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姚海還在地下河中漂流,當時,他帶着充滿空氣的褲子,進入地下河,他的水性很好,不然也不會生出從地下河逃生的想法。但當他進入地下河之後,他才發現,地下河的水流是在是太過湍急了,以他的水性,也只能勉強在水中保持平衡而已,向要自由的轉向,暢遊,卻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武者氣息綿長,而他的氣息還要優於其他武者,一口氣差不多能憋四十分鐘左右,按照他的預測,四十分鐘,差不多能夠到達出口,但事實上他還是過於樂觀了,憋着的氣越來越少,但周圍還是一片漆黑,絲毫不見一絲光線透入,他不由得有些心急。
自己連四位武者的包圍圈都能夠闖過,難道今天會悄無聲息的葬身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河中不成。褲腿中儲存的渾濁空氣確實發揮了作用,至少幫他延續了十分鐘的呼吸。直到他看見了前方的一抹亮光。
終於要出去了,此時他內心的喜悅難以形容,此時他不光是大難不死的喜悅,還有逃離那底下洞穴之中暗無天日的孤寂的快樂。
正所謂樂極生悲,此時眼看他就要從地下暗河中鑽出來,那是一條大江,透過略顯渾濁的江水他還可以影影綽綽看見,江邊的人影。而下一刻,他的心又一次墮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突然之間,山河倒轉,從河底下升起一座模樣古樸的祭壇似的建築,而祭壇的升起導致,姚海所在的地下河,河道發生變化,原本的出口上巖壁坍塌,將出口封的死死的。而姚海所在的位置巖壁同樣破碎,姚海不得不地下河中左躲右閃,水中的阻力頗大,他的腳步也顯得生澀許多,一不留神差點被一塊巨石壓成肉餅,而在此時,他腳下的河牀,毫無徵兆的突然坍塌,形成了一個兩三米大小的黑洞,他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吸了進去。
他也只能用手護住頭部,然後就聽天由命了,好在沒用多長時間,他的眼前就重現光明,這是一座城池,而他伴隨着河水被注入到護城河中,好在護城河水留緩慢,他抓住時機,翻身上岸,此時他纔有時間能夠細細打量這座城池。
這座城池並不大,一眼望去一面城牆也就兩三千米的樣子,城牆很高,約莫五十米左右,而顯然這座城牆已經廢棄有些時間了,城牆之上的牆磚全部是風化的印記,用手輕輕一碰,就會掉落大片的殘渣,城門早已破損不堪,巨大的城門,由兩扇組成,一扇已經倒在地上,長滿了雜草,而另一扇雖然還立着,但也搖搖欲墜,生害怕吹來一陣大風,它就會轟然倒塌。
進入城門,是一條筆直的街道,雜草叢生的樣子看不到是由什麼材料鋪成,兩邊的房屋也都殘破不堪,很多隻剩下殘垣斷壁,從個別保存還算完好的房子,不難看出,全部都是古老形態的建築,人字樑,琉璃瓦,從殘破的屋檐上也隱約可見上邊那精美的微雕。
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有生物生活的痕跡,不管是人類還是別的什麼。好像這原本就是一座空城一樣。
大約向前走了有一千多米,一座保存完好的建築出現在他的面前,硃紅色的高大圍牆,好似剛剛粉刷完畢一般,明亮鮮豔,隱隱能聞見油漆的味道。威嚴氣派的大門外,兩座石獅子雕像活靈活現,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好似還會轉動,大門上龍飛鳳舞的幾個金色大字-城主府。大門半掩着,透過縫隙看見院內空無一人。
一片滿是殘垣斷壁的廢墟當中,突兀的出現一棟保持完好的房子,這種詭異的情形不得不讓姚海小心謹慎。右手握住劍柄,小心翼翼的向大門走去,在接近石獅子時,他的身體好像遇到了一種無形的阻力,將他整個身子向外排擠,明明空無一物,卻彷彿有一道屏障一般,將他阻隔在外。
有古怪,姚海興奮起來,在小說當中,這種情形一般都是奇遇的先兆。運轉天眼通之後,他發現整個城主府被一個巨大的淡黃色光罩籠罩住,他用手輕微碰了一下,軟綿綿的並沒有多大的威力,但卻將他的手擋住,不能前進分毫,他試着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而光罩的強度也隨之增加,死死的將他的手阻擋在外,好似有一臺精密的儀器在操縱一般。
姚海盤膝坐在城主府外,思索着破解光罩的方法,這個光罩的存在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他畢竟只是一個接觸武道時間不長的菜鳥而已。
不過,要破解這個光罩應該還是有辦法的,一種就是採用暴力破解,一瞬間的攻擊強度超過光罩的最大防禦強度,自然就可以輕鬆的打破光罩。但顯然這種方法是姚海無法使用的。
剛纔他已經使用了他所以的攻擊手段,拳打腳踢包括用劍,但都無法損壞光罩分毫,反而他因爲發力過猛,被光罩的反擊之力狠狠的擊飛出去。
還有一種方法,是他剛纔在攻擊光罩時發現的,在沒有外力的狀態下光罩是靜態的,而一旦受到外力整個光罩便瞬間“活”起來,在光罩內部有一縷一縷的如同水流一般的能量在流動,當某個點受到攻擊之後,周圍的能量會迅速向這個點流動,增強這一處的防禦之力。
如果能將這股能量切斷,那麼在沒有周圍能量補充的情況下,對這個點全力攻擊,一舉將其擊破,雖然無法打破整個光罩,但是在光罩上開出一個能夠通過的通道應該不成問題。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姚海整個人全身心的投入到對光罩的破解當中,理論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卻非常困難,不是力度太小,就是速度太慢,好幾次,光罩都幾乎變得透明,好像再吹一口氣就可以打破,但就是這一口氣,卻好似天塹一般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