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變態前男友,葉子吟肯定就知道是元仲坤。 當初因我流產的事,元仲坤無端怪罪關靖明,她應該印象很深,所以我這麼說她大概會測猜,我的目前處境不好。 葉子吟說:“啊,那你泰來的老總不是向你求婚了?你怎麼不跟他聯繫?” 我說:“我不想讓他知道,葉子姐求你了!” 因電視報紙上都有過我和雷智修婚迅,全市的人恐怕都知道,葉子吟當然也知道了。 葉子吟立即答應了。我求救於她,是覺得她會開車,且做事穩重,有頭腦,對人也熱情真誠。 電腦是聯不上網,元仲坤怕我對外聯繫已經掐斷網線,但把手機的照片存進去還是可以的,爲了麻痹費嫂,我在打電話時已經把電腦打開了,裝着傳送照片。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機上所拍的照,選幾張標誌性的傳給葉子吟,然後寫上信息:“這是我被囚禁的地方叫綠園農舍,今天中午一點鐘你準時開車進到三角梅處等我,要是守門問就說是來買鮮雞蛋。” 發完信息和照片,葉子吟迴應說知道了,我馬上把所有信息刪除。 剛做完這事,費嫂進來說:“少夫人,吃飯了。” 我裝模作樣的說:“哎呀,怎麼照片打不開啊?” 費嫂站在邊上看來看去說:“我也不懂怎麼弄,要不等坤少回來?” “我再試一次!” 我又裝着重插了下插頭,再打開文件夾,照片顯在電腦上。 “電腦一看是費嫂來了,馬上就乖乖的了!” 我裝着開玩笑來掩飾自己的緊張,費嫂沒注意到我表情呵呵笑道:“真有這麼神?它還認我這個老熟人?” 等我把照片傳到電腦上,把錄相放給費嫂看,費嫂說:“哎呀,少夫人很上相啊,像拍電影的明星呢!” 她還恭維起我來了,我甜甜的笑着說:“是費嫂拍得好嘛。” 目的達到,我全身鬆快,一伸懶腰:“吃飯羅!” 說了這句話,便手機還給了費嫂,她一點也沒懷疑我搞了什麼鬼,她這人心眼還是比較實的。 我知道元仲坤的生活狀況,中午一般是不回家的,一去公司就是一整天,經常午飯也有應酬,晚上也經常有,時間全天候安排得滿滿的。 因此,中餐肯定還是我一個人吃,我吃着滿桌的豐盛的飯菜,卻味同嚼臘,這次如果我能逃脫,也許從此真的跟他永別了! 元媛的話讓我覺得自己的青春再不能再耗在他身上了,只有遠遠的離開他,斬斷跟他的任何情絲,我纔能有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 這次我一定要堅決,拋棄一切幻想,決不要等到被他掃地出門的那一天,到那時即便有了孩子也是姓元的,自己輸了個精光,一無所有,即失了身又失了色還失去一切! 費嫂見我吃着飯時,眼睛直愣愣的不看飯菜,半天塞進一口飯,不知在想什麼,便問:“少夫人,今天這菜不合胃口?” “合……很合適。”我連忙夾了大箸菜,大嚼起來。 還沒嚼透就
咽,結果又差點哽了喉嚨,費嫂看見趕緊拍了拍我的背,又盛了碗湯說:“少夫人,喝點湯就好。” 少夫人,少夫人,還真是少夫人就好了! 聽她喚我就覺得異常的彆扭,不知元仲坤娶了正妻之後,讓女傭們又怎麼叫我。 小少夫人?二少夫人?或少姨娘? 等他榮升老爺時,我就是小夫人,二夫人,或童姨娘? 要是還有別的女人得新寵,不知我還能保得住這些本來就不光彩的稱呼嗎?或者乾脆什麼都不是,直接讓我捲鋪蓋滾蛋? 哎,算了,讓這一切堵心的事都見鬼吧! 何必活得這麼憋屈,那麼惶惶不可終日?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過了,我該提前做足準備了。 “費嫂,我要午休了,想睡得時間長一點,等吃六點吃晚飯時再叫我。” “哎呀,少夫人,下午不要睡這麼長的,會頭暈的,晚上你又睡不着覺了。” 這個費嫂也真管得寬!元仲坤從小被她侍候的,不嫌她煩嗎? 但爲了讓她不疑心,我帶着微笑着支吾了句:“昨晚才睡了四五小時,坤少那個嘛……” “哦哦哦,是這樣。” 她好像很理解,笑咪咪的點點頭。 一點鐘出逃,六點鐘才被發現,這樣算來,我有足夠時間逃! 走正常門下去是不可能的,這費嫂和麻嫂仿拂都在輪流着二十四小時盯緊我。 我進了臥室,把門反鎖起來,立即開始準備。 換上外出的衣服,背上自己的手提包,再用個小塑料袋裝上一套內外衣,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要不要給元仲坤留個字條?留又能寫什麼? 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上。 