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雖然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但還是第一境界銅澆鐵鑄,並不是第二重金肌玉骨。而許世豪有道基天后期的修爲,破開他的銅澆鐵鑄之身並非不可能,所以他要早做準備。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他現在得將人從丁家帶走。
轉身向丁老族長拱手道:
“今日之事實非晚輩所願,但晚輩與丁萱小姐情投意合,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丁老族長面無表情看着他,嘴巴張了張,一臉的古怪,其他人也是一臉怪異,在場女的個個羞紅着臉捂着眼,丁萱眼尖看到一個族中堂妹偷偷分開手指偷看,她恍然低下頭,俏臉立即通紅給他傳音道:
“你快穿上衣服。”
古軒一愣,迅速低下頭,又面無表情的擡頭皮笑肉不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衣服披上遮住下面那條倒垂大黃瓜,剛纔面對許世豪太緊張了,一時忘了衣服被炸碎而不自知。
換好衣服,他也不等丁老族長回答,牽着丁萱的小手說道: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她俏臉通紅低下頭,輕聲說道:
“我願意!”
“很好!”
兩人十指相扣,牽着她轉身就走,廳內衆人臉色複雜,但沒一個人阻擋,當事人許家都走光了,更沒人阻擋他們。
看着兩人離去背影,丁元秋一子悄聲說道:
“父親,就讓他們離去麼?”
丁元秋臉色複雜,嘆了口氣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他們去吧。”
說完手杖頓地,轉身離開,留下五個兒子面面相覷,半晌其中一個突然小聲說道:
“其實這樣也不錯,這小子比許家公子更適合當我們丁家姑婿也說不定。”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不反駁,代表他們也是這麼覺得。
抱着丁萱與三師兄一起從丁家出來,後面傳來清脆的叫喊聲:
“小姐等等我們。”
回頭看到她的兩個侍女飛了上來,兩人各帶着一個大包,看樣子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兩女上來向他們一禮:
“藍兒、綠珠見過小姐姑爺。”
又向三師兄一禮:
“見過戴公子。”
古軒點了點頭,丁萱拿出一艘清靈舟祭起,一行人坐在飛舟之上向宗門方向飛去。
飛舟之上,丁萱俏臉微紅倚在他懷中,堅硬有力的肌肉,寬闊的胸膛讓她莫名心安,低聲說道:
“你已經想好怎麼應對許世豪的報復了麼?到時候他肯定會通過宗門正式向你發起生死決鬥,你雖然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但僅金剛不壞之身第一層還是不會是許世豪的對手。”
古軒輕拍她香肩說道: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一路安全回到元虛仙門,剛到明神峰還沒落下,就看到玉珠小姐姐守在家門口,見到他們福了一福說道:
“老爺要見兩位小老爺。”
古軒與三師兄對視一眼,估計是剛纔在丁家發生的事,他激發了師父給他護身的那一道力量,師父當然會知道,估計是想問他們具體情況。
他想了想對玉珠說道:
“還請姐姐先行,我馬上過來。”
說完對丁萱說道:
“你們先住下,我先去拜見師父。”
她點了點頭:
“去吧,莫讓師公久等了。”
目視她與兩侍女進去,他也與三師兄一起嚮明神殿飛去
進入殿內,師父早已經盤坐在那裡,大師兄與二師姐都不在,兩人跪坐在師父前面的蒲團,不等師父詢問他主動說道:
“徒兒按照理數向丁老族長提親,但沒想到那許世豪竟然以勢壓人,無故向徒兒出手,幸好師父教導有方,徒兒有一些修爲才能抵擋。”
他這一番顛倒黑白讓三師兄直翻白眼,師父也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見此古軒嘿嘿一笑道:
“師父慧眼如柱,徒兒也不瞎編了,不過徒兒這次爲師父長臉了,與許世豪交手一招並沒吃虧。”
“過來讓我看看。”
宋辰估計早就等着這句話了,伸手一招古軒滑到他面前,一手按住他肩膀,臉上頓時動容,輕呀一聲仔細打量他,伸手一指他上身衣服分開露出強壯無比的肌肉,伸出手指在他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肌肉上來回捏了幾下捏得他生痛,點了點頭道:
“的確是銅澆鐵鑄之軀。”
輕輕揮手他又滑了回去,順手取出一件法衣扔給他,古軒接過一看,還是件上品法衣,趕緊喜滋滋的穿上。
果然師父高興就有好東西,隨便就送了一件上品法衣,等他穿上,就不需要再還回去了。
宋辰雙手合握於袖中垂於下腹,看着喜滋滋的的徒弟問道:
“發生了此事,許家必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向你發起生死鬥,你現在的實力很難打得過他。”
古軒臉色絲毫未變問道:
“我能拒絕麼?”
