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文耀談打了一個哆嗦。
只覺得渾身難受。
“不是吧?健康指數低於60%後,這麼快就有反應?”
連續租借紅蓮斗篷,已經讓文耀談的健康指數,只剩下58%了。他觀望了下,就準備騎上車走。
至於竹鼠,就當放生了,誰撿到誰去養吧,反正是正規寵物店的,也不會攜帶什麼病菌。
啪嗒!
啪嗒!
文耀談小心翼翼地騎着車,這地方沒有路燈,僅有的光亮,是隔壁街區大夏裡遙遙映照來的微弱燈光,五顏六色的,還有就是今天晚上較爲明亮的月光。
騎在這路上,文耀談不禁心生強烈的恐慌感。
在視野能見度低的環境下,這是正常的心理狀態。
路面高低不平,顛簸得文耀談都沒法握住車龍頭了。
但文耀談卻越騎越快,沒有剎車減速的意思,他有一種微妙的不對勁之感。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曾遇到過。
而那裡,應該有鬼。
難道……是張靜初識破後回來了?
文耀談腦海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這讓他雙腳全力踩着,背挺直,腰部肌肉繃緊,人都站了起來,然後一個不穩,連人帶車一起摔了。
文耀談感覺到身上、臉上和胳膊上有點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模,還溼乎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端,讓文耀談意識到自己摔慘了。
他急忙去找車,想要接着逃。
但他的手在搭上自行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雙鞋。
穿着布鞋,露出白皙的腳踝和腳背,似乎是個女人。
然後,一隻五指指甲猩紅的蒼白手掌,緩緩搭在了自行車上。
文耀談內心一緊,轉頭看過去,兩眼瞪大,呼吸瞬間停滯!
……
文耀談頭疼欲裂的睜開眼,沒能說幾句話,就渾身哆嗦着被送往了醫院,昏睡過去。
等到文耀談恢復意識,腦海裡斷片似的記憶,讓文耀談總算不至於太迷糊。
逐漸回憶,文耀談慢慢的記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騎車逃離老校區,然後因爲顛簸摔了,扶車起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孩子。
戴着一副圓框老式古董眼鏡,一頭短髮,身上是一件……類似文耀談記憶中民國時期那種女學生的衣服,深藍色底子。
她抱着文耀談看不懂的黑色封皮的書,臉色很蒼白,幫文耀談扶起了車,然後就面無表情得離開了。
再然後……
文耀談隱隱記得他回到了家裡,回房睡覺了。
等到天亮,就因爲高燒頭痛被送到了醫院。
不過,文耀談總覺得缺了什麼,但無論如何,他就是記不起來。
“健康指數!”
猛的,文耀談心中一動,腦海裡立馬跳出了相關信息。
健康指數:45%。
“果然!”
文耀談臉色微變,嚇唬張靜初他只租借了兩分鐘的紅蓮斗篷,他的健康指數應該是58%纔對,然而現在只剩下45%!
這意味着他在昨天晚上,還以13%健康指數爲代價,租借了十三分鐘的紅蓮斗篷!
“騎自行車的的話,從老校區到我家,大概是八分鐘到十分鐘。”
文耀談瞬間渾身發涼,他昨天晚上一定還遭遇了什麼,然而與之有關的記憶,卻完全消失了,半點都記不起來。
“有那麼五分鐘的時候,我遭遇了巨大的危險,甚至因此一路租借紅蓮斗篷……”
“還有就是,我遭遇到的東西,一路跟我到了家裡……”
文耀談惶恐,不過讓他略微心安的是一路跟他到家的可能性不大,因爲要真是如此,那麼斷不可能只租接了十三分鐘,直接租借到了健康指數少於30%,然後猝死纔有可能……
“我是不是應該去燒個香什麼的?”
文耀談尋思着,從前天晚上,他和變成了怨鬼的張靜初啪啪啪後,他就老遇到詭異的事情。
不過,文耀談有種預感,燒香拜佛應該沒什麼用。
但他還是準備去嘗試下。
死馬當活馬醫。
當然,在此之前,他得養好身體,45%的健康指數,讓他差點被送進重症監護病房。
文芹沉和蕭娟都來了,蕭娟又心疼又沒好氣地大罵了他一通。
他媽媽是出了名的女強人,雖爲女子身,卻從文耀談的姥爺手裡接過了龐大的家業,並搭理得井井有條。
雖然家族事業沒有壯大,但也沒有衰落下去,各種產業的轉型都挺成功的。
也因此,蕭娟的性子素來比較強硬。
相較於蕭娟,文芹沉的性子就平和多了,他早年是一名自由撰稿人,靠給報社投稿爲業,寫的得是二十年前火熱無比的武俠,名下有多部武俠小說被改編成電視劇或者電影,只不過都不怎麼出名。
後來,文芹沉和蕭娟意外相識,跟着結婚,兩步就走上人生巔峰……
在文耀談看來,文芹沉的個人經歷,比他寫的武俠小說主角可傳奇多了。
等他爸媽一走,宮清婉就來了。
“昨晚去哪兒浪了?老實交代唄,我保證不跟叔叔阿姨說。”宮清婉坐在文耀談牀邊,翻着他的眼皮問。
“我說我撞鬼了你信不信?還有你一個外科醫生來看我的病幹嘛?你們醫院人手緊缺?”
“是阿姨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得性病或者吸毒什麼的……”宮清婉一撩劉海,撇撇嘴道。
文耀談卻被她這一動作撩得怦然心動,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宮清婉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由手一頓,然後手往文耀談腹部摸過去,觸碰到某處硬物後,臉頰微紅的道:“你個色胚,連我都敢動心思?”
“那你還摸?”文耀談卻是面無表情,“這叫生理反應。”
“我是醫生,還用你說。摸一下怎麼了,大驚小怪?”宮清婉哼哼道,不過在她白皙的臉頰上,一抹紅暈卻快速從腮幫子蔓延到了耳根。
那兩隻紅紅的漂亮耳朵,格外的有韻味。
文耀談馬上就發現病房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尤其是他和宮清婉對視一眼後。
兩個人沉默着,單人病房間內,能針落聞聲。
“喂。”宮清婉突然出聲,紅紅的嘴脣張了張,正要說話,突然有敲門聲響起,跟着房門打開,一個打扮妖嬈,身材高挑,但卻有不太明顯“喉結”的女子,走了進來。
文耀談看一眼,想也不想就叫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