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了給自己一個理由,也給雷智修一個安慰,就對他說:“一切都等我們結婚之後,我把一切都交給你。”
雷智修表情像是很感動,我卻覺得爲他難過。
我的一切已經交給過另一個男人了,至今還對那個人念念不忘,我還恬不知恥的在他面前裝模作樣。
偶爾也想過,雷智修表面若無其事,可他心裡會不會有想法:你又不是完璧無暇了純情少女,跟男人你又不是第一次,你對元仲坤這麼開放,怎麼對我就這麼拘束呢?
哪個男人有腦子的難道不會想?你就這麼矯情,像是在有意拿捏他呢?
哎,可我真覺得這就是個坎!
看着雷智修熱情如炬的目光,我就會想起那個人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睛,想起與他的樁樁件件彷彿還在昨天,總覺得自己仍在他身邊。
有時看着雷智修竟成了幻像,差點就叫成元哥。
我真忘不了那個人了嗎?雖然已經兩個月沒看到他了,但總想着他現在又近況怎麼樣了?
回來住了半個月以後,我身材慢慢恢復了原狀,我這個人這點不錯,胖得快瘦得也快,無須花太大的力氣又調節過來了。
但我看到有些文章說,如果長時間的養胖不減肥,等胖度穩定下來就難減了,好在我減得及時,基本又恢復到原來的三圍。
看到鏡中的自己與原先墜樓的前的情況沒什麼兩樣,走起路來,腿腳也基本利索了,只是還不能走得很遠,更不能爬樓梯。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還說至少養一年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效果,只要不跛就是好,還沒結婚就腿跛子多難看呀,哪個健康的男人會要一個跛子?
我問雷智修:“如果我跛了你還會娶我嗎?”
雷智修微笑着說:“怎麼不會?不管你是肥了瘦了還是跛了殘了,我都要!反正今生要定你了,你是童彤的真身就行!”
我有些不相信,恐怕是他在逗我開心吧?
看着我瞪着他一副不信任的樣子,他又說了一句讓我最爲感動的話。
“小童,原先是你的外貌和氣質吸引了我,可如今是你靈魂打動了我,我愛的是你全部,尤其愛你的心你的魂,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這句話,那死傢伙絕對不會這麼說!
那個人到底喜歡我什麼?爲什麼總對我糾纏不放?或許就是爲情慾吧?或是覺得我是生孩子的標準機器?
若是我真成了跛子,恐怕他也不會再來找我。
既然這樣,我應該死心塌地的當雷智修妻子,死心塌地的極力去愛雷智修,我這麼暗暗的叮囑自己。
雷智修爲了撫慰我失去奔騰的痛苦,買了一隻巧克力色的小貴賓給我玩。
他說:“你現在腿不好,大型犬運動量大,小狗抱起來不累,又不用走多遠的路。”
我摸摸這條貴賓狗,覺得毛茸茸的真好玩,這小貴賓挺粘人的,長得特別漂亮,我一下就喜歡上它,因爲它是公狗,我就給它名字:坤坤。
雷智修聽了問哪個坤?我說左提土旁
右一個申明的申。他就抿嘴就笑,但他不點破。
不知爲什麼我第一個就想到起這個名,就是覺得叫得好玩琅琅上口。
還有別的原因嗎?嘿嘿,猜對了,我就是陰着罵那個死傢伙!
坤坤與奔騰不同的是太嬌貴,是用來哄的寵物狗,而奔騰則是工作犬,天生的功能不太一樣。
我又不像父親那樣會調教,它相當頑皮,一帶出去就瘋得很,尤其是看見小孩子就特別興奮,好像找到小夥伴一樣,總是自顧自東跑西跑,若不是於嫂跑得快還追不上它。
有一天一早,我和於嫂又帶着坤坤去小區的花園散步,可我剛和於嫂不知說了幾句說什麼話,一回頭這小傢伙又不見了。
雷智修說過,讓我拿個給坤坤帶個狗項圈,出去牽着走,可我不喜歡在狗脖子上勒個圈,覺得它一定很難受,還是讓它自由自在的好,它這麼小,又沒有攻擊性,套一個枷鎖做什麼?
這回好了,要是被貪心的人撿去就糟了,怎麼着這條狗也是純種賓貴,花了上萬元的精品犬,我不光是心疼錢,相處了好幾天,我開始對它有了感情。
我對於嫂說:“我們分頭去找,你往裡我往外。”
就這樣於嫂便往小區深入去找,我就往大門去尋,我不停的叫“坤坤”,這隻小貴賓挺聰明,我開始起名就叫了它幾次,它就知道我在喚它,所以一叫它便看着我,或衝我擺尾巴。
我一種着急的邊尋邊叫坤坤,一轉彎便到了小區大門,看到坤坤抱在一個男人的手上,我眼睛裡只有這個狗,看到心情激動大聲喚了句:“坤坤!”
