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和趙方以爲必死的時候,應驗了那句貪多嚼不爛,由於身上的蟲子太多了,都想用大夾子夾肉,在伸出大夾子的時候,夾子都纏在一起,不能夾又收不回去,也夾不到我們的身體,我大叫一聲:“滾!”趙方會意,我們都在地上滾了起來,這一滾大部分蟲子都脫落了,而且斷腿斷角的,剩下的都拍落了,這時趙方說道:“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們絕對到不了大山,早晚會累倒,完後被蟲子分屍。”我又環顧四周並沒有樹木,發現腳下全是乾草很是稠密,突生一計向趙方道:“何不將草點燃。”趙方也大呼是個好主意,我連忙拿出打火機抓一束乾草就點,趙方爲我掩護,秋天的乾草一點就着,猶如一條火帶,阻隔着大蟲子,但是仍有很多蟲子被擠的撞着越過火帶,趁火燒的同時,趙方背起大巫向遠山跑去,我在後方一邊斷後也跟着跑,蟲子多了再放把火,所謂望山跑死馬,眼前的大山就是跑不到,趙方累都脫力,就換我背起大巫,又換趙方斷後,索性火燒的很旺,多放幾波火,基本不會有蟲子越過了,由於火勢很雜,並沒有像木頭一樣的可燃物持久燃燒,不少蟲子都被煙燻黑了,也有不少真的就被燒死了,空氣中瀰漫着燒草和燒蟲肉的味道,一聞到這個味趙方就說:“這個味道真香我好餓啊。”我看向他,衣服都被撕破了一條條的,身上都被蟲子咬的血淋淋的,頭髮上還沾了根蟲腿,不由的大笑起來,趙方也是一愣,也跟着我大笑起來,我知道看到他就看到了我,都是被蟲子咬的抓的血淋淋的,我調侃道:“你小子真是臨危不懼啊,這時候還能想起來餓,要不要拽幾隻大蟲子晚上吃啊?”趙方也回道:“彼此啊,這時候你還能笑起來。”我們接着笑,就這樣我們交替揹着大巫跑到了山腳,回望遠處草的火基本都熄滅了,只是一處處冒起了黑煙,我們不敢在山腳下休息,因爲蟲子還很多,絕對不可能這點火就全燒死,趕緊找顆大樹爬上去,可是這裡的樹不是很散,就是很小,根本就爬不了,就在此時沙沙聲又傳來了,我們知道是蟲子又來了,看來他們還真的和那個老虎一樣鍥而不捨的,我們就向山上爬,就算找不到樹,也可以找個地勢高的地方防守,沒想到蟲子速度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近前,還是直接向身上撲,又不少斷腿的,還有燻黑的,奈何我們都累脫力了,就算有心防守也無力還擊了,還拉着死沉的大巫,突然趙方喊道:“哥快看前面有個山洞。”我也發現了這個山洞就喊道:“我們這樣進去也是不行的,需要些木頭燃火將洞口封住,不然進洞裡我們將退無可退。”我就讓趙方先背大巫進去,我在外面一邊掩護一邊撿些枯枝扔進山洞,這個洞口並不寬大,撿了一些枯枝,我就一邊砍殺着蟲子一邊向洞裡退,一時間蟲子越來越多,我一面勉強招架着一面喊着:“小方塊來接應!”喊也沒動靜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等我退進洞裡的時候,發現大巫在地上躺着,趙方僵立當場,我很氣憤的道:“搞什麼飛機啊,趕快點火。”他確低聲說:“這裡面有動靜。”
