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小哀有些奇怪,見到他就臉紅。
也不是因爲他衣服沒穿好,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臉紅。
甚至,他坐到她身旁還沒多久,小哀就用去洗澡的理由,起身離開了。
洗個澡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是姐妹兩人聊到了某些羞羞的話題麼?
還關於他?
剛纔小哀在這裡他不方便問,現在她離開了,就可以問問了。
“姐,小哀她怎麼了?”
內心充滿着疑惑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但明美爲了自己妹妹的計劃,自然是不可能透露半分。
她聳聳肩,說道:
“我也不知道。”
“等會兒志保出來,你問她不就行了?”
對這個答案,光佑有些失望:
“要是她會告訴我的話,我剛纔早就問了。”
他纔不相信明美不知道呢。
看現在這情況,他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算了,我等她自己告訴我吧。”光佑搖搖頭,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隨着這個話題被迫結束,客廳的氛圍變得有些安靜。
可這氛圍還沒保持幾分鐘,明美忽然就將其打破:
“光佑,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兒。”
聽見這話,光佑便睜開雙眼,坐直身子,看向明美,都沒思考,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什麼事兒?”
“姐,你儘管說,我肯定會幫忙的。”
而明美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件事兒和志保有關。”
聽到和小哀有關,光佑下意識的挪了下位置,離明美更近了一些。
他問道:
“什麼事兒?”
看到他這積極性明顯高漲的動作,明美對他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想光佑你應該還記得我的那次任務。”
說的是“十億元搶劫事件”,光佑當然記得。
他點點頭,應道:
“記得,當時我就是在那家銀行前等你出現的。”
說起正事兒,明美也稍微坐直了身子,她緩緩說道:
“兩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猜到那羣人想殺掉把他帶進組織的我。”
“這種事情就算髮生在志保這種有代號的正式成員身上...”
“那羣人或許會看在有利用價值,還是無意的份上,會留一命。”
“但我只是一個最底層的編外成員。”
“我也不能給那羣人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利益。”
“像我這種可有可無的編外成員還有很多。”
“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爲志保的原因。”
這些光佑當然知道,他贊同的點點頭:
“我知道。”
“那時候小哀正在研發藥物。”
“如果被她知道她姐姐死了,那肯定不會繼續配合下去。”
“所以,那羣人就一直留着你。”
“直到那次案件,讓他們下了殺心。”
等光佑說完,明美接過話茬,繼續說:
“在任務前我就知道,就算我任務成功了,那羣人也不會遵守承諾,放我和志保離開。”
“所以我提前做了些準備。”
“準備?”
想到這種局面,光佑猜測道:
“是給小哀留下了什麼東西麼?”
剛說完,他忽然就愣住了。
他的部分記憶在那次意外後被他遺忘。
可其中有段關於小哀的記憶,他還記得很清楚。
而明美說的話正好驗證了他的想法:
“我母親生前,給那時還很小的志保留下了一份禮物。”
“讓我以後轉交給志保。”
“可志保小時候在國外留學,回到日本後受到嚴密的監視。”
“我偶爾可以和她見面,可依舊會有人在一旁監視。”
“如果我那時候給她,我母親爲她準備的禮物肯定會落到那羣人手裡。”
“因此,那份禮物一直在我手裡。”
“我早就知道那羣人不會守信放我和志保離開。”
“於是我就事先把這份禮物藏了起來。”
“如果那羣人遵守承諾...”
“那我就和志保一起去那裡把禮物拿回來,然後再送給她。”
“相反,如果事情是我想的那樣,我就會留下訊息,讓志保自己去拿回那份禮物。”
解釋了那麼久,明美也終於將要拜託光佑去做的事兒,說了出來:
“我把那份禮物藏在我父親以前的房子裡。”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情況很特殊。”
“上街都得換裝。”
“那種地方我更是不能去。”
“所以,我想拜託你到那裡去,把那份禮物拿回來。”
忽然想起那棟房子現在租給了別人,明美又補充了一句:
“房子被我父親租給了他的一個兒時玩伴,開事務所。”
“那個人名叫出島壯平。”
“事務所的名字就是出島事務所。”
“地址的話,我等會兒用短信發給你。”
“好。”光佑點點頭,說道,“過幾天我就去把禮物拿回來。”
“那這件事兒就拜託你了。”
將這件事情安排好,明美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便面露微笑的重新躺了下去。
而此時此刻,光佑也在看着房門緊閉的浴室。
腦海裡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想法,他此時就是在想:
“正好可以在去拿禮物的時候,和赤井秀一見上一面。”
“到時候可以問問明美,到底選擇那種方式見面。”
“實在不行的話,就簡簡單單的讓他們兩個見一面吧。”
兩人各有心事,客廳的氛圍再一次變得安靜下來。
這次安靜的氛圍是被小哀打破的。
她推開門,對明美說道:
“姐姐,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洗好澡的小哀臉色微微泛紅。
大概是剛纔那件事的原因,看到光佑時,她的臉色又紅潤了些。
不過有洗好澡後的自然紅潤掩飾,除了她自己之外,並沒有人發現。
心裡還在惦記,可她卻表現的像忘了那件事一般。
她表情如常的坐到光佑身旁,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還未乾透的頭髮。
見此,明美也適時的給兩人讓出了空間。
她從躺椅上起身,往她的房間走去,只留下一句:
“那你們兩個聊。”
在明美離開的後一秒,光佑也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光佑離開,小哀停下了擦拭頭髮的動作,悄悄的鬆了口氣。
她以爲洗了個澡,就能忘記那件事。
可事實是,她並沒有忘記。
把毛巾放到一旁,身子後仰躺在沙發上,小哀合上雙眼,心想:
“還是回去看看怎麼寫情書吧。”
情書她還是第一次寫,得借鑑一下別人的作品。
就在這時,光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小哀,坐直了,我幫你吹下頭髮。”
她睜開雙眼,看着給吹風機通上電源後走到她身旁的光佑,脣角上揚,心裡暗暗想着:
“我好像...”
“知道情書該怎麼寫了。”
...
enmnm 老樣子。大概一點前肯定能修改完....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