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海中,張寒剛剛將黑水玄蛇收進裡世界,就見遠處的巖壁劇烈的晃動着,土石崩裂,漸次坍塌了下去,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果然,你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想活下去呢!”
張寒使用摑趾追雀,捕捉到年老大等人的靈壓,打開通往小池鎮的空間門,走了進去。
客棧裡,野狗道人煩躁的走來走去,不時詢問道,“這都過去快十天了,他會不會來啊?年老大你說,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行?”
年老大皺了皺眉,沉吟了下才道,“那位少俠既然如此吩咐,想必很快就會過來了,我們再等等。”
野狗道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怒聲道,“等,你就知道說等!依我看,我們多半是被人給耍了,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裡等着,人家還不知道去哪瀟灑了呢。你們要等就繼續等吧,道爺我先走了。”
沒等野狗道人走到門口,一陣輕柔溫婉的聲音傳入耳中,“你走可以,但是等少俠來了,若是問起你來,我們可不會幫你遮掩。”
野狗道人聞言,尷尬的站在門前,心裡有股衝動,極想打開門,就此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張寒的恐怖,驚懼的連手臂都擡不起來。最終長嘆了一聲,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兀自生悶氣去了。
房間裡,幾人不由對視了一眼,紛紛苦笑不已。
沒過多久,一道閃着金色火花的空間門出現在了房間正中,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只見張寒一步跨了出來,掃視了一圈,見房間裡或坐或站,大致有十幾人,不禁暗自皺眉,煉血堂竟然墮落至此?
張寒略略定了定神,開口道,“我招你們來此,便是爲了一統魔門,從今以後,煉血堂還是煉血堂,不過必須受我差遣。”
“誰贊成,誰反對?”
語畢,張寒再次掃視了一圈。
對上那道利劍一般的目光,衆人紛紛屏住呼吸,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餘光瞥向了年老大。
房間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面對張寒的提議,衆人既是動心,又是惶恐。
自從黑心老人死後,這八百年裡,煉血堂是真的沒落了,整個魔教幾乎沒了他們的位置,雖說還有年老大等人撐着門面,沒有墮落到人見人欺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假如跟着張寒幹,好處自不必說,極有可能令煉血堂重振聲威。但是張寒野心太大,想要一統魔教,單憑眼下這點人,無異於癡人說夢。最大的可能性是,煉血堂跟着張寒一路作死,徹底覆滅。
但若是不答應對方的提議,煉血堂今日恐怕就要在魔教除名了!
年老大低着頭,見識過張寒的恐怖實力以後,早就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心,忙不迭的回答道,“煉血堂受少俠差遣,是我等的福分,可是……自從黑心老人死後,煉血堂一落千丈,這八百年裡,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又如何能重振聲威,一統聖教?”
張寒笑了笑,將天道傀儡死亡女和修羅道傀儡憎惡取了出來,對衆人道,“以後,煉血堂便受他二人領導,年老大你當門主時間不短了,應該清楚魔教裡各門派的關係,篩選出一些實力不強的門派,一一吞併。”
年老大看着憎惡與死亡女,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濃郁煞氣,心裡略微安定了些,同時內心深處涌現出陣陣火熱,興許,在張寒的帶領下,煉血堂真的可以一同聖教,重現八百年前的聲威!
“先生,眼下正好有這個機會。前幾日,鬼王宗主召集聖教各派,前往東海流波山,言道有事商議。到時候,想必那些正道的蒼蠅……”
說到這裡,年老大似乎想起來,張寒也是正道弟子,急忙改口道,“那些正道人士必然會陰魂不散的跟過來,依屬下來看,正魔之間必有一戰。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將那些小門派收入囊中。”
流波山?鬼王宗應該是爲了抓捕夔牛去的吧。
抓捕夔牛隻需要困龍闕法陣就可以了,鬼王卻要拉上這些小門小派一起,不僅混淆正道人士的視線,而且還能讓他們當炮灰!碧瑤的老爹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物啊!
張寒沉吟了片刻,順着年老大的話頭道,“正該如此!到時我在明,你們在暗,那些不願加入煉血堂的,或者你們對付不了的,直接交給我。”
“我爲正道弟子,斬殺魔教妖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此機會不好好利用,豈不可惜?”
衆人聞言頓覺心裡一寒,這哪是正道弟子所爲啊,簡直比自己等人更像是魔道妖人!
張寒心裡沒有正道魔道之分,反正誅仙世界裡,正道那些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敢擋在自己面前,斬殺了便是。
如今天書第一卷已經到手,天帝寶庫和青雲門的那兩卷天書,自己還能想想辦法,但是鬼王宗和天音寺的兩卷天書,也許只能出手強取了!這也是張寒收攏煉血堂的原因。
如非萬不得已,張寒不怎麼想幹這種事,但是準備一道後手,總歸沒有錯的。
“你們行事低調些,先從那些小門派入手,不過速度要快。我的耐心有限,兩年之內,必須要把煉血堂提升到萬毒門、鬼王宗那樣的程度!”
張寒隨口吩咐了句,突然警告道,“還有,半句也不準泄露我的身份,明白了麼?”
“先生放心,我等死也不會暴露先生的身份!”衆人聞言,急忙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證道。
“那樣最好,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們願意看到的!”
言語間帶着淡淡的殺氣,令衆人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張寒揮手打開了一道空間門,正準備走進去,突然記起來,原著裡蕭逸才似乎就潛伏在煉血堂裡,自己不會已經暴露了吧?
張寒走到年老大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道,“眼前這些人都信得過嗎?”
“先生放心,這些兄弟都是已經加入煉血堂超過百年的,新加進來的弟子都在外面候着。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出什麼事。”
見年老大語氣極爲肯定,張寒這才放下心來,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