眼看密密麻麻的蟲羣一擁而上,我大叫道:“顧不得了,不點火我們就完了。”這時趙方也不管那是什麼東西了,開始引火,我就在洞口掩護,雖然很多蟲子,但是洞口不是很大一起也衝不進來,趙方也燃起了火,不一會火就起來了,蟲羣都向後撤,不敢在近前,有幾隻來不及撤的,都變成了烤蟲,就在我們以爲可以鬆口氣的時候,山洞裡傳出了一聲吼叫,嚇的我們都蹲了下來,但是這個吼叫並不是老虎的嗷嗚更像是羊叫的那種,而且還帶着點稚嫩,經過老虎追和蟲羣的撕咬,我也並不在乎你是個什麼物件,拽出了一根火把就扔向山洞深處,突然竄出來個黑傢伙,起初我以爲是微笑,但是比微笑大,還很黑,原來是隻小熊,這應該是個剛離開母親的小黑熊,趙方嚇的一跳差點沒衝出火堆,我一把抓住他並說道:“別怕這是隻黑熊,而且還不大,應該不具備攻擊力。”這隻小黑熊並不敢靠近我們似乎很忌諱火堆“嗷嗷”叫喚把我們當成不速之客,我們也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由於這些蟲子都被烤的吱吱冒油,香氣撲鼻而來,就聽見趙方的肚子突然響了一下,小黑熊的肚子也響了一下,我被這兩個憨態可掬的傢伙逗笑了說道:“看來這個小傢伙也是斷糧好幾天了吧。”趙方也嘿嘿的笑了起來,只有小黑熊一動不動的警惕着我們,似乎人類的笑並不能感染它,我們也不管這隻小熊,看起來它也不敢對我們發起攻擊,趙方就用樹枝拽進來幾隻烤熟了的蟲子,這個蟲子不知道怎麼了烤起來特別的香,這種香比烤肉還要香,糧食早就在逃亡的時候弄丟了,還剩下點水,我們已經是沒有一點吃的了,昨晚到現在還都沒吃東西又都累脫力,顧不得了,我們都拽了只蟲腿,我和趙方互相望着都想對方先吃,因爲怕有毒,趙方先投降說:“怕什麼,我給你試吃看,要是我死了你就別吃了。”說着就直接放進嘴裡,這個蟲腿的殼烤的酥脆,一咬下去嘎吱嘎吱的響,沒多久一隻蟲腿就吃掉了,趙方連忙說好吃,又趕忙拽了一根腿,我早就餓的不行,也不管那麼多了,吃起蟲腿來,可能是好久沒吃飯了,這個味道確實與衆不同,堪稱美味,我看向一邊的小黑熊,好傢伙原來那個警惕的勁早就沒了,口水淌了一地,一幅我要吃又不敢靠前的樣子,我看那尷尬的樣子,扔過去一個蟲腿道:“要死大家一起死,臨了還帶個寵物。”小黑熊那裡管什麼有毒沒毒,直接叼住蟲腿兩口就進肚了,好像都沒嚼,趙方也把蟲子的軀殼打開,裡面都是白肉,雖然不是那麼脆,但是肉也是一絲絲的,小黑熊又用渴望的眼神望向我們,這時趙方說:“把蟲子尾部的夾子弄掉應該不會中毒。”我就把一隻整蟲尾部切掉扔向小黑熊,這次小黑熊叼起蟲子就跑向洞內去了,後來我們又去洞外引了幾隻蟲子順便弄些柴火過來,期間我又扔給小黑熊一隻烤過的蟲子,我們真的是大快朵頤,我和趙方連着吃了兩隻,小黑熊也吃了兩隻,吃的我們都不愛動彈了,這時小黑熊又出現了,照比開始的警惕勁變成了好奇的樣子,我想摸摸它的頭,伸手到它的頭頂還沒碰到,它確站立了起來,我直接握了握它的熊爪,肉乎乎的,發現原來小黑熊也是被這些蟲子襲擊了,後腿上還夾着蟲子的大夾子,看樣子也是剛夾住的,可是小黑熊並沒有要昏倒的意思,趙方就說:“熊可以抗毒的,連最毒的蜜蜂蟄咬都沒事的。”這時我纔想起大巫說道:“趕緊看看大巫怎麼樣了,”大巫仍然是昏迷着但是還有氣,身體上不少地方也被蟲子咬了,但是有我們兩個護佑着還沒有那麼嚴重,我就扶她起來餵了點水,然後就和趙方研究如何把她腿上的大夾子取下來,後來才發現這個夾子的兩頭很尖的,硬刺裡是導管,也就是說這幫蟲子是夾住獵物後,靠兩個夾子裡的吸管吸取體液進食,且這夾子的刺都有麻痹的毒液,一旦夾住獵物釋放毒液,動彈不得就等着被吸乾了,我們把大巫腿上的肉都挖開了,才把這個夾子取出來,完後用趙方帶的小酒壺的酒消毒了,用身上的破布條給大巫包起來,對於小黑熊我們也是這樣治的,起先小黑熊並不讓我們挖腿上的夾子,後來看到我們爲大巫療傷後,好像明白了我們的用意,也就很老實的趴下讓我們挖掉夾子,期間疼的也是嗷嗷的叫喚,挖完