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男女間表達心意的書信。
將自己對心上人的情意以文字的形式表達出來。
可以通篇寫空泛的“我愛你”之類的文字。
但這卻落得下乘。
若是將兩人之間的故事寫出來,加以描寫自己當時內心的感受,以此潤色的話,更能打動人心。
這方爲上乘。
從未寫過情書的小哀,原本是想着借鑑別人寫情書的方式,用一些比較含蓄的文字來表達。
例如是: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而你裝飾了我的夢。”
但通篇都是類似的內容有些單調。
直到光佑幫她吹頭髮時,她纔想到:
要不她將她們兩人的故事寫出來?
或許這樣會更好。
情書這種東西並不需要系統的學習,也不需要有華麗的文筆支撐,更不需要有感動天地的故事。
文筆不好不見得寫不出打動人心的情書。
反之亦然。
文筆好也不見得寫出來的情書一定能打動別人。
用詞藻堆砌出來的情書乍一看很唬人。
別人一看,就會感嘆:
“這情書看上去很厲害啊。”
但仔細一品,就發現裡面的內容有些空泛。
不如用簡潔乾淨的文筆來寫一個故事。
只要將內心的情感表達出來,那就是一封成功的情書。
畢竟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跟影視劇,或者在柯南身邊一樣,動不動的就出條人命、碰到意外。
做好決定,小哀便心想:
“回去之後,試着動筆寫一封吧。”
“情書...”
“的確夠特別了。”
兩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互相送了不少禮物,可情書...
這還是大年初一翻日曆——頭一回。
溫熱的風透過髮絲間的縫隙,吹拂在她雪白的脖頸之上。
她的內心,彷彿也在這暖風的吹拂下,感到了溫暖。
少女的心思總是難猜,而光佑此時更是對此完全不知情。
在他的眼中,幫自己女朋友吹頭髮是件很正常的事兒。
況且,他當初可是說過的。
那句話他記得還很清楚:
“我想給你吹一輩子的頭髮。”
同樣的,小哀的迴應他也記得很清楚。
只記得她當時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
“好啊。”
吹頭髮只是件小事兒,光佑也不會把每次的小事兒搞得那麼煽情。
他就是看小哀頭髮還沒幹透,時間也不早了。
於是,他就去拿了吹風機,幫她吹下頭髮。
哪裡知道這妮子心裡又想了這麼多。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多話。
對此毫不知情的他嘴裡還在說着小哀:
“你這妮子啊,頭髮也不吹乾。”
“現在時間不早了,等會兒早點睡。”
“就你現在這頭髮都沒幹透,怎麼睡?”
聽到這訓斥味滿滿的話語,小哀反倒露出了微笑。
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身旁的光佑,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充斥着甜蜜的氣息:
“沒事。”
“你會照顧我的。”
這話也讓光佑有了同樣的感受。
但這種想法確實有些危險。
不是他不願意照顧,而是誰願意讓女朋友生病?
可對小哀,光佑生不起氣來。
他語氣無奈的對小哀說道:
“我的大小姐,是,要是你生病了,我肯定會照顧你。”
“可我怎麼捨得讓你生病啊?”
“要是真生病了,難受的可不只是你。”
言外之意是他也會難受。
這種淺顯的意思小哀自然明白。
她脣角弧度愈發明顯。
說話時,她平時透着冷淡的語氣,在此刻也變得溫和:
“生病這種事兒,誰說的清。”
“病毒可不會跟你約好時間來。”
她這句的言外之意就沒光佑那句那麼明顯了:
“我會盡量,但你也得照顧好我。”
這是光佑的理解,正確與否,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平時多注意點吧。”
“之前看電視,說最近流感頻發,很容易發燒感冒。”
“我會在旁邊督促你的。”
“知道了。”小哀嘴角含笑的應了一聲,順帶還關心了光佑一句:
“你自己也得注意。”
“要不然我可不會抽時間來照顧你。”
“要不然我可不會抽時間來照顧你。”
不是她說了兩遍,而是她和光佑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這妮子的傲嬌性格光佑算是瞭解了一些。
而且這話也不是小哀第一次說。
這也是她的關心方式。
要是他真生病了,小哀還是會照顧他。
剛纔那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被光佑說出了她的臺詞,小哀白皙的臉頰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紅。
她抿着櫻脣,語氣如常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
“反正,你自己注意。”
“我還得研發解藥,可沒時間來照顧你。”
“知道了。”
笑着應了一聲,光佑用手摸了摸小哀的頭髮。
感覺乾的差不多了,他就關了吹風機,拔掉電源,卷好電源線後,直接放在一旁。
剛坐到沙發上,他就看見了小哀還沒動過的那杯牛奶。
他看着小哀,問道:
“小哀,牛奶要我幫你去熱一下麼?”
經過光佑的提醒,小哀這纔想起了這杯牛奶。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說道:
“不用了。”
“還是熱的。”
“行。”光佑並未堅持,點頭應道。
他的雙手互相緊握,雙肘放在膝蓋上,弓着身子,安靜的看着正小口喝牛奶的小哀。
看見他這幅模樣,小哀把手中的杯子往前一遞,眉毛一挑,問道:
“你要喝?”
她當然是開玩笑的。
不過,她也預料到了光佑接下來的反應。
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光佑把臉湊上前,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兩人目光在杯子的上方交匯。
放在以前,她肯定會直接把這杯牛奶都給光佑。
而現在...
看着目光平靜的光佑,小哀也面色如常的拉起光佑的一隻手。
隨後,她讓光佑拿住了這杯牛奶。
看着這杯牛奶,光佑故作失望的嘆了口氣:
“我以爲你會餵我喝呢。”
面對這種直白的話語,小哀也說得相當直白:
“你又不是沒手。”
“行吧。”
彷彿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又嘆了口氣後,光佑一口將杯中的牛奶盡數喝完。
把杯子放到桌上後,他恢復了剛纔的姿勢:
雙手互相緊握,雙肘放在膝蓋上,弓着身子。
可相較之前,他此時眉毛微微皺起,似乎有着心事。
見光佑這幅模樣,小哀沒想太多,問道:
“怎麼了?”
“沒事。”光佑搖搖頭,嘴裡說着沒事,可卻嘆了口氣。
那副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
她以前是不會問,可一想到剛纔把牛奶都給光佑這件事兒,她就覺得可能和這有關係。
看着有“心事”的光佑,小哀稍微湊近了些,問道:
“不會是因爲剛纔那件事吧?”
也沒有隱瞞,光佑點點頭,坦白了:
“覺得有點可惜。”
知道光佑是裝的,可面對這個對她而言十分特殊的男生,小哀還是心軟了。
她抿了下脣,說道:
“可惜什麼?”
“下次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