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三節 百獸之王

這一晚很安靜,怪不得參娃娃要長在這個地方,確實風水寶地。早上還是按慣例吃了早餐,補充了水源,雖然這很美,也很好,也不能永遠待在這啊,還是要回去的,我們坐在燃盡的火堆旁盤算着如何回家,大巫說只有走到林子的盡頭見到山靈王,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才能走出去,我確調侃道:“這老人家都一千多歲了吧?有這麼能活的麼?”大巫白了我一眼,我確發現這老太婆越發年輕了,皺紋也少了很多,皮膚也不那麼黑了,站起來都不駝背了,暗自感覺這個野山參的神奇,難道真的是仙物,還記得大巫猛拔起那個人參時候,確實聽見了小孩的叫聲,後來我還問趙方聽見沒,他也說確實挺像小孩子的聲音,又很像貓叫,還有返老還童的功能?眼下沒別的辦法只能信這個老神棍的辦法,先走到盡頭可能就走出去了,我們收拾好行李往林子的深處走去,邊走邊採點野菜和蘑菇,因爲帶來的乾糧吃的快差不多了,大巫也加入了採菜的行列,好像是彌補自己的自私吧。

吃過午飯後,我們就在森林中席地休息,忽然微笑近似於發狂一樣的狂叫,如臨大敵,我們感忙站起來,一聲“嗷嗚!”虎嘯響徹山林,四周羣鳥一時間飛起,微笑都不叫了趴了下來,很是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我首先意識到這是西伯利亞虎,靈機一動望見旁邊的大樹,想到自己帶了爬樹神器,一手拍着微笑呵斥它趕緊跑,微笑也會意,像箭一樣鑽進叢林裡不見了,然後趕忙把揹包結下來,在裡面翻找爬樹神器,這時旁邊的趙方跪了下來大喊着:“老天啊救救我吧!”由於爬樹神器和驅熊鈴都放在了包底,一時間還沒找到,大巫在旁邊卻帶上面具和腰鼓準備跳舞,我心想都什麼時候了迷信能救你?把東西都倒出來終於找到了,套在腳上拿根登山繩,又踹了一腳等死的趙方喊道:“醒醒,別傻了”就把着大樹爬上去,趙方起來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在下面推着我向樹上爬,三下五除二我就爬上去,將繩子迅速系在這個堅固的枝丫上,另一端扔下,這時大巫也不跳大神了趕忙抓住一端向上爬,趙方還在下面推,等大巫爬上來以後趕緊扔下繩子,趙方也蹬着樹幹向上爬,這時就聽見一聲虎嘯,一支斑斕猛虎從樹叢中猛的竄出,趙方嚇的腿一軟雙腳離開樹幹只有雙手抓着繩子,大呼救命,我和大巫直接拉着繩子將他向上提,老虎已經近前,一躍一抓,將趙方的一隻鞋抓了下去,好在及時將趙方提上來,趙方抱着樹杈一動不動,應該是被嚇傻了,這時老虎不死心一躍四爪抓住樹幹,想要爬上去可是沒爬一步就失敗掉下去,來回試了好幾次,由於老虎身體太重並不能爬上來,看來當年貓不是不教老虎爬樹,應該是學不會吧。眼看爬不上去老虎就改爲撞樹,樹被它撞的一顫顫的好像要倒,我們都死死的抓住樹,一動不敢動,撞了一會看來是累了,老虎就在樹下一坐,開始還叫幾聲,後來就不叫了,開始翻找我的包裡的東西,由於剛纔事發突然,我來不及拿上揹包爬樹,我向他倆喊道:“趕緊用繩子和樹綁起來免得掉下去,”大巫和趙方也翻找自己的包拿出繩子把自己和樹捆綁上,我們三人都綁在樹杈上,這時老虎發現我的臘肉乾,像發現寶貝一樣,兩口就吞到肚子裡去,還意猶未盡的望向我們,突然又是一聲虎嘯好像要把樹陣倒,這一吼叫的我們心驚膽戰,大巫的腰鼓都失手掉下去了,一個個趴在樹上動也不敢動,老虎也趴在地上休息,趙方小聲着道:“聽說老虎得不到食物會一直堅守,我們都完蛋了。”