夾子小黑熊就呼呼的睡過去了,我和趙方也是用酒把身上蟲子咬的傷口都清洗一遍,又聊了會,決定換班睡覺,這一夜雖然有火,暫時蟲子都不會進來,但這火也是需要柴火的,洞口周邊的枯枝樹葉,也都採集的差不多了,最後連小樹都拔起來了,如今性命攸關,我也沒辦法顧忌大自然了,拔了小樹更是爲了清除大自然的這一毒瘤,那也不夠燒一夜的,半夜把火燒的旺旺的,我和趙方又去更遠的地方採了些樹枝,沒想到這個蟲子不少反多,凡是動物都有休息的時候,要麼晝起晚歸,要麼反之夜間行動,這個蟲子好像日夜都出來活動,趙方就用砍柴刀收集柴火,我就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拿着工兵鏟爲他掩護,發現半夜來的蟲子都是支腿完全的,也沒有燻黑的,就對趙方道:“這個蟲子好像換了一批,白天的好像都撤了。”趙方回道:“它們是輪番出來的吧,發現夜間出來這批,個頭比白天的稍微小了一些,而且這個攻擊力也沒有白天那麼密集了。”我驚奇道:“難道這是後備軍預備役?白天的大火燒死的差不多了吧。”趙方本來就是山裡長大的,很快就砍了一些柴火,差不多夠燒完後半夜的了,我們就趕緊回去了,回到山洞火勢仍然很旺,趙方比較貪睡我就叫他先去睡吧,他說一會來換我,這一會一直到了天亮,本來我也睡不着,也不想叫醒這個能睡的人,洞內本來就小,他的呼嚕聲就格外的響,就連洞外的蟲子也都退了,大巫動了動,發現她嘴脣都幹了,臉色蒼白,就趕緊餵了點水,感覺她好像醒了,就趕緊去看她腿上的傷口,脫下她的鞋子,擼開褲腿,發現傷口癒合的很快,這時就聽見溫柔的女聲:“你在看什麼呢。”我回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巫做了起來,一臉是笑非笑,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似乎以爲我正在實施不法行爲,我趕緊鬆開她的腿慌張的說:“我看看傷口,沒什麼的。”她確一笑道:“怎麼樣了,昨天那一剎那,我還以爲我已經死了。”我安慰她說:“沒事了,我看傷口癒合的奇快。”她若有所思的說:“難道又是野山參的功效。”我就把昨天她昏迷後的事情經過給她描述了一下,同時我又加了點柴,她又喝了些水說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麼?”我說:“沒有了,因爲你是那個年代的人,都很迷信我也理解,在經過了生死患難之交,我們彼此都要放下些顧慮和偏見吧。”說完她也過來幫我加火說:“我前一生也都是在迷信欺騙中度過的,爲了生活所迫,如今老天再給我一次從新活過的機會,我在也不想那樣在過一生了。如果要我犧牲你,得到平安這個山靈王不信也罷。”我看着她居然能放下一直信仰的迷信,看來這個人真的脫胎換骨了,這時趙方突然醒來說道:“二姑什麼時候醒的?”我趕緊低頭,接着加柴火,突然大巫尖叫一聲,原來小黑熊也醒了,嚇了大巫一跳,這個小傢伙自從昨晚餵了它一次,和我們也都熟悉了,起牀就到我們這裡,聞聞這聞聞那,估計是渴了,我趕忙給它倒了點水喝,看它憨態可掬的樣子,把大巫也逗笑了,指着小黑熊的鼻子說道:“這個小黑熊長這麼黑,以後就叫你小黑吧。”趙方又給大巫拿了點蟲子肉吃,沒想到吃了一口,大巫就趕忙吐了出去,我們都和納悶蟲子肉應該很好吃啊,又各自嚐了點,也都吐了出去,發現這個蟲子肉放了一夜味道是很難吃,這時候小黑突然趴在地上不動了,發現小黑口吐白沫,傷口也都化膿流血了,趙方說:“看來熊也不能防這個毒。”