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幾個工作邀請,徐放當天晚上睡的更香了,不用工作的日子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第二天一早,他就前往悅佳音樂工作室。
前臺小姐姐接待了他,簽了租棚協議後,還偷偷問他要了一張簽名。
徐放一邊簽名,一邊問:“昨天是不是你接的電話?”
“是我。”小姐姐羞澀的點點頭。
徐放玩笑道:“那你表現的那麼冷淡,我還以爲自己涼的這麼快呢。”
小姐姐悄悄朝四周看了看,低聲道:“這是工作室規定,見到明星不能表現的太興奮,而且電話裡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是假啊,你不會涼的,我特別喜歡你。”
“謝謝。”徐放笑着把簽名遞過去。
悅佳音樂工作室佔地規模很大,個人錄音室按照不同的規格有好幾個。
租錄音棚,工作室這邊會配備專業錄音師,負責幫助錄製和調音。
一般稍有名氣的歌手過來,會帶着自己的錄音師。
而徐放沒帶人,又拒絕了工作室的錄音師,自己鑽進棚裡,門一關就沒了動靜。
不知道還以爲這傢伙神神秘秘,要召喚惡魔呢。
這些設備,徐放在《夢之音》裡跟着音樂製作組學了不少,魏婉也沒少指點他。
這次租用了最好的設備,他總算可以撒歡的玩了。
“工作室選好之後,一定要整全套。”徐放鼓搗着工作臺上的設備,很是開心。
早九點進棚,晚七點離開,徐放回家吃過晚飯,倒頭就想睡,可惜一躺在牀上,滿腦子都是各種聲音。
起來喝了一杯咖啡,恰好魏婉發微信過來,問他錄音棚怎麼樣,於是他又是一通訴苦。
“哈哈,習慣就好了。”魏婉安慰着,“現在編曲是你唯一的短板,之前在訓練營,你進步已經非常大了,只要補足這一塊,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全能的音樂人之一。”
“爲什麼會有之一?”徐放不要臉的問着。
魏婉回道:“小弟弟,不要太膨脹?”
徐放:“ヽ(o`皿′o)?誰是弟弟???”
魏婉:“?(????)你啊。”
徐放這纔想起來,魏婉好像確實比自己大,雖然就大一個月。
“吃虧了吃虧了。”徐放很是不滿。
和魏婉聊了一陣,腦子裡情緒放空,充斥在腦海裡的聲音減弱了不少,徐放這才放下手機,重新上牀睡覺。
睡夢裡,他發現自己被無數樂器包圍了,每個樂器都有一張滑稽臉,繞着他笑。
左笑笑,右笑笑。
“神經病啊!”徐放騰的從牀上坐起來,回頭一看,天已經矇矇亮,到早上了。
搖晃着腦袋,起來弄了點牛奶麪包,徐放再次趕到錄音棚。
只不過這次他有節制了不少,沒有胡亂配器,認認真真的研磨着技術。
下午兩點,一個戴着帽子和墨鏡的女人走進悅佳音樂工作室,見前臺望着她,將墨鏡往下摘了半截,露出眼睛,小聲道:“我是來找人的。”
“噢噢。”前臺小姐姐連忙點頭,她剛來悅佳工作沒多久,雖然聽說經常會有明星來這裡,可這兩天接連看到徐放和魏婉,還是有些震驚。
悅佳的錄音棚這麼厲害嗎?
小心的朝走廊張望幾眼,她發現魏婉是朝最裡間的錄音室走,應該是去找徐放無疑了。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剋制,剋制。”小姐姐從櫃子裡拿了杯涼茶,插上吸管,一手託着下巴,胳膊肘杵着檯面開始溜號。
咚咚咚……
屋子裡,徐放恰好沒在錄音,聽到有人敲門,疑惑的打開門。
“驚不驚喜?”魏婉在門外揮着手。
徐放上下打量,見魏婉兩手空空,哼哼道:“口乾舌燥卻沒有看到喝的,真是一點都不驚喜。”
“還想我給你帶喝的?”魏婉露出驚訝的小表情,“你不會去前臺買嗎?”
徐放想了想:“這走廊挺長的。”
“懶死了你!”魏婉怒,“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成果,我記得這邊的編曲軟件和節目組用的不太一樣,編曲軟件有很多,你看操作習慣,適應一種主流軟件就行。”
“嗯,我已經適應的差不多了。”徐放在工作臺上操作着,打開剛剛完成的一段編曲,“我剛完成的,你給提提意見?”
“可以啊,放給我聽聽。”
“好。”徐放一邊操作,一邊說道,“我微博上的粉絲,天天催着我把粉絲福利補上,我決定把這首歌送給他們當粉絲福利了。”
魏婉還沒說話,一段歡快的旋律開始跳動。
隨後徐放的歌聲響起。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
拉吧哩邦biun邦連n邦波
哇吧哩吧吧吧哩吧哩
吧哩嗶哩嗶哩嗶哩蘇點點邦波
……”
魏婉有些懵,之前唱《生如夏花》的時候,徐放也用過一段沒有語義的發音來表達歌曲的情感。
那段旋律和哼唱,有着少數民族語言的感覺,而這首歌,實在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
一首歡快又洗腦的歌曲放完,魏婉感覺很難控制自己的表情:“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甩蔥歌》!”徐放興致勃勃的介紹着,“這首歌講的是一個男孩想跟一個女孩出去跳舞,可女孩的媽媽不準,但他們還是找機會偷偷溜了出去,跳了一整晚。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女孩的媽媽已經在門口等着抓人了,於是男孩就對女孩的媽媽說,他一定要跟這個女孩在一起。”
這首源自芬蘭波爾卡民歌的音譯歌,確實是這個意思。
可惜經過一次音譯,又被徐放帶到這個世界,經記憶還原後,恐怕是翻譯不回去了。
於是在魏婉眼裡,徐放這純粹就是在胡扯:“你編,你接着編!”
“不好聽嗎?我再給你放一遍!”徐放不等魏婉阻止,就再次重播了剛纔的音樂。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
拉吧哩邦biun邦連n邦波
……”
之前剛剛被“五環”荼毒,魏婉見徐放又開始作妖,都快瘋了:“快關了。”
“不關,你說好不好聽?”
“不好聽!”
“不可能吧?!”
“你真是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