我打開手機又是一點信號都沒有,大巫卻說:“這時山靈王在挑我們的不是,派一虎先鋒來懲罰我們。”我實在忍不住了也不管她是趙方的長輩與否大聲呵斥:“你大爺的,什麼狗屁山靈王,你就會用這些迷信來糊弄我們,要不是你我們能陷入這個地徑?”在我滔滔不絕的列舉大巫的劣行,同時可能是聲音大了些,地上的老虎突然對着我們大吼起來,嚇的趙方趕緊抓住大樹,剎那間世界安靜了,本來就一肚子氣,我就對下面的老虎大聲叫道:“嚇唬誰呢?別乾打雷不下雨了,等小爺我把你扒皮抽筋燉虎肉吃!”這時我的怒氣又都轉移到地上的老虎身上,大巫始終也沒還嘴,可能是理虧吧,閉着眼睛念她的蒼蠅咒語,我大呼小叫的喊了十多分鐘,可能是餓了兩眼冒金星瞬間趴在樹上不動了,這老虎也怪,聽我滔滔不絕的咒罵,趴在地上不叫了,舔着自己的虎爪,可能是知道叫也是白叫,也爬不上去。這時候大巫突然開口道:“罵夠了吧,知道我爲什麼沒還口麼?”說着不知道從哪弄出一把鋸條,開始鋸我所在的枝丫道:“這老虎是山靈王派來收祭品的,知道我爲什麼非要你跟來麼?因爲你從一開始就定位了祭品,要在山靈王這取走東西,就要留下一些東西作爲交換。”我大罵着混蛋,同時用腳蹬下面的鋸,這時趙方也拉住大巫的衣角說:“二姑咱不能這樣,劉哥是個好人,千辛萬苦的來幫我們。”我的聲音近似於嘶啞而又瘋狂的喊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老神棍,你再鋸我就拉着你一起跳下去。”大巫似乎看出了我絕對會做出這樣的事,趕忙停止鋸樹杈了,我環顧四周似乎沒有像樣的武器,不然我絕對會將大巫打下去,我是一個逼不得已纔會做出超出常人的事,往往一般的生活中是不可能遇到這樣的事的,所以我一直以綿羊的生活與人不爭,即使被人佔了小便宜也不會與之爭執,所以大家都以爲我是人儘可欺的人,其實只是沒到一個程度,如果到了那個程度我一定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又仔細找能夠當武器的東西。趙方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就說道:“劉哥你快別生氣了,要不我就帶替你當祭品跳下去。”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就數趙方最瞭解我吧,此語一出大巫也是很驚奇的望向趙方,我也停下來,我雖然很恨大巫,但是趙方的短短樸實的一席話,使我感到一絲溫暖,這個世界並沒有放棄我,我並不會因爲這個鳥人大巫而做出出格的事,生活不易的我,逃避現實的我,看盡人間冷暖的我,心中頓時百感交集,趴在樹上一聲長嘆使我陷入迷惘之中,漸漸的陷入夢鄉,夢中我正在娶媳婦,好熱鬧,周圍吹吹打打的,滿院子都是紅色,包括新娘子也是一身紅,我笑盈盈的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沒想到竟然是大巫,那張滄桑令人厭惡的臉,我突然驚醒,冒了一身汗,偷偷的像下望去,發現大巫也正在睡着,下面傳出了趙方的呼嚕聲,好傢伙猛虎之臨豈能酣睡,不過趙方的性格有着很多優點,就算老虎在這,難道不去吃飯?難道不去睡覺?在去找老虎發現不見了,可能在暗處隱藏着吧,我這一夜昏昏沉沉忽醒忽睡,熬到了天亮,果真老虎就在地上坐着,看我醒了趙方就使勁向上遞給我一些剩餘的地瓜,我接到後說:“我們還是計劃下食品分配吧,看來這個老虎一時半會也不會走。”趙方說:“我這就剩下點地瓜了,二姑那還剩下幾張餅。”我又說道:“有米可惜都在地上就算拿上來總不能在樹上開火吧?”大巫停止唸咒,慢慢的甦醒過來道:“我可以不吃東西的,吃了人蔘我並不感覺到餓。”由於她背對我,我只能看到她的頭髮,發現她的頭髮都變黑了,雖然還有些乾枯,但是比起以前的白髮確實都黑了,這時趙方也驚訝的說:“二姑你變年輕了。”