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就在呂調陽的術法蓄勢待發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抑揚頓挫的沉鬱男聲傳入了呂調陽的耳朵,也自然傳入了那些個雜魚的耳朵之中。
呂調陽聽的耳畔傳來的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若有所思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去,立刻便看到了那張俊朗卻有些欠揍的臉,在看到那人的瞬間,呂調陽瞬間卸下了自己即將釋放的法術,這也代表着呂調陽從剛纔一瞬間的要拼命變成了卸下防禦和進攻。
這並不是說呂調陽軟掉了或者鬆動了意志,而只能說明,在看到了張紫宸的一瞬間,呂調陽便明白了目前的局面已經不需要自己動用法術這種魚死網破的方法來捍衛身後孩子的安危了,因爲呂調陽明白,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足以解決掉呂調陽的一切世俗煩惱。
呂調陽雖然與現代社會略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那只是他這個頹廢大叔的個人氣質罷了,並不代表他食古不化,所以對於張紫宸這個小兄弟的介入,呂調陽很明確的收斂了自己的態度。
因爲從張紫宸口中吟誦的那曲詞中,呂調陽已然聽出了其中的勸告之意。
“是非成敗轉頭空!”
這就是張紫宸想表達給呂調陽的含義,目的在於讓呂調陽忍一時之氣,以免因爲使用法術傷害了凡人,從而干犯天條,影響到呂調陽的修道之路。
呂調陽也很明確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能夠不犯天條,呂調陽也就暫時壓下了一口心頭之火,畢竟還有孩子要照顧。
“哎呦我去,你算哪門子蔥啊,也敢管起我的事情來了!”
那羣人雖然沒有真正體會到張紫宸這闕詞中的意思,但那被一衆黑衣簇擁在其中的話事之人卻也不是小白,面前這傢伙居然敢在他們做事的時候高聲吟唱這等意味不明的酸曲,顯然是有深意的。
而這個深意顯然對他們這一方並沒有什麼好意,不然這傢伙不會再他們佔據上風的時候高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因此那羣人中的話事之人臉色一沉,便毫不留情面的看向了張紫宸,大有一言不合要就動手的趨勢。
“大哥你誤會了,不敢不敢!”
張紫宸聞言連忙擺手,一臉沒有底氣的樣子道:
“我只是想說項一下這件事情,幫我大哥解決一下問題。”
那個領頭的話事之人聞言輕蔑的挑了挑眼角,一臉不屑和不耐煩的樣子道:
“誰是你大哥,勞資的問題還不需要你這種小蝦米來說和!”
“就是,你算老幾呀,再不走找打啊!”
那人的一幫小弟們也一臉天高地厚的樣子譏笑道。
“那個...你們好像誤會了,我是說那個被你們堵住的人就是我大哥,我是來替他和我大侄子來解決問題的。”
在那羣人嗤之以鼻的當口,張紫宸用弱弱的語氣講出了這句話。
“噗哈哈哈!”
顧眉離張紫宸最近,在聽到張紫宸這毫不留情面的語言轉換,雖然艱難卻也強忍住了笑意,因爲她起碼知道面前的局勢不太樂觀,但是呂調陽就不一樣了,這噗哈哈的笑容正是從呂調陽這傢伙的嘴裡發出來的,頓時刺得那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敢耍我!”
在經歷了最初的陰晴不定之後,那個話事之人終於黑着臉看向張紫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