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牙和徐子衿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李灼華剛纔是聽見他說的話。
有些驚訝地問:“剛纔您不是說不餓嗎?”
李灼華越看燕無衣越覺得不順眼,感覺帶他真是費勁。
“我還能再吃點?有問題嗎?”說完之後,就面色如常地往前走去。
而蕭月牙倒有些不自在,畢竟她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裡遇見這人。
所以,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徐子衿一眼,希望她可以走慢一點。
但徐子衿哪裡還會有精力分給她,滿眼都是李灼華。
蕭月牙看見徐子衿和李灼華越走越快的時候,可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知道指望不上她之後,蕭月牙也只能和燕無衣一起了。
倆人清楚地知道很多東西不一樣了,蕭月牙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所以就沒有開口。
往日裡一向都是蕭月牙主動打破寂靜的,但這次她是打定注意不會開口的。
“你最近忙不忙?”燕無衣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最終還是燕無衣率先說話。
蕭月牙不想和他說太多,現在她看見燕無衣覺得他煩得很,雖然說很久沒見很想他。
但是當真正見面的時候,蕭月牙就悶的慌。
燕無衣也很不自在,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活潑的姑娘,這個時候卻不再像以前一樣了。
這讓他也有些苦惱,但看着她生人勿近的模樣,燕無衣也只能灰着臉跟在她的旁邊。
還沒走多遠的時候,雪突然下大了。
蕭月牙凍得打了一個噴嚏。燕無衣轉頭看見她露出的髮絲上有一些雪,想要伸手把雪拿走的時候。
蕭月牙最近看他怎麼看都看不順眼,這會兒又莫名其妙地伸手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蕭月牙還是一把就抓住了燕無衣的手肘。
看見燕無衣奇怪的眼神,蕭月牙瞪眼問道:“你幹嘛?”
誰知道,燕無衣反而嘴角微抿地淺淺一笑。
這下可是惹惱了蕭月牙,她直接提高一個音量問:“我問你?你在笑什麼。”
燕無衣想着再笑肯定就要把她惹急了,於是裝模做樣地說道:“這是一個秘密。”
之後,就笑着迅速把蕭月牙頭髮上的雪拿掉。
只留下蕭月牙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他只是突然發現了一個秘密,她平日裡都是單眼皮,但當她生氣的時候眼睛居然會瞪圓。
蕭月牙越想越不對勁,在加上連日來的怒火。暴躁地走在了燕無衣的前面去,一看就是生氣的樣子。
但他們都沒有看見的是,秦頌和他們在同一棟樓走出來,只是他們沒有看見。
秦頌在後面滿臉陰翳地看完全程,手打在旁邊的牆上已經出血了,但她好像感受不到一樣。
原本她在樓上看見蕭月牙的時候,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正在等燕無衣。
之前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就像在她心裡紮了一根刺一樣,她總覺得燕無衣和蕭月牙之間有些什麼。
當看到他們果真是約在一起的時候,秦頌恨不得走過去質問燕無衣爲什麼要這麼做。
但她還是想知道,這兩個人還能不知廉恥到什麼什麼地步。
當看到燕無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堅持毫無意義。而燕無衣也根本就沒有做到所謂的償還,只不過是假仁假義而已。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當初爲什麼不聽爸爸的!害的現在爸爸離開了 ,媽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她已經失去了最愛她的人,而她愛的人卻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
想到這裡,她不禁開始怨恨起來:怨恨燕無衣的薄情,蕭月牙的不要臉,怨恨在她失去所有之後,他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蜜裡調油。
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突然從身後傳來充滿誘惑的聲音。
“老師,她們有點過分呢。你要不要我幫忙啊!”
秦頌轉過頭來之後,發現是一臉無辜的李姝。李姝之前因爲參與造謠的事情,已經被通報批評了。
在那之後,她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可看她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本性難移。
秦頌這個時候雖然困頓無力,但她還是不想和這種人合謀。
也沒有看她一眼,就在她旁邊走過去了,就好像看不見眼前的人一樣。
這種忽視的感覺和鄙夷的態度,讓李姝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冷哼一聲之後,陰陽怪氣道:“這麼無趣的一個女人,也難怪燕無衣這麼多年都不會答應你,反而是找了你的學生。”
別的秦頌都能忍,唯獨聽到這裡沒控制住自己:“好啊!他們我現在管不着,那你之後的假條也別找我簽字了。”
聽見這話之後,李姝瞬間安分下來了。
李姝的話沒有對秦頌產生任何的影響,只是她這個時候開始知道她和燕無衣、蕭月牙從此勢不兩立。
李灼華本來以爲就是他和徐子衿兩個人,可以去浪漫約會。
但考慮到後面跟着的兩個大燈泡,他不得不黑着臉去吃火鍋。
惹得旁邊的徐子衿提醒他:“你倒是看起來高興一點,你這樣子也太明顯了吧!”
李灼華卻直接說道:“我能樂意纔怪!”
冬天和火鍋自然是最配的,蕭月牙和燕無衣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點菜的時候 ,徐子衿沒有要點的意思,都是讓旁邊的李灼華去。
李灼華問蕭月牙的時候,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就這樣吧!”
李灼華肯定想不到燕無衣會點,所以他只是禮貌性地問一下,人已經準備把菜單放回去了。
可燕無衣居然答應道:“嗯,你給我看看。”
這下可是讓李灼華和徐子衿都好一陣驚訝,李灼華這才遞給他。
等到李灼華偷偷再看的時候,卻發現他把自己剛點的香菜劃了,倒是又加了幾份肉。
做過份的可能就是把自己的麻辣換成微辣了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灼華掃了一眼燕無衣,卻發現他若無其事地坐着,完全不覺得自己剛纔做的事情有多過分。
但李灼華只能忍着,畢竟他還要在他手底下呆好多年。
想到這裡,他也開始後悔:後悔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導師。
他甚至開始想:這學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就遇到這麼可怕的老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