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了,她倒是不叫喚了,改他媽的我叫喚了。
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沒有停止對她的進攻,伴隨着嘴裡濃郁的血腥,一陣提槍猛刺之後,一股飄然欲仙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起來,我渾身上下開始逐漸發麻,不知不覺間,樊榮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抽搐抖動了起來,彷彿和我的動作瞬間融爲一體,渾然天成……
“啊……”
伴隨我最終一聲呻吟,天地間豁然開朗。
那種感覺,就像穿着輕薄的白紗,光着腳在沙灘上追着夕陽奔跑……
太~~~~~~~~過~~~~~~~~癮~~~~~~~~~~啦~~~~~~~~~~~~~~~~~~~~。
一天的疲勞,加上剛剛劇烈的運動,我已經完全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了,也顧不上頭上身上大汗直流,直接就趴在了樊榮的身上,開始“呼哧呼哧……”喘息了起來……
而樊榮也跟我差不多,正直愣愣望着天花板不均勻地張着嘴輕聲喘息着,順着眼角滑落下來的眼淚早已經浸溼了大半個枕頭……
“樊榮,我愛你。”我勉強控制住呼吸,在她耳邊沉沉說道,但樊榮並沒有回答,輕聲抽泣的同時,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怎麼了?還疼呢?”我關心地問。
她點了點頭,嘴脣不僅因抽泣而顫抖了起來。看她眼裡含淚一副委屈十足的樣子,我心裡也忽然有些愧疚,於是試探性地問她:“要不……咱倆在一起吧?”
我說完這話,樊榮忽然擡手給了我一個大嘴巴,把我打得當時就愣了住。
我問她爲什麼打我?結果就聽見樊榮很小聲的哭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對得起紫君姐姐嗎?”
我……沉默了……
“還有我……我怎麼辦?我髒了,以後誰還要我?”
我趕緊解釋,“別這麼說,不髒,怎麼會髒呢?咱倆那個之前不是都洗過澡了?我還專門用你洗面奶搓了半天呢……”
“你混蛋!”樊榮說着又擡手要打我,嚇得我趕緊閉上了眼咧着嘴等着,但是,卻並沒有迎來樊榮的大巴掌,沒等我睜開眼,她已經一把抱住了我的頭,深深在我嘴脣上吻了一下……
“你……答應我一件事行嗎?”
“你說。”
“這次的事除了咱們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行嗎?”
樊榮說完,我搖了搖頭,擡手往外面一指說:“還有那幫孫子呢……不過你放心,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我保證不會再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了……”
“嗯,我相……相信你……”樊榮越哭越兇,就像個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又說:“你要答應我,好好對紫君姐姐,今晚之後我們都不要見面了,好嗎?”
“不好,我會想你的!”說着話,我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卻被她直接甩了開。
這時樊榮又說:“還有……我……我會懷孕嗎?”
話說到這裡,她眼裡顯出了幾絲驚恐和緊張。
“這個……”她這麼一問,其實我也愣了住,因爲本來我們就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剛剛又太激動,所以情到深處時沒來得及收手,就直接……
“算了……不管怎麼樣,你以後不要再找我就好了……”樊榮別過了頭去,繼續哭着說:“天亮以後我會去買藥的,你放心……”
“這……我……”
我滿心愧疚,但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其實,從那以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一直思考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得到準確滿意的答案。
那種事兒,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在的趨勢下,我們變得像野獸一樣無法去控制自己的身體,去佔有女人、去急不可待地欣賞那些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小電影……
然後呢?
然後當我們成功宣泄了心底的、解決了生理的需求之後,我們卻會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其實,那種事情也不過如此而已?我們浪費那麼多時間去看片、浪費那麼多精力、金錢去泡妞兒,有什麼必要?簡直是在浪費……
可是……
明明在宣泄之後我們已經看得無比透徹了,但用不了多久,,卻還是會再度佔據我們的身體、控制我們的大腦,迫使我們去衝動得做出那些曾經讓我們後悔的事情,這到底是爲什麼?
