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真是太過分了

“老闆,訂在健一公館,晚上六點,你看可以麼?”何麗蓉敲門進來。

“健一公館啊……”

賀新稍稍沉吟,健一公館在紅領巾公園那邊,稍微遠了一點,但勝在清靜,少有人打擾。便點點頭道:“可以,謝謝啊!”

他並沒有敷衍大老王,今天晚上他確實早已有了安排。明天就要返回劇組了,今天趁着李夢楠難得在京城,約了他和郝榮一起聚一聚。

自從搬離了原來的小區,他和郝榮之間的聚餐少了,更別提李夢楠了,這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三百天都在橫店。如今在充斥電視熒屏的各種抗日神劇中,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菜式方面有特別要求麼?”

“沒有,就是家常便飯,小範圍聚會。”

“知道了。”

何麗蓉應着正欲轉身離開,卻被賀新叫住。

只見他皺着眉頭道:“你以後沒事少去招惹徐導。”

何麗蓉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不用問肯定又是陳芷溪打個小報告,自己這個閨蜜就這點最不靠譜了。

還是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兩位一南一北的富二代,自從認識後,便迅速走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她們總不能跟苦出身的王琴談什麼限量版的香奈兒或者哪個年份的羅曼康帝最好喝之類的話題。

這會兒何麗蓉忙叫屈道:“老闆,我可沒有主動去招惹他,每次都是他自己湊上來的。您說,他現在也算是公司的重要客戶和合作夥伴,我總不能跟他翻臉吧?”

“呃……”

賀新一時語塞,無奈地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下次我說說他。”

原來徐光頭這傢伙還賊心不死,叫叫外賣不好麼?非要招惹這朵帶刺的玫瑰。說到底這貨也是賤骨頭,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何麗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甩着高馬尾得意的走了。

象這種富二代既不圖名又不圖利,哪裡是好相與的?反正吃苦頭的是徐光頭,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唯有悠悠一嘆,表示同情。

他拿起手機用微信分別通知了郝榮和李夢楠,哥幾個已經好久沒聚了。到了他這種層次,尤其還是公衆人物,出於自我保護的防範心理,好朋友真心不多,依舊是最早認識的那麼幾位。

微信是企鵝公司年初剛剛推出的新產品,目前的版本只是即時通訊、分享照片和更換頭像等幾個簡單功能,連個語音傳送都沒有。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

賀新明天又要進組,而且一走起碼又得一個月,公司積攢下來的文件他都要批完,五點半才從公司出來,然後路上還遇上堵車,來到健一公館已經過了六點,郝榮和李夢楠都到了,正在喝茶聊天呢。

“沒事,我們也剛到不久。”郝榮擺擺手。

但李夢楠卻不陰不陽道:“也是昂,阿新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既是大明星又是公司老闆的,事務繁忙麼!”

“不是,夢楠哥,你什麼意思啊?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聽到這貨陰陽怪氣的,賀新一臉懵。

郝榮招招手:“坐坐坐,你別理他,他這不又受刺激了唄!”

“怎麼了,夢楠哥,該不會又跟嫂子吵架了吧?”賀新坐下道。

李夢楠這人有時候雖然不着調,但在他心目中永遠是兄長的存在。可以說當初如果沒有李夢楠幫他找門路上中戲的進修班,他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認識程好,或許他的人生道理就有可能改寫。

還未等李夢楠張口,郝榮就冷哼道:“他除了這點事,還能有什麼事?剛纔我還在說他呢!”

說着,又衝着李夢楠道:“夫妻之間得相互體諒,你不能因爲你掙錢多就不把媳婦放在眼裡。這點你就該好好跟阿新學習,你看人家多顧家啊!”

李夢楠卻梗着脖子道:“你也說了,夫妻之間得相互體諒。可她老是疑神疑鬼的,一回到家,就跟我糾纏那點事,如果換你、換阿新,你們怎麼辦?這個家還願不願意回去了?”

“嘿,你還有臉跟我和阿新比,你就說你有沒有做那些個爛事吧?是你自己行爲不檢,做事不穩當,你就別怪你媳婦跟你鬧!這種事換哪個女人受得了啊?要是換我老婆,一準就要跟我鬧離婚!”

