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個牛皮袋子裝滿石頭後,也就七八十塊一百多斤重的樣子,我的坐騎還是承受的住的。
對於我這次的冒險行動,老豹和陳虎都是持反對意見的,不過在我的堅持下,再加上深知我的厲害,他們也就沒反對,只是要求我帶他們同去。當然他們這個要求,被我斷然拒絕了。
將兩個袋子分別固定在馬鞍左右後,我便翻身上馬,朝柳七微一示意,雙腿用力一夾馬腹,便朝着坡下衝了過去。
我方的大部分人還不知道我要單獨出擊的事情,見我如此,紛紛愕然轉頭看向我。好在老豹和陳虎的勸阻和解釋下,一些要騎馬跟來的我方隊員纔打消了念頭。
催着坐騎來到距離胡賊差不多百步也就是一般弓箭攻擊範圍之外的時候,我便停了下來。這夥胡賊對我的突然到來,很是意外,有些認出我是飛石高手的胡賊,害怕遭到我的飛石攻擊,更是禁不住恐慌的撥馬連連後退,讓胡賊的陣營一陣混亂。
我伸手在右邊的袋子中掏了一塊石頭後,便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是大聲向他們喊話道:“有沒有會說大楚話的人!讓你們首領出來回話!不敢回話的,他孃的是女人!”
以前聽婉兒說過,若罵胡族男人爲女人的話,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現在想起就拿出來實驗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
過沒多久,對方果然有了反應,只聽的一個硬梆梆的洪亮聲音從胡賊羣中傳出:“我們首領說了,你們他孃的纔是女人,有種的別當縮頭烏龜,從坡頂上下來跟我們決一死戰。”
我哈哈大笑道:“你們的狗屁首領纔是縮頭烏龜,剛纔被我一塊石頭嚇得不敢出來了,不敢與我正面說話,十足像個害羞的娘們!”
延遲一分鐘後,大概那個首領聽了屬下的翻譯,當下便從胡賊羣中發出啊啊呀呀一聲怒吼。我馬上將目光瞧向發聲處,可惜這胡賊首領顯然對我早起了防範之心,這胡騎層層疊疊的,一時竟讓我發現不了他的身影,而且看樣子他儘管十分的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的地步,主動衝出來跟我對決。
胡賊翻譯又喊道:“我們首領問你,你是不是代表你們全體人馬來投降?”
這胡賊首領果然很有頭腦,氣歸氣,但馬上十分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不過,我也馬上藉機喊道:“我是代表我方人馬來向你們單挑來的,你們這些鮮卑狗要是有種的話,選個人來跟我對決。輸了的話,我方人馬立即投降,贏了的話,你們讓我們平安離開。”
對方顯然對我這個提議有些不知所措,一時竟沒有任何回答。
我正打算要不要馬上開始自己偉大的一人單挑兩千人壯舉時,卻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轉頭就見張培樑居然拍馬跟來了。
我皺眉正待出聲詢問時,卻見他突然對着山坡下的胡賊,嘰裡呱啦的一陣高喊。等他話音剛落,就見胡賊們明顯的一陣騷動。見到他一句話就有如此效果,我馬上明白了過來。看樣子張培樑會鮮卑話,將我剛纔的單挑喊話複述了一遍。這些塞外民族歷來最崇尚的就是武力,若是我向他們首領提出決鬥,而他們首領不敢應答時,這對首領的威信和整隊的士氣無疑是個巨大打擊。
看着我正盯着他看,張培樑慌忙解釋道:“侯爺,是柳先生叫我下來的。他知道我會說鮮卑話。”
“你來得正及時。”我輕輕一笑,“不過,待會兒喊話結束後,你可要及時返回山頂纔是。”
張培樑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久胡賊翻譯就回應道:“我們首領接受你的決鬥邀請,不過,我們首領要求公平決鬥,你不準使用暗器,不準使用飛石。”
我一聽,心頭不由暗喜,我之所以這麼多廢話,就是爲了將胡賊的首領激將出來,來個“擒賊先擒王”,當下便大聲答應道:“好!你讓你的狗屁首領放馬過來,與我決一死戰吧。”
身旁的張培樑當即便又將我的話用鮮卑語大聲複述了一遍。
只見話音剛落,就見胡賊陣營當中衝出一匹馬來,馬上之人身高體大,手中握着一支狼牙棒,面目猙獰異常,老遠看見我,就鬼叫着揮舞着狼牙棒向我直衝過來了。
我一見不是那個胡賊首領,不由開口大罵:“你們的首領果然是縮頭烏龜,是個害羞的娘們,不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他媽生他的時候,肯定將他的雞雞落在肚子了。”
