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女人？什麼玩意？QQ下線了？”我茫然反問。
“QQ是什麼？”楚天皺眉搖頭道：“我大多數時間都待在這，很少去人類世界，所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好吧，這貨得是多無聊的一個人，整天待在山上不下去，連QQ都不知道，天曉得他是怎麼泡妹子的，怪不得一看到汪娜就……
楚天依舊在訴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那人就是灰色的，就像……影子！”
“那次之後的很多年，當時的我已經進化到十翼了，才又一次遇到他們，不是那個女人了，是另一個！而那人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爲何還沒毀掉？”
“我恨他們把我變成屍妖，就和那傢伙打了一場，他好強！就算十翼的我都打的非常艱難，而且當我幹掉他時自己也倒下了，十片羽翼盡碎。”
“那傢伙也是灰色的，甚至連鮮血都是灰色的，你不問我那飲料是什麼嗎？就是他的鮮血，裡面包含着極強的妖力！”
“我是喝下他的血才恢復傷勢的，汪娜也是喝下他的血才能快速生長的！甚至那時我才發現，將我變成屍妖的就是這種灰色的鮮血，那個灰色女人的血。”
“我不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只是他臨死前又跟我說了一句話，這世界終歸會毀掉的，他們還會來的。”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只是我遇到他時就在這座山上，所以我就在這裡蓋了座小屋等着，我也不知道他們下次來時，是一個還是兩個，或是更多，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贏了，那一戰真的好幸苦，就連我都差點死掉了。”
“現在……你知道我爲何想找一些強大的同伴了？”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什麼灰色的人？我完全有聽沒有懂，只是我打開手中的飲料瓶，那瓶子裡的液體果然是灰色的。
“算了，這些事你現在知道也沒用，等你變強了再說吧。”楚天擺手道：“你把那血喝掉，雖然剩下不多，但足夠你恢復傷勢了，明天我就想辦法幫你搞定雙屬性瓶頸。”
楚天說完就轉身出去了，讓我繼續養傷，讓汪娜好好休息，剛破繭會很累的。
躺在那單薄的小牀上，我唱着兒歌哄汪娜入睡，小丫頭真心長大了好多，就像變魔術似得，以前她都是趴在我肚子上睡覺，如今卻只能勉強依偎在我懷裡，而且那逐漸豐滿的小腰，那微微鼓起的胸脯……
咳咳，不能再想，否則就禽獸了，畢竟我是她老爸，雖然只是幹老爸，等等，這似乎對應了一個很流行的詞彙，乾爹？噗……真的不能再想了，否則就算楚天不衝進來幹掉我，我也會自殺以謝天下的！
我又開始想楚天之前跟我說的那些事，灰色的人？像影子似得？完全想不通會是怎樣的情景，第一隻屍妖就是被他們改造出來的？或者說第一批。
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百思不得其解。
楚天說，那些灰色傢伙一共對他說了三句話：這世界該毀掉了，這世界爲何還沒毀掉？這世界終會毀掉的！
神經病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這些傢伙是外星人想要侵略地球？還是什麼異次元的怪物想要統治人類？我把腦袋裡所有的科幻大片和玄幻小說全部拿出來翻了一遍，甚至我都想到了基督教裡的惡魔撒旦和墮落天使路西法。
似乎每一種可能都有，但又似乎每一種都不太靠譜，哎……
我不禁開始懷疑楚天話中的真實性了，可他完全沒有理由騙我！罹天辰騙我是爲了實力，晨雨城騙我是爲了權力，楚天呢？
他站在整個世界的強者之巔，如果他願意，絕對可以聚集一批屍妖，那所謂的稱王，甚至憑藉屍妖的可怕去統治一切，而且絕對比晨雨城那傻逼要輕鬆容易的多。
可他卻孤零零的住在了喜馬拉雅山上，一個人蓋了座小木屋，癡癡的等待那些灰色傢伙的出現，這是一種守護？還是一種揹負？
百年啊！我不知道一個人偉大到何種地步，纔會癡癡的在荒山野嶺等待百年之久！
或許，楚天並不偉大，他不是想做什麼阻止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傻逼行爲，他只是在堅持自己的某個想法，就像那句：只憑善惡不論種族！
或許，楚天只是在等一個答案……
我們的生活原本無比美好，雖然平靜，但卻祥和，爲何要強行改變我們的命運？爲何要逼迫我們飲下那灰色鮮血，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變得生活中滿是血腥和殘酷！