我又說:“這個傷口和大巫的傷口不一樣,大巫的都癒合了,而小黑確是這樣。”大巫在我的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小聲嗔道:“不要叫大巫,叫蘭姐,若蘭。”趙方好像沒聽見就問:“什麼蘭?”大巫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可能是我吃了野山參所以這個毒就解了?”我趕忙說:“有可能,那這個毒應該是夾上致死的,不是昏迷這麼簡單。”眼看小黑見血封喉就不行了,大巫趕緊拔出她那祭祀用的匕首劃開了手掌道:“趕緊拔開熊嘴。”趙方和我一起拔開熊嘴,大巫的血都滴進了熊嘴,滴了大約七八分鐘。趙方趕忙道:“這能行麼?滴多了血,會貧血的二姑。”我也趕緊道:“大巫,哦不是,蘭,蘭姐血應該是夠了。”說完大巫也是暈倒在我的懷裡,小黑雖然還是沒醒,但是卻比剛纔好多了,呼吸均勻應該是沒事了,趙方就說:“二姑的血都能治百病了,真神了。”說完趕緊去查看自己懷裡的參須,我看大巫也醒了,但是還是很虛弱就問她:“爲什麼不惜性命去救一個小熊?”她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因爲這個野山參並不是屬於我的,我想要把它造福山林和需要幫助的人。”看來她還是在因爲獨吞野山參而愧疚,就對趙方說:“今天我們就在這休息吧,讓蘭姐和小黑好好養養傷。”大巫聽見我叫她蘭姐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怕趙方看到,趕緊起身說是去弄點新蟲子烤來吃,大巫看到了我的顧慮釋然的笑了笑,我就和趙方加了火準備出去弄點蟲子和柴火來應付晚上,可是一出洞口發現這個蟲子的數量又增加了,全都圍在洞口,想要出去勢必要殺出一條血路,剛走了兩步,發現蟲子數量實在太多了,想出去並不容易,我們就抓了幾隻砍死的先去烤點吃,大巫吃了烤的蟲子讚不絕口,跟隔夜的蟲肉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傍晚小黑也醒了吃了只烤蟲它也恢復了以前那個吃貨樣子。吃完了烤蟲我說:“這個火絕對挺不住一夜,只有在夜間走,蟲子數量會少些,我們纔有機率逃出去。”趙方也說:“我同意劉哥的說法,白天走一定走不出去。”大巫也說道:“這個小黑該怎麼辦?總不能扔下它吧。”我看向小黑,它吃完烤蟲正在趴着休息一提到它,它就擡起頭一臉無辜的望向我們,我們還是決定要帶着它一起衝出去。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我就做了部署,我和小黑前面開路,趙方斷後,大巫在中間看誰的身上落蟲子就打掉,計劃是這樣,但是一出來就不是那樣了,晚上的蟲子雖然少,但也是具備一定的攻擊力的,各自拿着火把左右開弓,大巫的匕首很鋒利凡是被她用匕首劃到的蟲子也都直接兩截,蟲子在小黑麪前就像一個兔子,它又拍又咬的進行攻擊,它當然不是很畏懼,但是架不住成羣的蟲子圍攻,我就幫着它打掉它沒注意到的,就這樣我們一直向山頂撤去,期間我生怕大巫被蟲子咬到,對她也是格外的關心,我不知道我是否對大巫有好感,可能是對她迷途知返的感恩吧,也有可能在我的生活中突然出現個漂亮女人一時間無法適應吧,一邊進行攻擊一邊大巫向我微笑着,由於野山參的功效,大巫也恢復的很快,臉色也不那麼蒼白了,氣色好了許多,很難想象一個老太婆變成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