宋辰一愣:
“拒絕?”
古軒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找我決鬥,我不能拒絕麼?我爲什麼要同意送死?”
師父......
古軒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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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然是向我發起生死鬥挑戰,即是挑戰,那我也有拒絕的權力,我不接受他的挑戰。”
他撇了撇嘴,開玩笑,自己雖然小說看很多,但不代表會傻乎乎的真接受挑戰,小說中主角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接受挑戰,那是因爲有作者爸爸護着,再怎麼浪也不會死,可自己並沒有這個待遇,在洪荒中死N次代表自己不小心隨時會死,明知道打不過許世豪還接受挑戰,那就是腦殘了。
論修爲他並不怕許世豪,畢竟他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哪怕站着不動任許世豪打也要費不小的功夫才能打傷自己,但問題許世豪不但是元虛仙門真傳,還是千年修仙世家許家當代繼承人,秘法衆多身上寶貝更多,中上品靈器都有,那個等級的法寶威力本來就大得嚇人,再由他催動,他現在的銅澆鐵鑄之身肯定擋不住。
除非等過段時間自身血脈開發出來,金剛不壞之身能達到第二重金肌玉骨乃至第三重琉璃金身,那時候哪怕許世豪手握十件中上品靈兵也要被他打爆。
而且這個時間不是很遠,巫族血脈在最初的爆發式覺醒增長後雖說速度減緩,但還在源源不斷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的強大,現在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身血脈的緩慢增長,哪怕不再繼續爆發式增長就按現在這緩慢速度,再過幾年同樣能突破二階巫族真身,達到金肌玉骨那一層次,到那時候.....除非許世豪突破金丹天,否則都是被他爆打的份。
這時三師兄從發愣中回過神來,乾咳一聲說道:
“那個小師弟,理雖是這個理,生死決鬥並沒有說一定要接受,但如果不接受,拒絕者將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被打個懦弱的標籤,顏面無存。”
古軒雙手一攤道:
“打個懦弱的標籤,總比被殺死要好吧,而且他是本門真傳,我只是個剛入門幾年的新晉弟子,身份地位相差這麼大,他這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
說到這後面他不說了,只是瞟了師父一眼。
有些話他不敢說,但相信師父的聰明才智肯定懂的。
開什麼玩笑,逼都已經裝過一次了,他的實力只容許他裝一次,現在就是裝慫的時候了,再不知天高地厚接受挑戰不閒死得太快。
宋辰有些哭笑不得,一巴掌將他按趴在地,佯怒道:
“耍小聰明!”