張培樑一聽忍俊不禁便也哈哈大笑起來,還不忘本職的,將我這經典罵句用鮮卑語高喊了一遍。
這罵將的話,殺傷力果然非同一般,當即就見衆胡賊有是一陣騷動,紛紛喝罵不已,有好些人更是蠢蠢欲動,對我怒目而視。看得出來,這個胡賊首領很有威信,在衆胡賊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激動了。而那個向我直衝過來的胡賊,更是不由哇哇大叫的加快了騎速,完全一副擇人而噬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們要是不守信用,羣起來攻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我一邊肆無忌憚的衝這些幾乎暴走的胡賊高喊,一邊向他們揮了揮手中的石塊。
我之前的飛石絕技,早已給這夥胡賊留下了深刻印象。我見我的舉動,這夥胡賊當即便不敢輕舉妄動了,而要與我單挑揮舞着狼牙棒正起勁的胡賊,此時也是不由大驚失色,不由的減慢了馬速。
那名胡賊反應這時又喊道:“我們首領說了,你要是用飛石決鬥的話,就是言而無信,非英雄所爲。”
我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對付你們區區一無名小卒,還用不到我的飛石。”
張培樑再次將我的話複述了一遍,氣得這名胡賊再次憤怒的哇哇大叫。
回頭正視這名如狗熊般的胡賊壯漢,我嘴角不由扯出一絲冷笑。
看着兩人距離已經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樣子,我便鏘的一聲抽出斬破,雙腿一夾馬腹朝他迎了過去。
兩人迅速接近,這狗熊“啊!”的一聲高叫,便當先一棒向我腦袋砸來。
我也不躲,當即一刀便迎了上去。
“鐺!”
斬破和他的狼牙棒猛烈的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震盪的金屬交擊之聲。
我的斬破刀還牢牢的握在我的手裡,而這狗熊的狼牙棒卻已經飛上了天空。在他的錯愕間,我已經飛快的刺出一刀,將他的胸膛刺了個對穿,單手將他的整個屍體斜舉在半空。
我便沒有將這狗熊屍身馬上放下的意思,而是示威性的喊道:“現在我方已勝,你們是不是該乖乖讓開路,讓我們離開了。”
張培樑見我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獲得了勝利,當即也便高聲將我的話,翻譯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的翻譯纔開口喊道:“我們首領說了,剛纔我們是答應你的決鬥邀請,但沒有答應你所提的條件。所以,賭約不算。”
見他們耍賴,我也不生氣,而是大聲罵道:“奶奶的,我就知道,你們的狗屁首領,是個膽小如鼠,言而無信,害羞怯弱的女人。你們這些胡狗,也只配這樣的女人來領導。”
張培樑氣憤填膺的將我的話複述了一遍後,我便朝他使了個撤退的眼色。
張培樑會意的朝我一拱手,鄭重道:“侯爺,千萬小心!”
我微點了一下頭,張培樑一拉馬繮,返身向着坡頂跑去了。
見張培樑退走後,我當下也不再有所顧忌了,也不再跟這些胡賊廢話,雙手飛快的便從左右袋子中拿了幾塊石頭在手,招呼也不打一聲,便連續性的用力向着胡賊們扔了過去。
“啊啊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十幾秒的功夫,就有斷送了好幾名胡賊的性命。
只聽得那名胡賊首領一陣怒吼之後,這夥胡賊便個個悍不畏死的向着我直衝過來,而且還紛紛向着我射箭。不過,畢竟兩者相距還是遠了一些,最近的也就落在我前面幾步遠。
見此,我馬上撥轉馬頭,向着坡頂撤退。在跑出了一段距離後,我突然靈機一動,從馬鞍上轉身,來了個倒騎馬。
一邊雙腳用力夾住馬腹,一邊不停的從兩側的袋子中取出石塊,飛速的向着後面追的最近的胡賊扔去。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也就只有我這天生神力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可謂撤退與反擊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