麗人,突然間四周羣蟲驟起,撲向我和趙方,身上落滿了蟲子,我和趙方瞬間被壓倒,天上飛下來兩隻大鳥,仔細一看是居然是兩隻飛行蟲子,這個飛行蟲子略微比地上的蟲子大一些,但是後面的大夾子很小,幾乎沒什麼用處,口器確很大,兩門橫向蟲齒向外突突着,這兩飛蟲直接抓住大巫飛起來,眼看就要飛走了,大巫看向我伸出了手,我被壓在地上正在甩掉身上的蟲子,小黑也在幫我,看到她被抓走,想要去救也是鞭長莫及,就這樣大巫被飛行的蟲子抓走了,在空中大巫還用匕首劃蟲腿,但是由於雙臂被抓住也是徒勞,我們打掉身上的蟲子,我直接跪在地方扔掉工兵鏟,心中無比失落,距上次對異性產生好感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如今又嚐到這種滋味可是瞬間跌落冰谷,也爲若蘭鳴不平,本來好不容易改頭換面的若蘭,就這樣沒了,這時趙方一把拉住我說:“快走吧哥,二姑雖然走了, 我還需要你的幫助,我娘也需要這個參須。”
我抄起工兵鏟大叫一聲左劈右砍,把所有的不快都發泄下來蟲子上,砍的蟲子斷腿兩截,要麼就是頭掉下來,人在絕望中是感覺不到到累的,就這樣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我躺在地上,眼前浮現若蘭的親切的笑容,趙方過來道:“我們殺出來了,這地方是片蘆葦地,遠近我都看了,並沒有危險。”他見我沒反應就去燒火做飯了,我突然坐起來發現這個事不符合常理,如果單純的捕殺獵物,爲什麼不把若蘭當場解決,而且突然把我和趙方纏住,我趕緊問趙方:“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事有些不對,”趙方也對我說:“我早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個蟲子的智商看起來要很高,我們好像被埋伏了一樣。”
“不可能啊,昆蟲類的智商絕對不會高於老虎等哺乳動物,難道這個蟲子是和蜂巢蟻巢一樣的?那個飛行的類似於雄蟻,爬行的就是兵蟻。”
“要是蟻巢那就聰明多了,蟻后的智商很高的,通過信息素傳遞消息,那抓到二姑又有什麼用呢?”
“既然這裡有些蹊蹺,我們就要查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方將燒開的開水遞給我說:“我也要去救二姑。”一個營救計劃很快就形成了,但是我們不能冒失的去救她,要是蟲巢的蟲子一定很多,看我和趙方渾身都被咬的破破爛爛,全是傷口,再咬都沒地方下口了,我們需要一些護具防止被咬,發現蘆葦地有很多蘆葦杆,就和趙方商量:“可以用這個蘆葦杆編制點衣服護具什麼的。”趙方也連連稱行,他編筐和編席的手藝是祖傳的,想要用這些蘆葦杆編些衣服也不難,編了半天每人編了雙層的蘆葦杆衣甲,由於這個甲表面光滑就算蟲子牙和夾子在鋒利也咬不住,接縫都是用登山繩困住的,起初是趕小黑走的,但是小黑就像吃定了我們,怎麼趕也不走,索性就爲它也做了一套衣甲,把熊嘴和四爪漏出,趙方的手藝確實精湛,穿在身上不是很沉,活動也不費勁還有保暖功能,我們吃了點野菜和蘑菇,蟲子肉雖然好吃,但是連續吃都很反胃,我們又小睡了一下,補充好體力,也傍晚了,就趁着夜色先不穿衣甲,兩人一熊去尋找蟲巢,我們儘量把聲音弄的小一點,回到當初有山洞的那個大山,終於發現一小撮夜間覓食的蟲子,在草叢中沙沙的走來走去,我們趴着都不想驚動他們,小黑也會意着不發出聲音,我和趙方商量