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鍾天正啊香兩人一同去了定點醫院,做定例體檢。
定例體檢這個福利,對於他們這個行業來說,是非常必要的。
因爲很多人經常性的熬夜,吃飯不規律等等,很容易造成一些隱性的疾病,定例檢查就成了規避風險的有效途徑之一。
如同朱隊長朱常亮,他的胃病,就是在長期的工作中落下來的,一直到現在,都只能靠藥物維持。
雖然說,體檢之前不能吃飯,但是兩人完美的把這個問題給忽略掉了。
體檢窗口。
“不是,我看你這個表情怎麼怪怪的。”
鍾天正拿着兩人的體檢單子站在抽血的窗口排隊,掃了眼身邊的啊香:“你咋的啦,不舒服啊。”
“不是。”
啊香面色古怪的搖了搖頭,再看了看前面的抽血窗口,排在前面的人正在抽血,啊香如臨大敵的看着裡面的護士操作,黛眉也開始簇擁在了一起,整個人的腦袋也微微往後退去,如同在躲避一般。
“哈哈。”
鍾天正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來了,揶揄道:“不會吧,我們平時這霸道蠻橫的啊香同學,竟然害怕一個小小的抽血?”
“嗯。”
啊香極爲少見的沒有頂嘴,咬着自己的嘴脣點頭回應。
“哈哈哈,你讓我笑會。”
鍾天正如同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開始嘲笑起啊香來。
“哼!”
啊香氣不過,只得冷哼一聲作爲迴應,在一番折騰之下,啊香總算完成了抽血,但是過程是無比的齜牙咧嘴,可見她對打針的恐懼。
“那啥,護士小姐姐。”
鍾天正掃了眼邊上用面籤按着手臂上血管的啊香,轉頭看向窗口裡面,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你們這個抽血的針頭,有沒有小一點的?”
“嗯?”
白衣天使明顯被問了愣了一下。
“你看哈,你們這個針頭這麼大,扎進去那得多大個洞眼啊,我這個人呢向來自愈能力比較差,你這個針頭太大,扎進去再拔出來,一會我估計得流血不止。”鍾天正雙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試圖表明自己的意思:“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
白衣天使滿是疑問的看着他。
鍾天正表明自己的意思:“換個小點的針頭唄,然後扎進去的時候輕一點行不行?主要是怕你扎到我的肉你懂吧?”
“你直接說你怕疼不就好了嘛?!”
護士小姐姐翻了個白眼,用橡皮管扎着他的手臂,擦了碘酒開始拍了起來,熟練的剝開針管的包裝,一番搗鼓,湊到鍾天正的手臂前:“一下就好了,多大個人了,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說完,針頭直接捅了進去。
“嘶...”
鍾天正下意識的吸了口冷氣。
“哈哈哈哈....”
在一邊看着的啊香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毫不掩飾:“阿正啊阿正,搞了半天,你自己也怕打針啊,啊哈哈,剛纔我就應該把它錄下來,然後發到羣裡去。”
“呸,我纔不是...”
鍾天正撇了撇嘴,做着反駁,這邊,抽血已經結束,開始拔針頭了。
“哎呀,輕一點姐們....”
“……”
護士小姐姐一臉無語:“下一位。”
……
“膽小鬼!”
從醫院出來。
啊香彷彿抓到了鍾天正的小辮子,一路上就抓着這個梗不放了:“還敢嘲諷我,也不看看你自己,也是個害怕打針的角色,哼哼!”
“我不怕!”
鍾天正反駁。
“略略略!”
啊香走在前面,回頭吐着粉舌:“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兩人一路鬧騰着,折身來到了挨着挨着這家醫院不遠的另外一家醫院,正好可以探望探望還在住院的餘城。
餘城的腿上做了手術,距離康復還有一段時間,反正他也是自己一個人沒有照應,所以索性就住在醫院了,單獨找了個護工。
高護病房。
餘城坐在輪椅上,停留在陽臺上,手裡夾着香菸看着窗外,看的有些入神。
“城哥!”
啊香招呼了一聲,把手裡拎着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腿上還有傷呢,你還在這裡抽菸,對身體不好。”
“呵呵,你們來了。”
餘城笑着擺了擺手,彈着菸灰道:“我這又不是什麼斷肢重接,一個簡單的縫合而已,抽菸不會影響傷口癒合的。”
說着,他摸出擺在邊上的香菸盒子,給鍾天正派了一根:“你們兩個倒是挺悠閒的哈。”
“沒什麼事情不是,正好今天過來隔壁的醫院體檢,就過來看看你了。”啊香張嘴解釋了一句。
三人閒聊了好一會,鍾天正彈了彈菸灰,衝啊香道:“你先下去等着我吧,我跟你城哥說幾句。”
“怎麼?”
啊香掃了眼鍾天正,再看了看餘城:“那行吧。”
雖然她心裡有些好奇,鍾天正要跟他聊什麼自己不能聽,但她還是乖乖的關上門出去了。
“什麼事情,還要支開啊香妹子說啊。”
餘城伸手給自己續上了一根:“弄得神秘兮兮的做什麼,不知道的,啊香一會還得誤會咱們有點啥了。”
“呵呵。”
鍾天正裹了口香菸,歪頭看向餘城:“神秘兮兮的不應該是你麼?”
“我?”
餘城愣了一下:“此話何解?”
“哈哈。”
鍾天正打了個哈哈,語氣中帶着幾分玩味,又帶着幾分認真:“那天在T國的醫院,你進去手術去了,你手機在我這邊,後面有人給你打了個電話。”
“誰啊?”
餘城挑眉看向他:“我記得沒有啊。”
“啊,她沒有跟你說啊?”
鍾天正眯眼看着餘城,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我接通電話說明了我是誰,對方同時喊了城哥兩個字,聽到我的話以後,她突然就沒聲了。”
“啊?”
餘城愣了一下。
“對方是個女的。”
鍾天正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我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又無法確定。”
“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啊。”
餘城隨意的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鍾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這個聲音,聽起來像陳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