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以“特此告知”四個字收尾。下面就是醫生護士的聯合簽名。整個外科除了鍾福民主任和已經離開了的劉明以外,所有醫護人員都在上面簽了名。
整個申訴書寫得是有理有據,用詞鏗鏘有力,將黃芝芝的醜惡本質刻畫得入木三分。全篇文章完全以爲了醫院發展、保障人民羣衆身體健康的角度來提出要求撤銷其護士長職務的要求,絲毫不提及任何人和她本人的個人恩怨。就這申訴書本身就是一篇難得一見的好文章,簡直是字字珠璣。
這篇申訴書主要出自袁皓之手。大家在一起商量後把大家想說的都列舉了出來,經袁皓整理後形成了這樣一篇申訴書。這是他們多次聚在一起探討的結果,申訴書整理出來後大家都在上面簽了名。申訴書總共打印了三份,一份交到本院院長翁禽奸處,一份交到衛生局樑飛局長處,還有一份乾脆寄送到了省衛生廳去。
樑飛拿起電話機,撥通了翁禽奸辦公室的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就響起了翁禽奸的聲音:“樑局長啊,有什麼事嗎?”
“翁院長,你給我聽着,關於你們醫院外科護士長黃芝芝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認真處理好。必須保障外科工作的正常運轉。”樑飛表情嚴肅語氣堅決地說。
然後,不等翁禽奸回答,樑飛“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嘴裡還“哼”了一聲。心裡說:翁禽奸,看你這次還怎麼護着你那個臭賤人。
這時在電話的另一頭,翁禽奸的院長辦公室裡,翁禽奸陰沉着臉,站在那裡來回踱步。楊世衰坐在沙發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眼珠不斷轉動着望向翁禽奸。
黃芝芝則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站在桌子旁邊。桌子上也放着一份才送來不久的申訴書,跟衛生局樑局長收到的那份一模一樣。
“他們簡直是膽大妄爲,竟敢欺負到老孃頭上了,這還能容忍嗎?翁哥,還不把他們全部都開除掉。”黃芝芝狂妄地大聲叫囂着。
“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小芝啊,他們把這申訴書遞到衛生局樑飛哪裡去也就罷了。樑飛說的話我可以當他是在放屁,不用理會。可是他們甚至把這東西都遞交到省衛生廳了,上面會派人來調查覈實的。你說我該怎麼辦?”翁禽奸說。
“怎麼辦?這還用問嗎?把他們全部都開除啊。”
“那要是省裡面派人來調查覈實呢?那時我怎麼護你啊?”
“這還不簡單,讓他們再一次在將軍崖意外死亡啊。就像兩年前那樣......”
“噓!”沒等黃芝芝說完,翁禽奸立即捂住她的嘴:“我的寶貝啊,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讓人聽見的話可不得了啊。”
“哼,你們以前不就是這麼幹的嗎?”黃芝芝一副滿不在乎、不可一世的神情。
“我告訴你,這種話不能亂說。以前做那事是迫不得已,現在千萬不能輕易做那事。”
“那你說我的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你要不要把他們全部開除掉?”
“全部開除掉他們是不現實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說小芝啊,乾脆這樣吧。你去和他們都溝通一下,最好能讓他們撤銷這個申訴書。如果你能讓他們把這申訴書撤銷了那就好辦了。”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個膽敢跟老孃過不去。我這就去叫他們撤訴,看他們誰不敢不聽老孃的。”黃芝芝說完就飛快地離開辦公室朝樓下走去。
在黃芝芝出去以後,翁禽奸長嘆了一口氣。念道:“小芝啊,看來這次我是保不住你了。”
楊世衰望着翁禽奸,仍舊面帶笑容地說:“這麼說翁院長你這次是準備舍卒保車了?”
“多半隻有這樣了。現在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那個隱藏在我們醫院裡面那個上面派來秘密搞調查的人。”
“翁院長你認爲那個人會是誰呢?”
“遺憾的就是對於此事我們沒有一點頭緒,他隱藏得太深,我們迄今爲止沒有了解到關於他的任何線索。”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要想方設法找出那個人來。不過,在找出那個人以前,我們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爲妙,別讓人抓住把柄。”
......
黃芝芝氣沖沖地來到外科醫護辦公室,一拍桌子對着醫護人員就是一陣怒吼:“你們好大的膽子。”
醫生護士們望着她,紛紛對她投來不屑的神情。有幾個人“哼”了一聲,沒有人搭理她。
“你們到底想把我怎麼樣?”她又大吼起來。
最看不慣黃芝芝的任倩發話了:“黃芝芝,這裡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我們再也不能容忍你在外科當護士長了。”
“你沒有資格當外科的護士長,就這麼簡單。”袁皓不屑地說。
“我這護士長是醫院任命的,不是你們想不讓我當我就不當的。你們還沒這個能耐撤我的職。”黃芝芝趾高氣揚地說,那傲慢樣就像賤人得志了要上天的模樣。
“哼,不信你試試。看看我們有沒有這個能耐把你弄下去。”方靖說。
黃芝芝氣得渾身發抖,她伸手指着衆人,狠狠地說:“我警告你們,趕快把你們交上去的那個申訴書給我撤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這次恐怕是你的翁哥都救不了你啦。”袁皓不斷嘲諷着她。
“就是啊,你不就是個臭賤人嗎?你真的以爲有你的翁哥罩着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任倩繼續補了一刀。
黃芝芝再次被氣得爆炸了,她繼續用顫抖的手指着衆人說道:“好,你們給我記住,咱們走着瞧。”然後氣沖沖地離去了。
外科的醫護人員們哈哈大笑起來。
“我敢斷定這傢伙明天又會到科室裡來哭了。”袁皓說。
“哈哈哈哈,她哭也沒有用”
“她要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