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場戲,仍舊是一場雨戲。接連着好幾天的雨戲,孔若雪已經發了高燒了,儘管導演和天佑都勸她不要演了,但是她卻堅持着,步履蹣跚地走到了拍攝場地。
這一場戲,主要講述的是,女主活到了最後,孤獨的人世上只留下了她一個人。
這一場雨戲,對於孔若雪來說,很困難。因爲,她要帶着病,演着這一場不容易演的戲,不會給她帶來好處,只會給她帶來病痛的折磨。(我:下面是戲份!)
“都死了。”孔若雪獨自漫步在雨中,眼皮在打架。“在這亂世之中,我一個人活下來,又有何意義呢?沒了你,我活着又有何意義呢?但是,我卻死不了。”
雨越下越大,孔若雪擡着頭,閉着眼,雙手垂了下來,她漸漸地倒在了雨水中。(我:戲份結束咯!)
當導演滿意地喊着“咔”的時候,工作人員都去看看演出的效果了。只有天佑覺察到了孔若雪的不對勁,連忙抱起她,走向了演員專用休息室。
他爲她擦去了額頭上的汗,叫來了一個女生幫她換下了溼重的衣衫,換上了日常的服裝。天佑心疼地看着面前燒得正說着胡話的孔若雪,頓時有種歉疚。
我的心,好痛。爲什麼?爲什麼一看到你難過我就會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甚至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這有可能就是你們口中的愛了吧。但是,對不起,我不能愛你。——天佑
“文曇,你不要走......”孔若雪輕微地搖晃着腦袋,額上流着豆大的汗水,說着胡話。
文曇?又是葉文曇。你每一次都只會想到他,每一次都是這樣?難道,你真的很愛他嗎?——天佑
正當天佑皺着眉,想要扳開她的手的時候,孔若雪的朱脣漸漸輕起,緩緩地說着那一個讓人臉紅害羞地話語。
另一邊的尚羽汀和文昊的進展卻不怎麼順利。因爲文昊知道,他們不能與人類相愛,不然就會灰飛煙滅。所以,在生存面前,他選擇了拒絕自己心愛的人。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尚羽汀眼中含着淚水,感覺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抓着文昊的衣領,質問着他。
“你是我的主人,我不可能對你有其他的感情。如果有了,我就會死。”文昊看着尚羽汀那即將流出淚水的眼眶,皺着眉,心中絞痛似得難受。
“呵呵,是啊,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尚羽汀鬆開了那雙手,自嘲地冷笑道。“從今往後,你我便解除這種關係,你我便是陌路人了。”
尚羽汀轉身,離開了。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不想讓文昊看着她那狼狽的樣子,所以自己一個人流淚,不讓任何人知道。
羽汀,對不起,你是我的主人,如若我對你動了其他感情,我就會灰飛煙滅。這樣也好,你可以恨着我,徹底對我死心。——文昊
世界上有多少對情侶因爲種種的原因都被分開了。他們也不想,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這麼做。於是,他麼就彼此錯過了,甚至可以說是錯過了一生。
文昊和尚羽汀就是這麼錯過了,但是尚羽汀卻沒有像文昊想的那樣,徹底的對他放棄,而是更加地執着於他了。她知道,文昊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文昊不會這麼對她說。
她不想放棄,不想錯過文昊,也不想錯過一生。她認定了,文昊就是她這輩子第二個最愛的人了。(我:第一個是特文軒。)
文昊,我知道,你若是對我動了感情,那麼你就會死去。但是我又不想放棄,所以,這樣子,當做陌生人一樣吧,這樣至少我還可以偷偷地喜歡你。直到有一天,你一定會對我說那三個字的。——尚羽汀
再看看這邊演員休息室的孔若雪,情況一點都不好,溫度沒有減,反而是直線地上升。天佑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好片場有位醫生。
“雖然沒有太大的事,但是能不能醒就看今天了。”那個醫生一本正經地對着天佑說到。
網上也不知道是誰散播出去的消息,說是孔若雪片場突然暈倒,天佑在一旁呵護有加。甚至還有的人說,孔若雪片場暈倒,命懸一線,天佑常伴左右。
雖然吧,孔若雪的確是命懸一線了,天佑也是陪伴在她的身邊。但是他們那些網友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都是先知嗎?
爲了方便照顧孔若雪,天佑把她帶回了家中,讓一些傭人一起照顧。但是情況卻依舊沒有好轉。到了半夜,天佑把所有的傭人都遣回家了,自己一個人照顧孔若雪。
他不停地用冰水浸過的毛巾擦拭着空若雪的臉,脖頸和手。試圖能讓她緩和一些,但是奇怪的是,溫度既沒有降低也沒有升高,一直停留在42℃。
到了半夜,天佑仍舊沒有睡。因爲他怕他睡着後,孔若雪就就會醒過來,所以他一刻都不能鬆懈。不停地擦拭着,終於,情況有所好轉了,從原先的42℃降到了38℃。
這可把天佑給高興壞了,他急急忙忙地又用魔法變出一盆冰水,連忙給孔若雪擦拭。他還把一塊毛巾浸了冰水後,蓋在了她的頭上。
漸漸地,孔若雪終於退燒了。天佑摸着那不燙不熱的體質後,鬆了一口氣。
“天佑,你別走......”孔若雪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現在真的是連說句話都困難。“你陪着我,好嗎?”
天佑點了點頭後,又把蓋在孔若雪身子上的被子往上移了移。他坐在了凳子上,看着虛弱無力的孔若雪,他頓時有些愧疚。
孔若雪好像看出了天佑的心情,於是便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把她的左手,搭在了天佑的右手上。天佑好似覺察到了孔若雪的用意後,他用手,緊緊地握着孔若雪冰涼的左手。
“如果以後都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孔若雪笑了笑,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我,又沒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