將臉從地板凹印中拔出爬起來,揉了揉下巴鼻子嘿嘿笑道:
“師父別生氣,徒兒絕沒那個意思,只是在想,即然是挑戰,肯定不是強迫,他能挑戰,我就能拒絕是吧。”
他就是要不按套路出牌,誰說決鬥一定要同意,只要不是沒法拒絕,他就不同意,有師父護着,許家也不能強迫他同意。
雖然這麼做有些憋屈與不爽,但總比送死要強,他現在的確還打不過許世豪,只能先忍一下。
半個小時後,他笑嘻嘻的與三師兄從室內出來,三師兄有些羨慕的拍了拍他肩膀道:
“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明神峰,先避一下風頭,有師父在,沒人敢來對你怎麼樣。”
他笑着點頭:
“師兄放心,師弟我怕死的很,絕不會亂跑。”
三師兄笑了笑:
“也是,你應該是師兄我見過第一個怕死拒絕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師兄佩服。”
古軒:emmmm
他也沒辦法,如果可以誰想落個壞名聲,他都可以想象自己慫了以後許家會如何敗壞自己的名聲,這幾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到,什麼搶奪他人妻子,人品敗壞,要多壞有多壞,自己在宗內名聲估計會差到無以復加。
但爲了自己小命着想,該忍還得忍,有一句老話說的好:
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當然還有一句俗話是這麼說: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還好這次抱了個美嬌娘回來,再怎麼也不會虧,畢竟不管從哪方面講,越想越氣的應該是許世豪纔對,不管怎麼講,美人已經是他的了。
回到住處,丁萱兩個侍女藍兒與綠珠正在收拾院子,之前雖然有雷鵬與丁卓兩個內侍童子收拾,但畢竟是男的,對這方面哪比得上她們倆,看到他回來,兩侍女俏生生的向他一禮:
“藍兒,綠珠見過姑爺,小姐在後院。”
他目光掃過兩侍女清秀的小臉與矯好的身段點了點頭道:
“以後你們倆就住在後院,還是侍候你家小姐。”
說完轉身就走。
他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們有些羞澀,等他離開兩女對視一眼,臉上浮現一絲嫣紅。
地仙界不像現代,更偏向古華夏,像她們這樣的侍女,小姐出嫁自然是填房丫環,等小姐懷孕,就由她們來侍寢,如果運氣好也能懷上,就能從丫環變成妾侍。
當然這是指長得還行的,如果姑爺不喜歡,就會在一定年齡後嫁出去。
她們兩個雖然比不上丁萱與二師姐那麼漂亮,但也算是長相清秀,小家碧玉之相,他還算滿意,自然留下。
咳咳,他當然不會是饞她們身子,只是她們與丁萱主僕十幾年,他不忍心讓她們分開而已,嗯,僅此而已。
手背在後大爺般來到後院,遠遠聽到後院傳來細小的鹿呦之聲,跨過半圓拱門,看到一襲明黃長裙的丁萱正蹲在地上撫摸他養的那隻小靈鹿,這小鹿似乎挺喜歡她,很乖順的趴在她面前任她撫摸,時不時發出高興的叫聲。
見此古軒腳步放緩慢慢走到她身後就這麼看着沒出聲,過了一會她似乎有所察覺轉過頭看到他,他伸出手掌,丁萱有些羞澀的起身伸出自己的玉手,輕輕握住盈盈一握小手合在掌心,牽着她在後院中慢慢走了起來。
感受那將自己小手完全合握住不留一絲縫隙的有力大手,丁萱哪怕心有所準備也感到一絲緊張,以及羞澀,以及一絲淡淡的甜蜜,就是這個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從家中帶出來,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兩人走到後院小湖邊看着湖中一窩彩色錦鯉正歡快的遊動,這並不是從仙女湖捉來的,而是湖中本來就有,估計是羽明真人以前養的。
這窩錦鯉毫不怕生,之前由丁卓或雷鵬沒事喂一下,倒也過得快活,這會看到他們來以爲又有吃食,搖晃着尾巴游到池邊,在他們面前來回遊動,偶爾會從水中跳出來濺起一片水花。
丁萱很喜歡它們,從邊上摘下一朵朵紅色小花扔入水中,錦鯉們口一吞就將一朵朵小花吞下,吃得挺歡。
餵了一會她拍了拍手不再餵食,古軒很自然的伸出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她渾身僵了一秒便緩緩放鬆下來,擡頭恰好看到古軒看過來的目光,她突然嫣然一笑,伸出柔軟的小手按在摟住自己腰肢的大手上。
剛纔不適應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現在則是已經回過神來,當自己被這個男人從丁家帶出,就已經是他的人了,自己不再是丁家小姐,而是這個男人的妻子。
“丁萱啊丁萱,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麼,這個男人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你的預料,你沒有遺憾了。”
五指扣入他指縫中,感受手中蘊含的熾熱與力量,丁萱慢慢的從今天這一系列劇烈變化中回過神來,眼神之中的自信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