屋裡，我躺在牀上卻徹夜未眠，屋外，楚天癡癡的望着夜空，枯坐到天明，這一晚我們沒有任何的交流，但心中卻在想着同樣的事。
“你在這，是想等一個答案嗎？”這是我早上起牀後問的第一句話，楚天點了點頭。
“那……要我陪你嗎？”我忍不住道，因爲我同樣想知道那個答案，想知道這世上爲何會有屍妖，而且我看着楚天消瘦的身影，真心覺得他好孤單。
百年啊，他就這麼癡癡的看着天空麼？他是怎麼撐過來的？沒有QQ泡妞，沒有電腦玩遊戲，甚至連電視機都沒有，只是偶爾肚子餓了纔會下山轉一圈，捕食一些把善良當狗屁的人類或是屍妖，又或者當晨雨城那種傢伙出現時，他纔去管管閒事。
雖然只是一天的相處，但我卻發現自己很理解楚天，很想多陪陪他，可他的答案卻是……
“陪我？”楚天莞爾一笑，搖頭道：“李陽，我挺喜歡你的，因爲你和我性格很像，但想要陪我一起等那個答案的話，你還不夠資格！”
苦笑無語，是啊，那些灰色的傢伙是連楚天都未必能打贏的，何況是我這個渣渣？就算我等到了他們出現又怎樣？我有資格發問麼？
所以楚天才會去找韶華，纔會想要製造雙屬性屍妖，纔會想要一個和他一樣強的傢伙出現，陪着他一起等那些灰色傢伙的出現，一起等待那個答案。
“我可以變強嗎？變得和你一樣，有資格去尋求那個答案嗎？”我不僅問道。
“很難，我見過不少強大的傢伙，潛力和實力，但想強到我這程度的卻幾乎沒有，而李陽你……潛力頂多算不錯，絕不算頂尖。”楚天笑道。
低着頭，我一陣心灰意冷。
“你也別灰心，其實我昨晚不該告訴你這些事的，現在知道還太早了。”楚天拍着我肩膀道：“暫時忘了吧，繼續去過你的生活，繼續去追尋你的善惡立場和原則，等有一天你達到我這程度的話，再來找我！”
“嗯！”我用力點頭，楚天說的沒錯，我現在擔憂他所想的那些事，等於是一個撿破爛的大叔想要競選國家主席，就像是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就指着天大吼，我長大要做科學家……
當然，小時候老師都逼着我們這麼說過，但長大後才發現，全特麼是扯淡！
所以，這件事頂多是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影子，明天該幹嘛依舊幹嘛去，繼續糾結晚餐該吃啥，殺人犯還是強姦犯？繼續糾結該怎麼泡妹子，月華？實在不行就換一個嘛。
“行了，我先幫你想辦法搞定雙屬性的問題吧，否則你這樣根本無法成長下去了。”楚天拍拍屁股站起身道。
“哦，謝謝，但要怎麼弄？話說我的菊花流戰法你看過沒？似乎很牛的樣子，雖然我無法細緻操控。”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道。
“菊花流？什麼玩意？”楚天茫然，看我演示完那妖武分裂攻擊後，這貨一連翻了幾十幾百個白眼。
“你傻？你這根本是因爲屬性相沖導致的妖武龜裂，就像兩塊石頭相撞，結果有一塊被砸碎了，不懂？”楚天氣結道。
“懂啊，但這樣貌似很牛逼啊！”我反駁道。
“牛逼個屁咧，本來是一棵蒼天大樹，你非得砍掉種上雜草，數量是很多啊，但質量呢？和晨雨城的戰鬥你還沒明白麼？”
“好，我就算你分裂後的攻擊面非常龐大，但你想過一個問題麼？你的妖武繼續裂下去會變成什麼樣？甚至！當你的妖武裂到無法再裂的時候，你覺得繼續龜裂的會是什麼？”
愣愣的看着楚天，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顫聲道：“繼續分裂的難道是……我的身體？”
“尾脊裂完了就是羽翼，羽翼都裂完了就是你的胳膊，你的大腿，你的全身，甚至你的小雞雞嘍！”楚天撇着嘴道。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襠部，開什麼玩笑？我那裡雖然不算什麼巨陽，但也不小的說，而且是我身上唯一感覺不給自己丟臉的玩意，裂掉？那還有個毛用啊！
“該該該該……該怎麼辦？”我嚇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我也沒有百分百把握，只是昨天想了一宿，想到了一個解決你問題的辦法，不過只是構思罷了，你想試試不？”楚天摸着下巴，一副瘋狂科學家的模樣。
“試！”我咬牙切齒道，只要能變強，只要小雞雞別裂掉，別說做什麼試驗，就算爆我菊花都心甘情願。
可我沒想到……楚天真的爆我菊花了。
“會有點痛哦，忍着點。”楚天壞笑道，也不等我反駁，直接按倒在地扒下了褲子，就在我疑惑他究竟想要做神馬的時候，這貨突然……
“啊啊啊啊！！！”那是一陣幾乎傳遍了整座喜馬拉雅山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