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遇刺的消息被幾位重臣封鎖,除了藥師府府主方廬、景冶等極個別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這件事。
所幸紀夏也安全醒來,精神比起還沒有遇刺的時候更加飽滿,?也讓衆位重臣鬆了一口氣。
太蒼百姓近來也有些憂心忡忡,他們知道今年的糧食收成極差,已經做好了捱餓的準備,可是幾次領取糧食,卻發現領到的糧食比起往年糧食豐收的時候還要多。
這在短期內當然是難得的好事,但太蒼百姓不是沒有思維的家禽,自然明白糧食不足之下,現在吃得多,日寂之時就吃得少的道理。
甚至,極有可能出現徹底斷糧的情況。
於是便有許多子民自發動員族中老者,前往太城府勸諫王庭應該在沒有風雪、沒有黑暗的時節少分配一些糧食,這有這樣,太蒼纔可以度過寒冷的日寂。
紀夏看着太城府主寫的奏摺哭笑不得,旋即心情又變得沉重。
竟然還有人因爲分配的糧食多了而擔憂?
足以看出往年太蒼百姓過得有多辛苦。
“還是按照太蒼府人口名冊分配,每人每日兩餐,標準相較之前提高一級,成人配額、幼童配額、老人配額都嚴格分配。
順便讓太蒼所有配糧府都張貼榜文,並派遣專人誦讀榜文,告知百姓王庭已經從其他渠道解決了一點糧食供應的問題,讓他們放心領取糧食,不用擔心。”
紀夏在奏摺之上細細批註,批註之後又命人抄底存檔,下發太城府、蒼城府,讓他們付諸施行。
景冶站在一旁看着紀夏細緻處理政務,心中十分佩服。
“國主不僅心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對於處理政務都是極爲擅長,太蒼能有這樣一位國主,真是太蒼之幸事。”景冶心中暗想。
他前日回了南青街一趟,爲家中的妹妹帶去了國主應允的幾套服飾,一些肉食,以及前一次出門之前,景鬱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包茶葉。
景鬱聽聞他已經不再蒼守軍中擔任命卿,而是在國主身前擔任御前,臉上的驚喜之情幾乎滿溢。
當她聽聞國主遇刺,氣的渾身顫抖,又連連追問國主是否有恙。
這讓景冶有些摸不着頭腦,被不停追問國主的事情足足兩個時辰之後,他又帶着一頭霧水回到王庭之中。
“對了,你方纔回家帶去的衣服,景鬱有說喜歡與否嗎?”紀夏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問道。
“回國主,舍妹十分喜歡,都捨不得穿戴,看了許久之後又認真疊好收藏起來了。”
紀夏聽到景鬱小孩子心性,不由一笑。
“舍妹還讓我與國主問好,讓我告訴國主,以後一切事情,萬萬要多一分警惕。”
紀夏點點頭道:“景鬱十八歲不到的年齡,關心的倒是挺多。”
景冶笑道:“如今國主可是景冶心中的英雄,那日周青國師刺殺,您面不改色的景象都深入景鬱的記憶中了。”
“躲在軍伍之後,仗着人多欺負人而已,你妹妹不懂,被我矇騙了。”紀夏眼中綻放一種奇異的色彩:“倘若是現在,我就可以親手將青扶任打死了。”
景冶以爲自己聽錯了,疑惑道:“什麼?”
紀夏失笑:“沒什麼,對了,鳩犬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邊境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鳩犬人與我們形容差異過大,我們的人也無法潛入其中。”
“大概是鳩犬在有意封鎖吧。”紀夏若有所思:“我之前宰了他們的王妃,現在他們應該在辦喪事吧。”
景冶也幾分幸災樂禍:“聽說鳩犬人的死了,屍體要讓鳩犬貴族分食,王妃的屍體,應該比其他尋常鳩犬的肉好吃吧。”
紀夏嫌惡的擺了擺手:“不要提這種古怪的惡俗,我都沒有心情吃午飯了。”
景冶笑着行禮,繼續護衛在一旁。
午飯之後紀夏回到寢宮休憩,景冶站在宮外守護。
紀夏在寢宮牀上跏趺而坐,腦中不斷回憶星羅秘軸中三門殺伐功法。
一門百疊浪之法已經被他練的爐火純青,心念一動,自然有靈元浪潮一層壓過一層,一層強過一層。
最關鍵的是,他如今雖爲九重天境界,但已經能做到浪潮百疊,達到百疊浪的巔峰。
而另外兩門分別是姬淺晴極爲熟悉的青君劍式,連姬淺晴的赤紅色佩劍都被她以青君命名。
另外一門功法,名叫天蒼印,乃是一門掌法,在星羅秘軸中記載極少,只有修煉法門,沒有細緻的說法,也沒有功法要點的分析解讀。
這讓紀夏生出許多興趣,細細研讀之後,他緩緩釋出一口氣。
“這門天蒼印修煉的難度簡直匪夷所思,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運轉之時還需要極其恐怖的靈元數量催動。”
“怪不得沒有細緻的記載,恐怕所有修煉星羅秘軸的修士中,修成天蒼印的人寥寥無幾,甚至沒有。”
紀夏細細想了一陣,暗道:“也許我可以試着修習這門奇功,我大雪山中的靈元,幾乎凝練爲實質,其他修士打出一記天蒼印,周身靈元已經幾乎枯竭,而我根本沒有這種顧慮。”
“只是這門功法極爲晦澀難懂,其中又有許多我無法理解的功法礙難,不知道能不能練成。”
他有些猶豫,旋即又笑道:“我的修煉道路太過一帆風順,讓我瞻前顧後,我現在已經克服了修煉天蒼印最大的制約,如果連僅剩的礙難都克服不了,那我又如何向更高的巔峰攀登?”
他一念至此,念頭通達,心中也舒暢起來,星羅秘軸運轉而起,大日鎮靈熔爐也隨之運轉,無數靈元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被大日鎮靈熔爐在轉瞬間煉化,鎮壓。
“走出了第一步。”紀夏看着手掌上渾厚的靈元,心想。
Wωω▲ttκǎ n▲¢ 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