二姑也拿出鏡子照自己,還整理了下頭髮,我從她的鏡子中看她,確實年輕了許多像四十多歲婦女,也感嘆着野山參的神奇,也在顧慮真的要給山靈王上供麼?這一天又是在樹上度過的,雖然現在不缺吃喝,也着實無聊,我和大巫還是不說話,趙方確對下面的老虎說了一天的話,一會又叫虎爺爺,一會又叫虎爹,大概就是說放了我們之類的話,又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又說給自己留個全屍什麼的,我心想還留全屍,又不是吸血蝙蝠,微笑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它會怎麼樣,我希望它別回來,在老虎面前它不過就是一個小菜,又過了一夜,無聊到睡不着的程度,早上起來一看老虎居然消失了,趙方立即說道:“這是個機會我們跳下去趕緊逃。”

大巫確冷笑道:“這應該是老虎的計謀吧,它一定在不遠處。”我也贊同大巫的說法,但是我不能說,不想與她苟同,就對趙方說:“還是等等吧,反正還有吃喝的,吃完了再說吧。”大家又在等,果真過了將近兩個小時,老虎及不耐煩的從樹叢中走出來,嗷嗚的叫着似乎說道:“你們爲什麼不下來呢?”看來老虎智商真的很高,還很有毅力,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老虎真的走開了,我們又如何判斷它是真走了還是又使詐。趙方嚎啕大哭道:“是回不到家,看不到爹孃了。”大巫卻異常的說道:“還是我當祭品吧,自從吃了人蔘又使我又從新活了一次,我雖然惜命,我不想在像以前的自私不仁的生活,就算我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你們兩個娃兒別忘了給我收個屍。”聽到大巫的話雖然並沒有認真的道歉,但也實屬難得我又說道:“這兩天我思考了許久,如果真的要去當祭品也非我莫屬,趙方有家有疼愛他的媳婦和孩子,大巫也擁有了新生活,只有我逃避現實來到老山隱居,本來就不會對社會有任何貢獻的人,我活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當祭品就當吧,一會我引開老虎你們就趕快跑,希望我能填飽它的肚子,不再吃你們。”趙方擦了擦眼淚回道:“不,我不能看着你這樣去送死,我們一起下去和這隻老虎拼了。”我看趙方視死如歸樣子,也動了殺生成仁的想法,就說道:“我同意,與其被困在樹上,不如我們就下去拼了,也許還有一絲希望。”說着我們同時看向大巫,大巫也同意了,我們就收集武器,趙方那有把砍柴刀開路用的,大巫那有把精緻的匕首,看起來好像做儀式用的,匕首尾端鑲嵌着一塊綠寶石,刀身也很精美,許多花紋,我的工兵鏟驅熊鈴雖然在地上,但是跳下去也可以拿到,我們就解開繩子準備跳下去和老虎拼命,這時老虎似乎看出了我們的意圖,嗷嗚大吼一聲,虎嘯響徹山谷,雖然抱着必死的決心,但是到面對一隻長將近三米,大約五百斤的西伯利亞虎,我們瞬間就慫了,誰也不敢下去,也沒人再敢提出下去,畢竟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們三個下去不過是爲它儲存了過冬的食物。就這樣我們又耗了一天,下午的時候下起了小雨,趙方就拿出鍋來存點水,老虎可能很不喜歡下雨天,硬着頭皮在樹下堅守,我們也都被淋溼了,但沒辦法找避雨的地方,這樣的雨下了一夜,我們都沒睡着,早上發現老虎又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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