可當我剛開口說:“這只是我家的……”
卻看到一雙深邃沉靜的眼睛在盯着我看:又是他!
在看他身後不遠又是熊奎和他手下,他又來幹什麼?
我話說了一半便噎在喉嚨裡,遠遠的站着不敢再上前去抱坤坤。
“你剛纔叫我嗎?”他似笑非笑,懷裡抱着坤坤。
我眼睛看着別處說:“我叫的是我家的狗。”
“哦,那看來你是忘不了我,連給狗起名都要取跟我相同的名字。”
我白了一眼給他:“別自作多情,我隨便取的!”
他摸了摸坤坤頭,坤坤在他懷裡像是趴得很舒服,乖乖的給他摸。
我說:“你把它還我!”
他嘴角一翹說:“我怎麼看都覺得它像你,尤其像你趴在我身上的那樣子。”
又開始說流氓話了,我打斷他說:“停!別再說那些無聊的話,我不愛聽!”
“那你愛聽什麼?”
“反正你說的話我就不愛聽!”
他一挑眉頭說:“是嗎?你說過我的嗓音讓你沉醉,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忘了?”
我說過這話句話嗎?我呆呆的想了會兒,對了,我記起來了!是那天他生日時,跟我一起唱歌,我誇過他一句,怎麼到現在他還記得呢?
“那又怎麼樣?我們已經過去了。”我哼了句。
“童小豬,你真以爲能忘了我
?不要到時候天天晚上跟別人乾的時候都在想我……”
我把耳朵一捂,叫道:“夠了!別在說了!別在糾纏過去了好不好?”
他走近我,把貴賓狗送入我的懷中,說道:“這隻狗比你聽話。只是你連只狗都不會看。”
我不理他,接過狗就想溜。
他卻攔着我說:“我們談談!”
我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推開他說:“我們有什麼可談的?該談早就談過了!”
他連狗帶人一起抱起就走,我在懷裡掙扎:“你想幹什麼?在這樣我就喊了!”
於嫂這時跑來了,見我被元仲坤抱着要帶走,便傻了眼說:“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熊奎衝過來攔住她,不要她接近我們。
元仲坤對於嫂說:“你就跟你們家少爺說:我就是想找童小姐聊聊。”
我掙扎說:“我不想聊!”
於嫂也急了,想走過來幫我,熊奎揮着拳惡狠狠的說:“再敢往前走一步,看我這麼削你。”
熊奎那樣誰見了都怕,凶神惡煞的簡直就是標準的打手形象。
於嫂不敢動了,但嘴裡仍在叨叨:“這不是綁架嗎?”
元仲坤已經把我抱出老遠,他一手夾着我,一手用帕子捂着我的嘴,還回頭說了句:“綁架?我跟她又不是頭一次,我們就愛這樣鬧着玩的。”
於嫂茫然的看着,她也不明真相,所以不敢吭氣了。
元仲坤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我夾上了他的轎車。
夏濤把轎車一開動,元仲坤才把捂着我的手放下,我憤怒的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過我?”
“這輩子你別想逃,但一定要逃可以,必須把欠我的還上!”
“我到底欠你什麼啦?”
“你裝什麼傻?你心裡明白!”
我明白了,不過就是我流掉了他孩子,這種死麻瘋真是給他纏上了就無法脫身!
“元仲坤,講不講道理,你自己都訂婚了,你跟你那名媛生個優良品種不好嗎?”
他痞痞的說:“我就想跟你生個優良品種!”
我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別讓我越來越恨你!”
“恨吧,你現在不就恨着嗎?我無所謂了!”
“那你所謂什麼?”
“只要你我綁在一起就夠了!”
說完,當着夏濤和熊奎的面,把我一攬緊,咬着我耳朵說:“童小豬,你還是老實一點,這一回只是斷一隻腿,下一回沒準兩隻腿都斷掉,一輩子都躺在牀上,我看你還怎麼鬧騰!”
“我要是這回斷了腿,你還會再找我嗎?”
我冒出這麼一句,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你生是我人,死是我鬼,只要我能找得到你,你就跑不掉!哪怕你癱在牀上,我就當你是個花瓶擺在那看着也好!”
“你真是大變態!雷智修精心的照顧我這麼久,等我好透了,你又找上門,你讓我怎麼面對他?”
“你可以不面對他!面對我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