賀新總算聽明白了,還是那點褲襠裡的事。夢楠哥是二婚,上一任妻子因爲家庭矛盾而離婚。如今的第二任妻子也是演員,兩人是因戲結緣,一度還挺幸福的。但正因爲雙方都是演員,避免不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聚多離少。尤其是夢楠哥,如今抗日神劇大行其道,象他這種既有演技又長着一張“八路”臉的演員就格外吃相,幾乎就是常駐橫店,連他自己都開玩笑說,自己在戲裡最起碼消滅了幾萬鬼子。

長期在橫店廝混,加上這貨既不安分又不謹慎,正如郝榮說的那樣,行爲不檢,做事不穩當,難免就會傳出點風流韻事來。而他媳婦呢原本就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隨着年齡的增長機會越來越少,事業上的落差,再加上各種風言風語不斷地傳到耳朵裡,夫妻之間的關係自然就產生了裂痕。

最近兩年夫妻倆爲這事就沒有消停過,他媳婦跟郝榮的媳婦走的近,經常哭訴,完了郝榮就得出面主持公道。

這種事說到底還是夢楠哥理虧,郝榮雖然話說的不客氣,但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了,熟知他的秉性,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以後做這種事謹慎點。

可惜李夢楠沒有聽出郝榮的潛臺詞,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道:“就你們做事謹慎,你們都是聰明人嘛!”

“嘿,你……”

眼瞅着兩人又要吵起來,賀新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們兄弟難得聚一次,就別聊這種糟心事了。”

“就是,我是想開開心心喝頓酒,就他還沒完了?”

“你當我願意管你這種破事啊?要不是你媳婦鬧,我才懶得管呢!”

“夢楠哥,不是我說你,你把郝哥的好心都當成驢肝肺了。郝哥說得對,這種事你以後是得謹慎點,這往後對演員的道德約束會越來越嚴格,你要是再這麼肆無忌憚下去,我告訴你離婚是小事,封殺那可就是大事了!”

李夢楠先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繼而又狐疑道:“有這麼嚴重麼?我那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賀新也不跟他掰扯,嘿嘿笑道:“不信你就是試試唄!”

說着,他又朝郝榮使了個眼色道:“郝哥,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些事情我們說也說了,勸也勸了,但有人硬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咱也沒辦法!”

李夢楠這個人說難聽點就是有點混不吝,你跟他苦口婆心說吧,他反而更來勁。但這貨膽子很小,你得嚇唬他。

當然賀新這也說的是事實,等到12年之後,隨着社會各行各業風氣的整頓,類似他這種褲襠裡的醜聞,統統都在封殺之列。

郝榮是聰明人,當即就get到了賀新的意思,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夢楠也故意道:“就是,我都被人好心當驢肝肺了,多說還有意思麼?我說夢楠,哥幾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以後我絕對不再多說一個字,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昂!”

完了,有跟賀新道:“阿新,今天咱們難得聚一次,得上茅臺啊?”

“那必須的,來來來,夢楠,別愣着了,點菜啊!”

好嘛,兩人一唱一和,還真把李夢楠唬的一愣一愣的,幾次端着酒杯跟賀新患得患失道:“阿新,你小子該不是嚇唬我吧?”

賀新永遠都是那句話:“不信,你就看着辦唄!”

最後總算還拖一句:“就算以後你被封殺了,但現在想學表演的孩子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就專門針對藝考辦個表演訓練班唄,說不定比你拍戲掙的更多!”

其實呢,就算他跟李夢楠的關係再好,有一句話沒錯,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俗話說: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別人的婚姻,有時候還真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就比如說寶強吧,他明明知道寶強將來……呃,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被綠了。但是咧,寶強現在的那位姓宋的經紀人拼命幫寶強擡高身價,而他那位校花老婆都已經給他生了個兒子,據說目前又懷孕了,正可謂事業順利,生活美滿。

