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張口就把楚城主認成師父,蓮帝看起來還挺滿意。
君狂在一邊聽着,壓根兒就沒爲小蘿莉的得鍋上炕擔心過,畢竟蓮帝護短,只要是她看好的人,隱帝和無殤大帝想動一下都不行,且只要她看好對秦筱的容忍度可以無限大。
他只是覺得,自己打贏這些大帝的方式,有點讓人無力吐槽。秦筱到底還是小孩子的思維,如果換了他,一定會用更精彩的方式……
呃……其實也大差不離。
他正腹誹着就感覺到有人在扯他的袖子,不是小蘿莉又是誰。
“你爲什麼不跟二師父打?”秦筱烏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君狂,彷彿能看穿他的尷尬。
“理論上我是君他是臣,實際上他卻是長輩境界又比我高那麼一點點……”君狂努力剋制着嘴角的抽搐,只感覺到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總歸,就是出於身份和立場的考慮。”
秦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若是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想看君上和二師父比試。”
“那還是等有機會……”君狂在心裡唸叨,千萬不要讓他跟楚城主打。
誰要跟一羣觸手打架,而且還是無形體的觸手,連個影子都沒有,而且無孔不入,什麼法子都治不了那人;而且那個人簡直蛇精病,簡直瘋得要死,天生的幻師,一個真實世界投影什麼都不用幹就足夠他迷失其中,迷失以後還要被觸手各種調戲……
那個人,就連三巨頭都拿他沒辦法,還沒證道就能過試練塔的全關,隱帝和無殤大帝都認可他的手段……
想到這裡,君狂一陣惡寒,連頭皮都發麻了。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撇了撇嘴,擡眼看向蓮帝:“這畢竟是小小的閨房,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擠在這裡了。”
“議政殿寬敞些,你換身衣服快些過來。”無殤大帝打着圓場,硬是沒讓蓮帝再開口懟君狂。
當初蓮帝說要嫁最強的男人,並且說她自己的男人自己成就,他和隱帝都覺得這話未免傲慢,真見到楚城主的時候,才發現蓮帝其實早有打算,是他們太小瞧了一個女人非絕強者不嫁的信念。
“看在老哥的面子上,放過你小子。”蓮帝輕笑一聲,揮手撤去禁制,“你可記好了,下次若再這麼怠慢,沒你好果子吃。”
話音未落,衆帝已經從房間內消失。
“君上,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秦筱故作可憐,拉着君狂的手。
“是我自己耽擱了。”君狂擡手揉了揉小蘿莉的頭頂,“今天沒你什麼事,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晚上他們可是很鬧騰的。”
用腳趾想想都知道所謂“他們”指的就是諸位大帝,玄宗真正的高層人物,沒有一個身份比君狂低。
今天到場的幾位,都是歷任的人皇,還沒有到的楚城主,雖然只是居住在楚歌城也並非歷任人皇,但他卻擁有這天下最強橫的財力,掌管着玄宗明面上的錢莊等諸多產業。
“晚上我能見到二師父嗎?”
小蘿莉一口一個二師父,清脆的聲音卻讓君狂忍不住背後發緊:“可以見到的。”頓了頓,他又說,“你若是不想休息,就隨地散散心,下午我過來找你。黔泱宮裡你隨便走,但是要叫上包子他們陪着。還有,師姑給你的東西,你不能亂丟。”
“我要是丟了會如何?”
“泱京就沒了,估計你自己也沒了。”君狂聳了聳肩。他說的是實話,毫不誇張地說蓮帝用盡手段的一擊,可以破壞整個凡界,全力一擊至少能將黔泱宮夷爲平地。
聞言,秦筱脖子縮了縮,對着君狂做了個鬼臉:“纔不會亂丟。”
“你今兒得了不少東西……”見小蘿莉很寶貝地把東西往懷裡收,君狂忍不住嘴角又開始抽搐,“我不搶你的,就是想告訴你,若是你穿戴給師姑她們看就更好了。”
“我明白,這是一種不必溢於言表的感謝。”秦筱乖巧地點了點頭,柔若無骨的小手推了推君狂,“君上快些去吧,省得耽誤了時間又被惡整。”
‘小姑奶奶,你是配合人家整我?’君狂面露無奈,將手上唯一一枚戒指脫下來,煉化成合適秦筱的大小。
“君上?!”
“你別誤會,這不是定情信物。”君狂輕咳一聲,“你有了這個,才能隨意調用這些納晶和儲物手環中的所有物品。現在就只缺滴血認主了。”
“我沒誤會啊!”
“那你叫我幹嘛?”
“這個不是凡界界碑嗎?”秦筱烏溜溜的眸子瞪着君狂,“君上,您是不是老糊塗了?”
“……界、界碑而已。”君狂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已經彈幕橫飛,“難道你還覺得這凡界配不上你?”臥槽,我幹了什麼?夭壽了,作死了!界碑!界碑!界碑啊——
小蘿莉卻一點也沒有要放過君狂的意思:“君上,你這是江山爲聘嗎?”
“那個……”君狂覺得自己一身嘴都說不清楚了。
“這東西君上還是收回去吧。”秦筱一副大度的樣子,笑眯眯地看着君狂,“既然都是大帝親自煉製,自然會考慮我本身的情況。給我的東西,都是凡人也可以使用的,您就別操心我了。”說着,她又推了推君狂。
“那就好,那就好。”君狂的笑容有點僵硬,“那我現在就去議政殿了,你需要什麼找小賤賤。”
君狂離開長鳴殿,就發現外面天色變了,他忙不迭地用神通將凡界界碑恢復到之前的模樣,見天色好轉,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一時不查,差點釀成大禍。
這本書經歷的時間太長,他都已經忘記了前期進行過的設定。不過是無聊當中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起初他本人也並不重視,寫到三四年纔對這本書有了點感情,至於前面他不夠認真,對小細節方面的內容還真是沒太多記憶。
只是他沒想到,連他本人都不記得的一點無關設定,秦筱竟然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