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玲坐在牀上直直地盯着遊梨和丘餘,冷不丁來這一下,丘餘被嚇了一跳。
“祝…阿姨,你怎麼…起來了?”
只見祝秀玲沒有迴應丘餘,自顧自地起身,打開衣櫃,拿出了一件紅色廣繡企領長袍戲服,她穿上後整個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提起了戲範,捻袖走着小碎步,從遊梨兩人面前走過,坐在了梳妝檯前。
梳妝檯鏡子中映出的臉露出了詭異又魅惑的笑容。
丘餘瞪大了眼睛,拽着遊梨的衣服,指着飄過的祝秀玲張大了嘴啞然失聲,能感覺到他已經在極度剋制自己的恐懼了。
遊梨看見遇事沉着冷靜的丘餘竟然害怕成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還笑。”丘餘壓着嗓子說到。
他知道遊梨在笑什麼,解釋到:“我雖然業務能力強,天南海北跑的也多。但我,我都是陽間的業務,沒做過這麼接地下的啊!”
遊梨象徵性地收斂了一下笑容。
“沒事,你現在可以正常說話了,我剛改了一下咱倆的設定。”
丘餘並沒有放鬆下來,但從聲音上把恐懼疏散了,他大聲說道:“這是什麼情況?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啊?祝秀玲是在現實中?還是在樊文智的夢中啊?”
“當然是現實中。”
“那祝秀玲這是在夢遊嗎?”
“可能是。剛纔我沒有其他設定,但她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我們一樣。”遊梨撅撅嘴,本以爲事情很複雜,難道只是祝秀玲夢遊而已?
只見祝秀玲在梳妝檯前把頭髮盤成一個小發髻,從抽屜裡拿出一隻螭虎金釵,走到樊文智的身旁,照着樊文智的手臂上狠狠地剌了過去!!!
丘餘被這一幕嚇的又張大了嘴,使勁拍着遊梨的肩膀。
“是…是…祝秀玲!”說着就要過去阻攔,被遊梨給按了下來。
“淡定。”
“祝秀玲這麼用力,樊文智怎麼都不醒啊?醫生開的藥劑,只是讓他睡着,又不是昏迷!”
遊梨繼續觀察着祝秀玲,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不知道。”
丘餘還是第一次這麼慌亂,有些慌張地說到:“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
遊梨異常平靜地說:“我還在等樊文智做夢,等一會兒他做夢,我會去射夢,你在我化的夢境看着外面的變化。”
“什麼意思?那就讓祝秀玲繼續在這剌她老公?”
“哎呀,沒事,剌幾下而已,又不會死,不要進行干涉,這樣我才知道有沒有更高空間意識在其中作祟。”
“那萬一,她一會兒殺了他怎麼辦啊!”
遊梨不緊不慢地看着丘餘:“我的夢境就是我的地盤,一切都在我的意識掌控之中,如果她這樣做,我會修改她的行爲。”
就在這時,樊文智的腦袋上邊出現一個深藍色的球體,忽明忽暗,忽上忽下。
“我要去了。”
“欸,那我怎麼和你聯繫啊!”
“你就正常說話就行了!”
遊梨說着,走到樊文智的旁邊,看了一眼還在惡狠狠剌着老公的祝秀玲,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和下午的時候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遊梨沒有時間多想,抓起藍色球體直接放進了嘴裡。
時空碎裂,再次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