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留給了我一個背影,這個女人把我的魂兒帶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處,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以前對她只是有些迷戀,正如韓小白所說的,我也想做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現在我是特別想做。
直到看她進了售樓處,我才慢吞吞走進工地大門。
我被門口的劉大爺攔住了,以爲我是個外人,看清是我時,吃了一驚。
“是小陳呀!換了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啊!”我露個笑臉,跟劉大爺打了聲招呼,快步回到了鐵皮房宿舍。
我換回了舊衣服,就算是入鄉隨俗,在工地裡我也不能穿得那麼幹淨利落。
我沒有立刻去找高師傅,先給他打了個電話,感謝他在姚經理面前的美言,並問他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高師傅說我客氣了,告訴我就想吃我弄的魚,晚上就4個人了,可以整兩口。
條件不高,我立馬就答應了。宿舍裡還有兩瓶大麴,韓小白沒帶走,今晚就喝它了。
魚當然是現成的,我立刻進了空間。
十幾個魚簍飄在水面,之前栓在方石上的繩子被魚掙開了,好在這裡沒有風,魚簍飄的都不算遠。我將靠近岸邊的一個拉過來 提出水面,好傢伙,滿滿一簍魚。
興奮之餘,我還是將魚簍放回了水裡,只選了兩條鱖魚,返回鐵皮房,連同兩瓶大麴一起給高師傅拎了過去,讓他先做着魚,我去買點兒鮮菜。
“鮮菜有現成的。”高師傅不讓我再買了。
他先忙着,我到工地轉了一圈,撿了十幾根半米來長的螺紋鋼棍,找了把錘子,重新返回空間。
將螺紋鋼訂在岸邊,再跳進水裡將魚簍一個一個攬過來,拴好,魚簍再也不會飄走了。等到明天早上給大鬍子送魚,我就省事多了,連網都不用再撒。
小島又長大了,差不多20平方了。東邊的土質比較鬆軟,黃土細沙,我用手一扒,表皮是乾的,下面是溼的,有一米寬兩米長都是這樣的土質,我決定在這裡種上黃瓜。
重新返回工地,找了把鐵杴,帶上黃瓜籽,返回小島。三下五除二我便將瓜籽埋在了地裡。又辛苦一遭,到工地找了幾根細竹竿和麻繩,搭了個簡易的黃瓜架。
來來回回進出空間,我跑了四五趟,發現我每進出一次,空間小島就會長大一些。今天下午沒事,我索性故意多進出了幾次,小島已經有30平米了。
我暗暗驚歎,有事沒事常進來看看,小島自然就長大了。
小島再大一些,我有了在上面蓋間屋子的想法。電動三輪車,塑料桶,大水盆,還有我的漁網都在島上暴露着呢,每天大太陽曬着很容易老化的。
我跟個小孩子似的,盼望着小島快快長大,不厭其煩的進出空間,左手腕的皮膚搓得紅腫起來,我這才罷手。小島已經長到了50平方。
工地上還有空心磚,我看上了,本想跟高師傅說一聲,又怕不好解釋用磚幹什麼,乾脆我也不說了,偷偷摸摸往空間裡運了一些。
水泥工地上沒有了,我就在小島上就地取材,和了稀泥,砌起牆來。
對於一個搞建築的小工來說,砌個牆自然不在話下。空間裡有的是時間,直到一間小屋四面牆都砌好我才停下。
牆有了,還缺個頂子。這個難不倒我,工地上有彩鋼板,那是圍牆剩下的。我帶兩張進入空間,給我的小房子封頂。
小房子弄好了,就是沒有門,將三輪車、魚網、水桶、大盆,統統放到屋裡,算是給他們安了個家。
折騰了這麼久,回到鐵皮房發現才4點多。
我又想起了劉經理的話,便上網查詢瞭解關於綠色認證的事。好在我還能看得懂,真正做起來確實很麻煩,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我先試着編撰資料,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又開始後悔沒有好好讀書了。我甚至連一篇像樣的文字都寫不好,興沖沖寫完,自己讀一遍驢脣不對馬嘴,根本就不通順。我不得不在網上搜集現成的,東拼西湊算是整了一篇我的產品介紹。
關於這一方面的事,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整,也不急於一時。
將近6點,我去了便民市場,看大鬍子的魚賣得怎樣。
三個水槽總共剩下十幾條魚,大鬍子樂得合不攏嘴。
“兄弟,託您的福,咱買賣興隆呀!明天繼續送魚。你若覺得辛苦,我就親自去漁場拉,省得你的小三輪一趟又一趟來回跑,我看着都心疼。”
說話間遞上一支菸來,這一次他是爲我點燃。
我趕緊說道:“不用!大哥你安心在攤上賣魚,送魚的事兒還是我來,就不麻煩你了。”
大鬍子若是真去漁場,我可讓他去哪兒呢?總不能把他帶進異度空間吧!我要把他帶回老家,這漁場還得現找,那就事兒多了。即便是能找個水坑糊弄下,他要現場捉魚我就難圓場了。
急忙跟他再次明確,明天早晨7點準時送到,我回了工地。
剛到門口,電話響了,高師傅打來的。說是沒啥事兒早點去吃飯。正好我跟看門的劉大爺說了一聲,一起去了伙房。
王長海早就在伙房給高師傅幫廚了。除我之外,他們三個都是60多歲的老頭,要不是高師傅跟姚經理說,人家不會留我的,都覺得這活兒年輕的幹不合適。可我有我的小九九,不足爲外人道也。
晚飯我們4個人吃得不亦樂乎,兩瓶酒喝光了,王長海似乎意猶未盡,高師傅不得不把他私藏的大麴拿出來。
吃完飯,劉大爺回門口,王長海和高師傅下象棋,我看了一會兒,便說讓他們先玩着,我到工地轉轉。
王長海頭也沒擡,只說了一聲好像西邊的空心磚少了些,是不是有人偷偷運走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事還真被他發現了,趕緊說道:
“那磚的事我知道,上午樓上砌牆來着,堵窟窿用了。”
王昌海“哦哦”幾聲,沒再追問,算是應付過去了,我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