮,可是,中午的時候,卻做了很多種從地裡摘得蔬菜招待我。
張可某種程度上來說,挺幸福的。至少比我幸福。
她的家裡雖然窮,但是一家人卻很快樂。
家裡人和張可一樣,一個勁兒的對我表達謝意。
我在臨走之前,張可送我去車站,我想要給張可一些錢做生活費,張可始終不收,最後我只能又買了些東西,讓張可帶回家去。
上車要走的時候,張可猶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和我說道,“程若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我回頭望了一望身後的車。
“你別和徐佳姐走太近了,我覺得不好。”
我看了看張可,笑了一下,“爲什麼呀?”
張可搖了搖頭,“說不清,徐佳姐對我也還算不錯,但是我還是有些感覺怪怪的。”
車馬上就要開了。
我拍了拍張可的手,說知道了。
轉身便上了車,衝着張可揮手告別。
再回到北城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種虛脫感,找蘇姐請假,今晚不能去上班了。
我躲在家裡睡了三天,才恢復過來,中間簡霆打電話找過我一次,徐佳打電話找過我一次,我都沒有去見他們。
我本來還擔心樑安會來騷擾我,但是這三天下來,樑安竟然沒有過來騷擾我,這讓我一顆懸着的心落了地。
在休息好的第四天,我去上班了。
剛一到了蘭格,蘇姐上前幾乎要給我一個香吻,覺得我是大功臣。
我不明所以,問蘇姐,蘇姐還沒解釋,徐佳就笑着說道,“你那天搞定蔣盛,蔣盛就沒有再來鬧過了,這蘭格又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了,甚至也不知道是哪些人走漏了風聲。讓咱們的高端會員量增加了一倍。”
我驚訝的看着蘇姐,蘇姐點了點頭,徐佳則更是笑着滔滔不絕的說着,“你知道爲什麼增加了一倍嗎?”
我搖了搖頭。
蘇姐笑了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哎,我也是聽說的,不知真假,據說啊,不知道是哪裡讓一些貴太太們聽說了你的事蹟,覺得咱們夜總會也算是正經場所了,逼着自己老公再也應酬必須來這,她們好放心!”
“哈哈哈哈!”蘇姐與徐佳說完,均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狀態,我都沒有想到。
我看着蘇姐,簡直被這種傳說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夜總會成了正經場所?”我擰着眉頭看蘇姐,“這……這像什麼啊。”
“這就是又是既當了婊子,又立了貞節牌坊唄,兩全其美!”
徐佳應該是在自嘲,說完自顧的笑了起來。
蘇姐擺了擺手,“無所謂像什麼,好不好,這流水多了,我纔開心呢,根本就不care任何消息。”
她趴在我的肩膀,大聲的誇讚着我,“程若啊,你真是咱們蘭格的大福星,咱們蘭格都要指着你了,當之無愧的一姐!”
蘇姐可能是高興翻了,說話都有些控制不住。
“蘇姐,您說的有些誇張了,本來這禍是我闖的,也該我來平。”
不知道誰,多嘴問了蘇姐一句,“您這麼說,那我們徐佳算什麼啊。”
氣氛陷入了幾秒鐘的尷尬,蘇姐才說道,“徐佳也是一姐,徐佳和程若都是咱們蘭格的大福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