望着哭成淚人的樊榮,我內心百感交集。
只爲了幾秒鐘的舒服,只爲了宣泄心裡的,也許……
我毀了她的一生。
至少,會成爲她心裡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陰影吧……
我……
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趴在樊榮身上睡着了,不過,畢竟煩心的事情太多,雖然這一天下來真的很累,可還是天沒亮就醒了,看了看錶,凌晨四點。
望了望摟在懷裡的樊榮,還在熟睡,眼睛種的很厲害,她就一直窩在我的懷裡,努力把臉轉過來貼着我,偶爾睡夢中努努嘴,像個孩子。
不過我倒是挺納悶的,她都把鼻子貼到我腋窩裡了,我的狐臭竟然都不能把她薰醒?我操,不能是已經薰暈過去了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往她肥嘟嘟的小臉蛋上拍了兩下,她嘟嘟囔囔罵了我兩句,轉過身去又繼續睡,我總算安了心。
悄悄從牀上爬起來、穿好了衣服之後,我走到客廳裡點了根兒煙。
我們兄弟幾個早就沒有煙了,這煙是樊榮給找出來的,似乎是她爸爸放在家裡的,反正是不要錢的煙,於是我們幾個人前夜睡覺前直接連抽帶拿就殘害了多半條兒。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連抽了三根菸,一直考慮的卻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昨夜小春被雷星砍了一刀,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不管傷得重不重,不管這一刀是不是要了他的命,我們都難逃一劫。
我越想越發愁,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大國來,心說如果找他的話,說不定可以替我們擺平,按照所謂的江湖輩分來說,大國混的時候小春還沒出道呢,就算現在大國已經退出江湖了,可好歹也算是小春的老前輩吧?按理說小春還敢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可轉念又一想,大國畢竟是我爸的朋友,他一直在學校裡護着我也是因爲給我爸面子,這次的事兒我惹得這麼大,大國真會管我嗎?說不定他也會像冬青一樣嫌事情太麻煩,要是回頭再把事情捅到我爸那兒去,那可就徹底不好辦了……
可是,我現在畢竟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賭一下試試,於是我又掏出手機,給大國撥了過去。
剛剛凌晨四點鐘,大國應該還沒有醒,電話想了很久之後終於接通,大國張着哈欠問我幹嘛,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整個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完我的話,大國直接就火了,說你他媽的怎麼又惹事兒了?連小春你們都不放在眼裡了,還他媽讓我怎麼幫你?我欠你的是不是?
大國在電話裡把我一同教訓,我就默默聽着,不敢搭話,等大國罵完了我才說,叔啊,就這一次,現在就你能救我們了,你就再幫我們一次吧……
最近畢竟我跟大國已經處熟了,又有他跟我爸那層關係在中間牽線,於是跟他墨跡了一會兒之後,他也只能礙於面子應了下來,可應下來之後卻告訴我說,學校昨天放了假,他就跟朋友跑外地魚場釣魚去了,現在根本就不再縣城。
我趕緊問他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大國想了一會兒之後,說讓我多等一天,他明天一早就回來,到時候想想辦法幫我解決解決問題。
沒辦法,雖然眼下的情況緊急,我也只能應了下來,但心裡清楚,別說是明天了,能不能撐過今天還是問題呢,於是我又跟大國客套了一下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可電話剛剛掛斷沒多久,竟然又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打電話過來的是楚生,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緊接着就聽見楚生在電話裡罵罵咧咧問我在哪兒呢?
我還沒等回答呢,就聽見電話裡一陣嘈雜的響聲,楚生似乎是在室外,這大凌晨的他不睡覺,跑室外幹什麼去了?於是我先反問他現在在哪兒,楚生倒是也沒跟我墨跡,告訴我他剛從家裡出來,正往縣城這邊兒趕呢。
我說你大半夜的往這兒趕幹嘛?你他媽不睡覺啊?
楚生說,他睡不着,想起我昨晚跟他說的事兒來,他心裡越琢磨越氣,恨不得馬上就打大嫖一頓,再把打斷孫胖子兄弟腿的人給揪出來……
楚生還告訴我,說他已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正在醫院給他弟弟陪牀的孫胖子了,孫胖子也急了,讓我們見面之後先去醫院找他,畢竟現在受害人是他弟弟,要報仇也得算他一個。
看這小子這麼積極的要幫我,我心裡總算也好受了點兒,於是問他在哪兒呢,在哪兒見面,結果就聽楚生含含糊糊地說讓我先彆着急,大概趕在中午之前他肯定能到。
中午之前?怎麼會那麼慢?我記得楚生家雖然住的遠,但也沒道理用這麼久吧?
結果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楚生出來太早了,根本就沒有公交車,只能自己頂着秋天早起的瑟瑟寒風騎摩托車過來……
結果大概是因爲太着急了,摩托車沒油了都沒發現,沒等開出去一半兒路程,車就在路上熄火了,現在他正一個人推着摩托車往前飛奔呢……
我說你他媽的還真是個人才,可別沒等到縣城呢你就累死,他說你放心吧,把打大高個兒的打手找出來之前天打雷劈我都不死……
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楚生這個王八蛋這麼靠得住,估計如果不是因爲當初孫曉萌的事兒,我倆應該早就成了好朋友了吧。
這時候楚生氣喘吁吁的聲音又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小子,我還有個事兒問你,你說這事兒幕後主使的是馮浩,那馮浩他現在人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