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着一肚子氣走出清風茶樓後,纔想起還沒跟汪美人約定下次見面時間。不過,想讓我再次進去是不可能了,而且現在已近黃昏,家中的阿秀還在等着我呢?只有明天再來一趟了。
我在街上招了輛馬車後就直奔陳家村。這幾個小時不見阿秀,我倒真有點歸心似箭,心癢難耐起來。
在吩咐車伕加快趕路的同時,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着,知道了他的這輛馬車不是他自家的,居然屬於老李家的“李記車行”。這老李家還真是生財有道,衣食住行,就我所知他們就佔了三了,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搞成衣鋪,若是有的話,到時兩家撞了車可不好對付。我把這疑問跟這樣貌憨厚的車伕一說,他的回答倒是讓我放了心,李家沒開成衣鋪,但卻有一家綢緞莊。奶奶的!有錢燒的,也只有他們家有錢有實力做這生意。
接着,我又問了他的收入情況,原來他一個月要固定上交車行相當於自身八成的收益,若是車伕因病停工了或者車子損壞要維修,生意不好等等意外情況的話,那他一個月就要倒貼錢。在我聽來這老李家實在是摳門,但聽這車伕語氣平常,想來這是他們這一行的慣例。
我又向他打聽了一輛馬車的價錢,車伕也說不清具體數字,但說加上一匹馬至少要三十兩銀子。
我心裡有了底,也不再和他多說。
在加了十文車錢的鼓勵下,車伕終於真正加快了行車速度,雖然車廂顛簸的厲害,但想到快點回家見嬌妻,這點困難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幾乎比平時省了三分之一多時間,馬車就到了陳家村,停在了謝家大門前,阿秀的婷婷身影出現在院門口,正對我盈盈的笑着,朦朧的夜色中她的笑容讓我一陣陶醉。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下車付了車錢,又囑咐車伕明天正午時分來這裡接我,算來回的車錢。這樣的生意,那車伕當然高興的答應下來。
“夫人,我回來了。”我笑容燦爛的迎上了自家大門。
阿秀甜甜的笑着,“夫君,妾身已經做好晚飯了……”
我溜眼四顧,見馬車遠去,周遭沒人後,就一把上前把阿秀抱在了懷裡,當然也打斷了她說話,在她的一身驚呼中,我橫抱着她就往裡面闖,當然我也不忘腳跟後掃,把大門給帶上了。
“夫君你……”
阿秀剛一出口就被我堵住了嘴巴,給了她熱情澎湃的法式激吻,直到了廳堂,我才放開了她。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阿秀雲鬢微亂,紅暈滿頰的嗔怪着我。
“夫人,是爲夫太想你了,嘿嘿,稍微情急了點。”我對剛纔的急色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要不是剛好想到她今天“身體不適”,我還真抱着她直奔臥房了。
阿秀噗嗤一笑,那初爲少婦的特有風情,讓我看得一呆。
“好了,夫君。我看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快來吃飯吧。”阿秀又好氣又好笑的拉着我坐到飯桌旁,在桌上一個個打開碗盆上捂着的菜蓋,這很平常的動作,卻讓我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夫人,不是說以後讓爲夫來燒菜做飯嗎?”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嘻嘻,夫君你還真當真了,妾身也只是說說的,哪能真讓夫君燒菜煮飯呢?要是被別人知道,那妾身罪過可就大了。”
我一聽心頭大喜,不過又想到若讓她每天來操勞家務,實在是辛苦的很。於是就說道:“夫人,我看趕明兒給你買個丫環來,怎麼說你都是我謝懷樂的夫人,總不能每天讓你操勞這些家務瑣事吧?”
阿秀聽得很是感動,不過還是說道:“夫君,這些家務事都是妾身應該做的,再說買個丫環也不便宜。”
“哦,那一個丫環要多少錢?”我不由有些好奇,在我的記憶中,古代窮人家的女孩實在是比牲口還便宜。
“大點的要十幾兩銀子,小點的也要好幾兩呢?”阿秀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聽得哈哈大笑起來,在阿秀正不知我爲何發笑時,我從懷裡取出剩下的一百兩多兩銀子和契約,攤到飯桌上。
阿秀睜大着美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對她如此表情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有點鄙視。不就是一百多兩嗎?要知道你老公當初爲了娶到你可整整花了不下一萬兩?奶奶的,現在“清醒”過來想想,當初還真是被李老財那隻笑面虎給宰狠了,照阿秀說的,十幾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個大點的丫環,那我一萬兩銀子按批發價來算不就可以買一千來個了?雖說拿阿秀跟這些丫環比有些不妥當,但怎麼算我都被那李老財狠狠宰了一刀。這筆損失自己以後可要好好從他身上討回來纔是。
“夫君,你怎麼成了順興的老闆了?”阿秀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拿着手上的契約問我。我中午出去時,雖跟她說過去順興談生意,但具體如何她是不知道的,在她看來我最多是談些小生意,卻想不到我居然做了順興的第二大老闆。
“呵呵,這就是你夫君厲害之處了,只花了一百多兩就成了他們的第二大股東。”我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
“股東?什麼股東?”阿秀一臉疑惑的望着我。
“就是老闆的意思。”解釋完我就岔開話題道,“夫人,你把這契約收好。還有這個就是,爲夫想叫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夫君只管說。”阿秀一臉擔當的神色。
“就是……這個……”
看着我略顯扭捏的神色,阿秀笑道:“夫君,我們都結爲夫妻了,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快說吧,妾身一定幫你。”
“就是……想讓你教爲夫寫字。”
說完後,我就拿起面前的飯碗,一個勁地扒起飯來。讓我一個大男人向一個女人學習寫字,儘管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但還是讓我有點難堪。不過,我深知若是不能學好這時代的文字,我是很難在這時代被人看得起的。這一如當年我擺地攤時,我一個小學畢業的鄉下人,很難得到那些有文化人的城裡人平等對待。
阿秀愣了一下後,又是噗嗤一笑,“夫君,這有什麼難爲情的。我看你以前肯定是讀過書,習過字的,只是生病暫時忘記了而已。學起來應該不難。”
我辛苦的嚥下一口乾飯,點頭道:“夫人說的對,這些字我模模糊糊都認得一些,就是忘了怎麼寫了。”
“那就好,等吃過飯後,妾身馬上就開始教你。”
阿秀親切和鼓勵的微笑,讓我心頭大定,骨子裡大男人的那點自尊也得到很好維護。這麼善解人意的美嬌娘做妻子,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雖然阿秀的廚藝還是沒有多大進步,但我還是吃的很飽。
飯後,我拿了一張五十兩寶鈔和那張契約叫阿秀收好,然後等阿秀收拾好飯桌拿來毛筆,因爲家裡沒紙,我乾脆叫她蘸水寫在木桌上教我認字。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勤奮,在我想來夫妻間的相濡以沫也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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