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就是這種“貪婪”,讓姚海廢寢忘食的投入到對光罩的研究當中。他發現,在這個光罩中是由脈絡存在的,周圍補充的能量,看似和流水一般,漫無邊際的流淌。
然而經過他多次的試驗之後發現,每一條補充的能量流都要經過幾個特定的節點,而這幾個節點雖然也在時刻發生變化,但是這種變化並非無跡可尋,這個發現,讓他倍感鼓舞。
閉目沉思片刻之後,他抽出長劍,眼睛盯着一個位置,身體如同拉開的弦一樣,好似下一刻,整個身體就會飛出去。
他緊緊的站在哪裡,如同一座雕塑一般,連呼吸聲都變得低不可聞。下一刻,整個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出,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刺在光罩之上。
“乒乒乒乒乒”
一瞬之間,竟然刺出五劍,只見被刺中的那部分光罩,劇烈閃爍兩下,突兀的消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整個光罩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大小的洞,而周圍的光罩則如同活物一般,緩緩蠕動,將剛纔出現的大洞慢慢填補起來。
眼見得好不容易破開的大洞,就要被慢慢修復,姚海不再遲疑,腳底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身體與地面平行,如同跳火圈的雜技演員一般,整個人從哪個大洞中穿過去,而就在他穿過去不久,哪個大洞就完全被修復,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吱呀”
姚海推開了大門,這裡的一切給姚海的感覺就是新和乾淨。大門,牆壁,牌匾包括現在看到的庭院,都是一塵不染,彷彿全新的一般,大門打開,是一個庭院,兩旁挺拔的不知名樹木,綠意盎然,而在庭院裡竟然連一片落葉也沒有發現,如果說這是有人經常打掃的話,卻連人類生活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姚海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的精神高度緊繃,自從發現這個城主府開始,所發生的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庭院的盡頭,是一個古建築模樣的大廳,上書議事廳,字體莊嚴肅穆,還帶着些許的威壓,裡面的裝修風格頗爲簡單,兩邊是兩條長長的條形會議桌,實木原色,再無絲毫的裝飾,看起來古樸自然,而與其相配套的椅子則是正宗的官帽椅。
正上方則擺着一張巨大的椅子,金燦燦的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息。而這些桌椅也沒有絲毫使用過的痕跡,一切都透着怪異。
簡簡單單的大廳一目瞭然,並無有用之物,姚海還不死心的仔仔細細上下翻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
姚海有些失望向外邊的庭院走去,在去其他的地方撞撞運氣,這時,一聲怒吼從後院傳來,姚海先是一驚,接着又是一喜,終於聽見人聲了。
“咣噹”一聲。
房門又一次被狠狠撞開,一道灰色的人影,從門口直接被打飛進來,跌在姚海腳下,這是一個雙十年華的漂亮姑娘,我見猶憐的精美面容此時疼痛難耐,嘴角不停的向外滲血,目光都開始渙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姚海,小巧的嘴巴輕微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嘖嘖”,不知是哪位仁兄辣手摧花,面對如此漂亮的姑娘,竟然能下如此重的手,不是直男就是變態。
這時門外踉踉蹌蹌的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猥瑣男子,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眼珠子在裡邊滴溜的亂轉,瘦乾的面頰上,顴骨高高的隆起,塌矮的鼻頭上還長了黃豆粒大小的一個痣,上面還有兩根黑色毛髮在隨風飄蕩。
此時的他也是身受重傷,一把匕首插在後心,枯乾的臉上隱隱可見黑色,嘴角滲出的鮮血顏色也有些發暗。整個人,一進屋之後,一股惡臭薰得人頭腦發昏。
這個男子進門之後,發現姚海也是大吃一驚。旋即怒吼道:“小子,你要是識相的話就退到一邊,此事與你無關。”
而那個女子也低聲道:“妾身僥倖得到一件寶物,卻被此人發現追殺,妾身不敵,祈求公子能救妾身一命,妾身願把寶物雙手奉上。”
而那男子則嗤笑一聲道:“好個倒打一耙的無恥之輩,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姚海此時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兩人身上,他被剛纔觀察到的一些東西驚呆了,一瞬間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這個念頭讓他的頭皮有些發麻。
那女子見姚海有些發呆,又一次出聲道:“還請公子幫幫我這苦命的小女子吧。”
姚海一驚,從發呆中驚醒過來,不好意思的道:“有些走神了,我先扶你起來吧,你的傷勢看起來挺嚴重的。”
伸出雙手向那女子扶去,而那個男子則狠聲道:“看來閣下是非要趟這趟渾水了,私人恩怨,我勸閣下......”下一刻他的話頓在嘴邊,卻無法再說。
只見姚海在扶起那名女子之時,卻趁機將其制服,五花大綁之後丟在一旁,才轉過頭來道:“兄臺,想說什麼。”
那名男子道:“爲什麼。”
姚海笑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利用我,所以就將她制服再說,至於你們兩人的恩怨,與我無關,我也沒有絲毫想知道的想法。”
那名男子眼中異彩一閃道:“你是如何知道她利用你的。”
姚海用餘光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她好似已經心灰意冷,整個人面無表情的癱坐在一旁,姚海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這與他的猜測越來越像了,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雖然內心感覺很是荒誕,但他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首先,你受傷的位置不對,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你貪圖她的寶物,見利忘義,追殺與她,但你受傷位置在背部,試問一個被你追殺之人如何能刺中你的背部。”
那個男子面上露出一絲滿意道:“還有嗎。”
“當然,你的面色發黑,身上惡臭難聞,很明顯這是中毒的跡象,雖然我對毒藥並無研究,也不知道你所中之毒爲何物,但我的鼻子還算靈敏,在哪個女子的手上正好有這種味道,雖然很淡,但的確是同一種味道。”
見那名男子臉上的滿意之色越來越多,姚海接着說道:“這個女子雖然一副嬌柔的模樣,看起來好似手上頗中,但正好在下還有些手段,可以看出,她所受的傷只是些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麼重。如此心懷叵測之人,我卻是不敢出手相救的。”
那中年男子仰頭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觀察仔細,分析透徹,遇事果決,手段也還算尚可,不錯不錯。”
那中年男子放聲大笑之下,周圍的空間都隱隱有些不穩,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有些模糊,而姚海卻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搖頭苦笑,還真如他所預計一般無二。
眼前的景色卻突然發生了變化,放聲大笑的男子,癱坐在地的女子,莊嚴肅穆的議事大廳,包括整個城池全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