如果這時候你去跟他說,讓他多注意自己的經紀人和老婆之間的關係……

且不說人家信不信。信了,真出事了,人家未必感激你;不信,還以爲你在惡意中傷呢,連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說,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也許只有經歷了婚姻的失敗,才使得寶強未來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一頓飯,李夢楠不象以往那般的活躍,明顯是有些被嚇着了,可能還在反省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爲。這種事情在圈內司空見慣,但有句話郝榮沒說錯,做這種事得謹慎,不能太過高調,鬧的滿城風雨,表面上好象你挺牛逼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實際上自己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其實他就是好面子,如果真像賀新說的那樣,以後萬一因爲這種事被封殺的話,那麼別說面子了,恐怕連裡子都沒有了。

倒是賀新和郝榮兩個推杯換盞,聊着近期的一些新鮮事兒,順便還嘲諷李夢楠幾句。

郝榮還一個勁兒調侃說賀新出的那個主意不錯,還說自己相信李夢楠的實力,將來針對藝考開個表演訓練班絕對靠譜。

正好說到藝考的這話題,郝榮其實也挺犯愁的。這些年藝考大軍的數量越來越大,但招生的質量卻在連年下降。說穿了,就是人情世故,潛規則在作祟。

比如每逢藝考,明面上學校老師每人有一個推薦名額,保你過初試,這算是照顧老師各方面的人情。初試過後,大家各憑本事。

如果真的這樣嚴格執行,也沒問題。但是事實上,上頭有校領導,校領導上頭還有更大的領導,還有各種的利益輸送,外加作爲考官老師在打分方面又有很大的彈性可以操作,這才導致招進來的學生質量不高。

就象今年郝榮之所以要急着招程好作爲藝考的考官老師之一,就是最大程度上保證考官老師這部分的公平。當然上頭壓下來的,他就沒辦法了。

正當郝榮長吁短嘆,憂國憂民之際,賀新卻笑嘻嘻地請他幫忙,爲自己公司新簽約的一位新人導演報考北電導演系研究生導師、系主任田莊莊的研究生託關係。

這位新人導演就是文木野,這傢伙自從看了田莊莊執導的電影《獵場札撒》之後,一下子驚爲天人,對田莊莊的崇拜無以復加,一心想報考他的研究生。

可惜,人家老田作爲北電導演系78班的領軍人物,名聲在外,每年報考他的研究生高達數百人,象文木野這種沒錢沒勢沒名氣的,自然很難企及,連考了兩年都沒考上。

賀新這次讓他執導《失戀33天》就有這方面的用意,同時還怕不保險,還到處幫他託人。比如說《人潮洶涌》的編劇之一王宏衛就是北電導演系的副教授,能夠跟老田說得上話。另外就是郝榮跟田莊莊的私交不錯,他自然也不肯放過這層關係。

當然他的這個舉動有刻意拉攏和收買文木野之嫌,但前提是文木野確實有真材實料,哪怕就算不是拉攏和收買,那也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

車墩影視城,攝影棚。

棚內搭的是陳小萌那間髒亂差、毗鄰地鐵的出租屋的景。

此時沈藤正癱坐在屋子中央,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往盆裡燒着東西,頭頂上正掛着一條打着活結的繩圈。

作爲一名羣衆演員,奮鬥了幾年一事無成,沒錢交房租,沒錢吃飯,甚至女朋友也分手了,面對自己糟糕之極的生活,他決心一了百了,結束自己生命。臨死前他燒掉了自己的身份證、照片,以及自己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傷心的往事……

“卡!”

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寧皓拿起話筒,喊停:“不行啊,肥騰,這條還不如上條呢。調整一下,再來!”

這邊攝影棚的條件不錯,無線話筒連接着場內的高音喇叭,不用拿着對講機通過現場執行導演傳達這麼費勁,拿起話筒喊一聲,全場都能聽見。

沈藤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幽怨。他不傻,自打開機之日起,寧皓就對着他一個人折騰,就知道這是拿他來磨鏡頭。

磨就磨唄,但他受不了的就是現在寧皓張口閉口就叫自己“肥騰”。尤其是讓他受不了的是這個外號居然第一次居然就是從賀新的嘴裡的冒出來的,結果沒幾天就傳遍了整個劇組。

冤枉啊!人家分明爲了角色才刻意增肥的,是爲了藝術而犧牲,人家之前還是堂堂軍藝校草呢!

肥騰?

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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