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一聲嚴肅滄桑卻戾氣十足的聲音在整個寂靜的草坪裡響起來,就像突然響起的一枚炸彈,聽得人心陡然一跳。
那是從蔡老爺子嘴裡發出去的聲音。
他柱着柺杖,鐵青着臉,一步一步地走向躺在地上的蔡遇白,走到蔡遇白麪前的時候,他將手中的柺杖重重一擲,蔡遇白的眼裡閃過驚恐。
“你吃飽了撐沒事幹是不是?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蔡老爺子雖然歲數已老,但訓起話來仍然威嚴十足。
“爺爺,我只是嚇大家玩玩的,”蔡遇白看起來很虛弱,眼睛在一閉一合之間,聲音十分輕,“我沒想到大家會這麼經不起嚇。”
“胡鬧!”蔡老爺子又是將手中的柺杖重重一擲,渾濁的雙眼裡滿是戾氣,看起來十分嚇人,“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得出現在婚禮現場,另外,傷口包紮好了之後,去祠堂給我面壁思過半個月,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又轉頭看向蔡家的家庭醫生:“上來把二少爺擡去醫護室包紮傷口。”
蔡家的家庭醫生走上來,七手八腳地把蔡遇白擡了出去。蔡遇白的嘴角溢出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詭譎的笑。
看着蔡遇白被擡出去,現場又引起一陣躁動。蔡俊楠和白薔的臉色都難看極了。都說血是不祥之兆,任是誰也不會喜歡別人用這樣的方式破壞自己的婚禮現場。這個蔡遇白仗着最得老爺子歡心就無法無天胡作非爲,真不是個東西。
處理完蔡遇白的事情後,蔡老爺子嚴聲命令所有保鏢嚴謹待命,如再玩忽職守重重懲罰。所有保鏢嚇得吭都不敢吭一聲,只是一個勁地點頭說是。
婚禮繼續進行。
蔡老爺子柱着柺杖,笑眯眯地走到霍君臨和拉拉麪前,誠懇地道着歉:“霍總,我那孫子從小就生性頑劣,怎麼管也管不住,嚇到了你和你的未婚妻,我真是感到萬分抱歉。”
“既然蔡老都出面致歉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霍君臨說得雲淡風輕,但眼底卻仍是森寒一片。
“都說霍總年輕有爲,我看霍總的肚量也是很值得讓人欽佩啊!”蔡老爺當然知道他餘氣未消,笑呵呵繼續說着恭維的話,“也只有這種肚量的人才能成就大業,霍家有你這種棟樑之才,一定會長盛不衰的。”
他的目光看向拉拉時,眼裡有一種探究的情緒,似乎在研究什麼。
拉拉臉上露出茫然的情緒,她雖然是蔡俊楠的前女友,但從未與蔡老爺子見過面,她很不解蔡老爲何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蔡老過獎了!”霍君臨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說完這一句話後,他把手伸進口袋裡,取出裡面的戒指盒,在拉拉麪前單膝跪了下來,打開戒指盒亮出裡面的戒指,用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看着拉拉:“拉拉,我希望我能夠像剛纔那樣,永遠做你的守護神,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