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等這些蟲子狩獵完畢後,必定會回到蟲巢,我們就可以跟着找到他們的老窩,但是這個山早就被這些蟲子吃空了,想要找到食物就,要和這些蟲子走很遠的地方,這些蟲子行走都發出了沙沙聲,否則在漆黑的晚上還真的跟不住這些蟲子,走了很遠來到另一片草地才抓了一隻野兔,這些蟲子夾住野兔,等野兔不動以後,再揹負着野兔往回走,我們也緊跟着,突然一隻蟲子以爲我們是獵物就過來試探,無奈趙方只有將它砍死,希望不會驚動其他蟲子,不過沒想到其他蟲好像都心領神會一樣向我們發起攻擊,無奈只有將這一些蟲子全都砍殺了。趙方說:“看來這些蟲子是靠信息素交流着,就好像一個蜘蛛網一樣,一處震動其他地方也動,這些蟲子看似單體其實是個整體。”我又新生一計道:“把這個野兔拿回去放在發現蟲子的地方,它們發現這個獵物不就會運到老巢麼?”趙方也同意這個辦法,只有小黑一直以爲這個是個狩獵活動,咬住野兔怎麼也不鬆口,無奈只得砍下野兔的一隻後腿送給它夜宵了。返回大山將斷一隻腿的野兔丟在一旁,過了會另一隻外出覓食的蟲子來到,發現這個野兔後它們互相觸角口器碰觸看來是在交流,可能是說這回不用跑那麼遠去覓食了,今晚可以早點回去了,一隻蟲子揹負着野兔就往回走,我們和趙方就在後面跟着,發現這些蟲子在山腳下一個被枯草掩蓋着的洞口鑽了進去,原來並沒有走多遠,這個大山就是這些蟲子的窩,發現這個洞口,如果貓着腰也可以進去,我們趕快回到蘆葦地,補充了淡水趙方又做了些野菜粑粑,就是把洗過的野菜攥緊成團,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一切準備好後,我們互相給對方穿上了衣甲,小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完了兔腿,回到了蘆葦地,我們就幫它也穿上了衣甲,兩人一熊又回到了山腳處,只有小黑有些不解,因爲夜宵已經結束了,爲什麼還要在過來吃一頓?我們潛伏到洞口邊發現沒有蟲子進出了,一個接一個貓着腰爬了進去,都儘量小心着,因爲驚擾了一個,可能驚擾了全部,一場惡戰就避免不了,進去後就被一羣蟲子圍住,發現這裡的蟲子個頭要小了許多,夾子也不是那麼的大了,我們都憋着氣,這些小蟲用觸角和口器咬了我們的蘆葦衣甲外面,之後就又都散開了,可能由於沒有清洗的蘆葦衣甲腥味很重,看來它們是把我們當成真蘆葦了,這些小點的蟲子要麼運送獵物,要麼搬運土塊走來走去,我小聲對趙方說:“這應該就是工蟲了,”話沒說完這些小蟲的後面就過來了多隻大的蟲,和白天草地裡激戰的一樣大,原來這些小蟲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僞裝,報告了大蟲,並不是沒有識別出我們是什麼,好在洞內比較寬闊,看來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了,首先小黑大吼一聲就衝進蟲羣,瘋狂的拍擊和撕咬,我們都拿出武器一起衝了進去,小一點的蟲子都不堪一擊,都可以踩死,我們的身上瞬間都落滿了蟲子,但是由於衣甲的保護表面都很光滑,咬不下去也夾不下去,趙方用樹棍做了一隻長矛,由於砍刀容易誤傷,這個長矛兩面都削成了尖,也用的得心用手,一刺就會刺死一隻大蟲子,我依舊使用的我工兵鏟左劈右砍,蟲子頭觸角和腿亂飛,我們殺了許久,後面大蟲子也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趙方喊道:“哥,不行啊這蟲子太多了累死也殺不完。”