元哥,我雖然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你,但是我想過我要的生活,所以只能離開你。對不起! 請保重,沒有我,你或許過得更好,從此不要再找我了!童彤 寫完我心又一酸,不禁兩眼淚汪汪,我環顧着這間房子,雖然我在這隻住了四天,但我覺得已經像是過了一輩子。 看了看掛鐘,指針已經指向12點四十分,我應該行動了! 我把包背上,把塑料袋也系在包上,這樣我兩手可以騰出來攀爬了。 打開浴室的門,去推開那扇窗,我爬了上去,手試着去抓窗邊那顆樹。 可那樹離窗還有一點點的距離,怎麼也夠不着,我又只得退回浴室,去找繩索。 想到那天費嫂和麻嫂幫布繩子綁過我,不知元仲坤半夜幫我解開後,他放去了哪裡,應該還在屋內。 翻箱倒櫃的找,居然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我欣喜萬分,趕緊又去打開浴室的門,重新爬到窗口,把繩子往樹叉上一扔,還正掛上。 繫好了繩子,我便緊抓着繩子,兩腳一蹬,借力把身體搖到了樹杆上。 這下好了,我可以順着樹幹往下溜了。 只要順溜到樹底下,我就可以跑到東南角的綠園農舍,葉子吟可根據我拍的照片開車進了大門,在三角梅邊的通道等我。 可正在我攀着
樹幹往下溜時,突然發現上方樹幹有個大姆指粗粗的毛毛蟲子在蠕動,我特別怕這類小蟲子,覺得實在太噁心。 這一嚇可了不得,驚得我啊大叫一聲,手便沒扶穩,整個人一下“啪”的一聲就墜落到地上。 半晌,腦子像暈了幾秒,兩腿像是失去知覺爲,完全動彈不得。 完了!也許我的腿折了! 一個雜工模樣的男人正好走過來,我認識他是麻嫂的男人李師傅,見我睡在地上,立即大叫:“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我被人緊急送往醫院,元仲坤及時趕來了,醫生檢查的結果是,我右側股骨摔裂了。 醫生說:從目前情況來看,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股骨頭置換,另外一個就是保守治療,絕對臥牀兩個月,患肢使用支具固定,同時服用活血止痛的藥物進行治療。 這事大條了!要是我這年紀的就置換股骨頭,一般人工的股骨頭是有年限的,二十年到二十五年左右,那就意味着,我要是是活五十以上換二次股骨頭,要成老壽星,至少得換上三次以上。 這種手術要換得好,患者還是能生活自理,看過去與常人沒多大差別,就是不能走遠路爬山做重活,但畢竟不是自己股骨了,總歸差許多。 元仲坤鐵青着臉對醫生說:要保守療法,要保證我恢復得跟從前一樣。 醫生說:“我們儘量吧。” 他又橫蠻起來:“什麼儘量?要保證,一定!” 服用活血藥物,就意味着,即便我肚子裡懷上他的種,這孩子也無聲無息流掉了! 我閉着眼睛躺在病牀上,不敢看他,這禍我惹大了,自己痛苦不說,他肯定也給氣壞了。 費嫂顫顫驚驚的解釋:“少夫人說要睡午覺,還交代說要睡到吃晚飯再叫她,然後她就反栓了門在裡面,可沒想到纔不到一個鐘,就發生這樣的事……” 元仲坤擡手製止她說話說:“你先出去!” 我悄悄看他一眼,看得出他已經氣得不行,臉都綠了,繼續裝死。 等人都走了,他俯下身子,把兩手撐在我雙肩兩邊,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童小豬,我元仲坤前輩子造什麼孽,怎麼碰到你這個倒黴的蠢女人呢?一次一次的作賤自己,你這小腦瓜總是這麼奇葩,真不知你到底想些什麼!” 我睜開眼睛看看他,在他那犀利像劍一樣的目光注視下,心裡發毛,便側臉躲閃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眼睛逼視着我,把手又把我臉板正:“看着我!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玩死,你就徹底舒服了?” 又指着我胸口說:“童小豬,你又欠我一次!” “我……欠你什麼?” 我摔我的,疼的是我,摔死也自認倒黴,關他什麼事? “你這具身體不是你自己的,你已經屬於我,你傷的是我的女人,敢說不欠?還有你欠我的孩子兩條命了,你這輩子用什麼還?” “我……要是殘廢了,你去找別的女人生好了。” “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我就是要定你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