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民說到這裡,眼中透出深深的後悔和絕望。
凌天沉默一下,問道:“那你們怎麼會......會像現在這樣?”
洛海民搖頭苦笑:“我後面的人是我殺掉的,不,應該是在遊戲中被我殺掉的人,當時我覺得他是狼人,所以一直懟他,終於第一個把他票出局,他死後,便出現在我的身後,彷彿影子,和我融爲了一體。
最初的時候,我以爲他在我的身上,是因爲對我的怨念,後來才知道,並不是他的原因。
當時玩遊戲的人,只有勝利的一方纔能全部活下去,而在遊戲中死亡的人,會真的迎來死亡,其實也不算死亡,只要我們的身體完好,我們依舊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只不過帶着被自己誤殺的同伴的靈魂。無法分開和逃離。”
洛海民的話顯得很沒有條理,一會兒死一會兒活的,凌天理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這彷彿是遊戲的懲罰,被你誤殺的同伴會長在你的身上。
看了一眼沒有變化的系統任務,凌天突然開口道:“我明天去遊戲那看看,估計只有那裡才能找到幫你們分開的辦法,我覺得一切的發生都和那個沒有參加遊戲的法官有關。”
“你要去?”
洛海民很驚訝凌天的決定,雖然很想解決自己身體的問題,但猶豫之後,還是勸說起來,只可惜,凌天已經鐵了心要去。
凌天並不是閒着無事做,系統的任務明顯沒有完成,在他看來和自己沒有找到源頭有關。
再說,他能夠分辨出來,洛海民兩夫妻都不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他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力量可以達到如此效果。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那遊戲中隱藏着一件他極度渴望的東西。
這樣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的確強烈得不容忽視。
證實了洛海民夫妻的身份,又找好藉口向洛弈風證明了他父母的真實性,凌天便離開了洛家。
第二天,直接去了金山。
自從知道狼人殺遊戲這件事後,他心裡就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他前往金山去參加這個恐怖的遊戲。
而更加讓凌天感覺到意外的是,明明這麼詭異的事情,在他的心裡卻並沒有多少恐懼,有的只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金山已經完全沒落,每天只有一班車連接金山和濱海。
不但車少,車上的人也不多,一眼望去便能數個清楚。
一下車站,凌天更是苦笑連連,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門可羅雀的車站,別說乘客,連那一排排的商店也大都關門閉戶,少數開着門的店面,也沒有一個客人,只有老闆趴在收銀臺上,昏昏欲睡。
沒有出租車,打車軟件也毫無動靜,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看來只能步行了,就不知道有多遠。”
說着,他走向最近的商店。
看到有人過來,老闆並沒有上前熱情的招呼,有氣無力的招呼了一聲順便看,便又恢復了鹹魚的模樣。
凌天轉了一圈,找到一瓶還有半年過期的飲料,沒辦法,這已經是離過期時間最遠的一瓶了。
“老闆,多少錢?”
“6元。”
凌天點點頭,一邊拿錢,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聽說在新民路有個很牛逼的釘子戶啊,不知道應該怎麼走?”
老闆伸出的手頓了頓:“狼人殺遊戲?”
見老闆知道,凌天也不在裝模作樣,笑着道:“是啊,聽說很火,打算去看看。”
“火,我看是邪吧,都死了這麼多人,我們走路都要繞道,也只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才感興趣。我啊,勸你還是回去吧,好好的活着不好嗎?去找,咳咳,去找什麼刺激。”
“沒辦法,從小就對這個感興趣,你看,我不也好好的活着嘛。”
“呵呵,那是以前,你去了就不一定了。算了,反正我也勸了,那,金山的地圖,4元一張,正好我也不用找零了。”
凌天看着那標價1元的地圖,沒有廢話,拿了一張就走。
幾分鐘後,將地圖往垃圾桶一塞,才忍不住罵道:“大爺的,纔不到1000米。”
的確,洛海民口中的釘子戶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像描述的那樣,一棟房屋唐突的立在荒廢的小區邊,房前的花園中有一個木製的涼亭,此時亭中已經有了不少人。
有人已經看到了凌天,正揮手打招呼,大聲的喊着什麼,只是還有些距離,凌天沒有聽清。
本就是來參加狼人殺遊戲的,當下也不管對方奇怪的舉動,直接走了過去。
涼亭中已經有11個人,年紀最大的約莫6,70歲,獨自坐在一邊抽着旱菸,看模樣應該就是洛海民玩遊戲時的法官。
其他10人年紀都不大,正好五男五女,明顯分成兩撥,其中兩男一女一邊,剩下的人一邊,而和凌天打招呼的,便是兩男一女中稍微年輕的男人。
年輕男人等凌天看了一圈,才誇張的長出一口氣。
“終於有人來了,哥們,你也是聽到狼人殺的傳說來的吧,膽子可真大,一個人就來了,我們幾個人都猶豫了好久呢。”
凌天對着對方笑了笑:“你們玩了很久了?”
“哪有,法官大人說人不夠,我都等了兩天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坑,故意騙我們來好賺住宿費。”
說着,年輕男人還撇了老人一眼,顯然有些不滿。
凌天有些沒聽懂年輕男人的話,什麼住宿費,洛海民根本沒有提起,當下詢問。
聽完後,不由得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原來這些人都是聽到狼人殺傳說專門趕來的,大部分都是狼人殺和靈異事件的愛好者,誰知道滿懷激動的趕到這裡,老人卻說參與的人數不夠,始終不願意開始遊戲。
大家心中好奇,只好無奈的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