我看到寬敞的洞內又許多小洞,有的也可以鑽進去一個人,就和趙方說:“我們找個小洞進去避一避。”於是我們就殺向一個小洞,小黑跟着我們鑽進了一個小洞,發現裡面是通着的我在前趙方在後防守起來也趁着這個時候我們好休息一下,這些蟲子當然不死心,從前後鑽進小洞裡,但是這個洞就算來幾萬蟲軍,也一次也只能鑽進來一隻大蟲,我在前面一直鏟就把蟲子頭切成兩片,趙方在後面直接一刺就刺穿了大蟲子,小黑一直趴在我的背上,張牙舞爪的好像是個指揮官,過一會就會進來一個小蟲子,把蟲屍體拖出去,再進來個大蟲被刺死,拖出去進來,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如此就這樣待下去,早晚我們也會累死困死,小黑居然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而且也打着呼嚕,後背到是感覺很溫暖,於是決定再衝出去,更往洞內深處去,很不情願的叫醒小黑,我們三又衝了出去,出去一看小蟲子都撤了剩下都是大的蟲子,我們就又開始戰鬥,經過和蟲子的多次戰鬥,我們都有了經驗,發現這些蟲子攻擊人時就,只會跳到身上撕咬之後,再用尾部的大夾子夾。 瞭解蟲子的攻擊原理, 就可以熟練的用工兵鏟,空中就斬成兩段,趙方也用砍刀砍成兩截,如果是一羣蟲子跳過來時,直接將工兵鏟和砍柴刀一揮,就能斬掉大半的蟲子,這時蟲子的空軍部隊加入了戰鬥,就是先前抓走若蘭的飛行蟲子,一大羣猶如老鷹一般的蟲子俯衝,這時我們有些吃力了,顧下面也要顧上面,發現這個飛行蟲子也是直接落在身上用口器撕咬,我們都帶着趙方編制的蘆葦帽子,索性也不是很怕抓頭,就算飛行蟲子的口器很大,也無法咬中蘆葦衣甲,就好像隔着一塊玻璃一樣,不過飛行的蟲子就不那麼好殺了,數量多的時候只能在頭頂掄着工兵鏟,單個的也不好判斷,不知道從哪面防守,趙方的長矛早就打丟,拔出那把砍柴刀,我就對他喊道:“我們分開來,我的工兵鏟比較長,我防守上面,你來防守下面。”小黑也在蟲羣中殺的正酣,蟲子根本咬不破蘆葦衣甲,小黑主要撕咬爲主,熊爪爲輔,因爲黑熊並不是灰熊,黑熊並不具備太高的戰鬥力,一是體型小,二是性情比較溫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攻擊人類的,只見小黑左右掄着熊爪,打到蟲子身上就會出現一個坑,有時候沒掄到,用力過猛自己就藉着勁就翻了過去,咬破蟲子的頭頂,蟲子幾乎就死掉了,旁邊還有許多小洞,我們戰鬥的累了,就仿效先前的辦法鑽進去休息,就是睡不了覺,唯一可以睡的就是小黑了,每次都會趴在我的後背上呼呼的睡着,這些蟲子就像打了雞血,不眠不休的進行攻擊,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強忍着躲在小洞裡,手錶也打丟了,洞內昏暗的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只知道我們都困的不行,休息會還要向洞穴深處殺去,有時候身上落滿蟲,也懶的往下拍了,因爲你費好大力拍下,蟲子不一會又要爬滿全身,身上的衣甲有的地方都產生了裂痕掉片,畢竟是蘆葦杆編成的,不是真的鐵甲,我們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突然有個聲音喊道:“朋友何不上來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