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他目前的情況,被懷疑的可能性很小。
誰能懷疑到一個上小學的男孩身上?
又不是《一拳超人》裡的童帝。
(彩蛋:一拳超人當中的童帝正是由柯南的聲優,高山南,南姐配音的,這算是聯動?)
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僞裝。
袍子什麼的...
穿出來更引人注目。
就算是普通人都知道這個身着長袍的人有問題。
——但他們注意的點通常是這個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來過朱蒂家的光佑輕車熟路的走進公寓樓的電梯,按下二十一樓的按鈕。
上樓的期間,他給朱蒂發了一條短信。
跟她說他已經到了。
這短信有另一層意思,是讓她稍微整理下衣着。
上次他來的時候,朱蒂身着一身淡紫色浴袍。
雖然重要部位都被遮掩的很好,但她姣好的西方外貌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有些...
咳咳。
現在他是有主的人。
肯定是要注意些。
他看了下時間,心想:
“應該沒人現在洗澡吧,都這個點了。”
就在他想這些時,電梯到了。
清脆聲響起,拉回了他飄遠的思路。
走出電梯,來到2104室的門前,光佑按響門鈴。
門很快就被朱蒂打開。
並沒有出現身着浴袍來開門的情況,朱蒂此時穿戴整齊。
看見門口的光佑,她略有些浮誇的跟光佑打招呼:
“Cool boy!進來吧。”
就像是個來老師家補習的學生一樣,光佑稍微欠身,也給朱蒂打了個招呼:
“朱蒂老師早上好啊。”
打完招呼,光佑走進公寓,很熟稔的坐到沙發上。
房門一關上,朱蒂就收起了對外表現出的那副浮誇的樣子。
她沒有先問光佑想和她談什麼事,而是問光佑:
“光佑,你想喝什麼?”
“水、果汁、還是...酒?”
她有喝酒的習慣。
公寓當中也備着許多常見的酒:
琴酒、伏特加、龍舌蘭、各種威士忌...
比如黑麥、波本、蘇格蘭。
要說她最喜歡的酒,還是菲諾雪莉。
而光佑不常喝酒。
啤酒都很少喝。
但他也因爲小哀的原因,喜歡上了這種被莎士比亞比喻做“裝在瓶子裡的西班牙陽光”的葡萄酒。
所有品種他都喜歡。
於是,他就對朱蒂說:
“給我來一杯菲諾雪莉吧。”
“那我也正好喝一杯。”
留下這麼一句話,朱蒂就轉身去倒酒了。
很快,她就把一個盛着淡麥黃色酒液的高腳杯放在了光佑面前的茶几上。
她人就順勢的坐在光佑身旁。
時間還多,光佑沒急着和朱蒂談正事,而是先抿了一小口酒。
帶有清淡的香辣味在酒液進入口腔時迅速蔓延。
“這瓶還不錯。”
酒這東西,光佑不怎麼了解。
但他刻意瞭解過雪莉酒,好壞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沒和光佑討論這酒的好壞,朱蒂直接切入正題,認真的問道:
“光佑,酒也喝過了,能說了麼?”
“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是關於那羣人的麼?”
在很早的時候,她和光佑就已經約定好了。
可約定好了之後,光佑卻很久都沒有主動聯繫過她。
她倒是從小蘭和園子那邊,瞭解了些光佑的消息。
這突然約她見面談事,恐怕談論的事情不是什麼小事。
她能想到讓光佑上心的,也就這件事了。
把高腳杯放回茶几上,光佑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對。”
“和那羣人有關係。”
還沒等朱蒂問是什麼事情,他話鋒一轉,補充道:
“不過,今天找你還有別的事情。”
聽到這話,朱蒂下意識的問道:
“什麼事情?”
另外的事情當然就是約赤井秀一見面。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件。
這是他路上想到的。
當初是他給的一點希望,那也應該他來解決這一切。
看着朱蒂,光佑在心中默默的向她道了個歉:
“抱歉,朱蒂老師。”
這些事情相比於酒廠的事情,肯定是要低一個優先級。
壓下內心的歉意,光佑對朱蒂說道:
“其它的事情等會兒說。”
“我們先談一下正事。”
好奇歸好奇,可朱蒂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她點點頭,說道:
“好,那光佑你說吧,我聽着。”
在談論他的計劃前,光佑先問了下朱蒂:
“朱蒂老師,你們現在有什麼計劃麼?”
就算光佑是她的同事,問起這個問題,她也不一定會告訴。
更別說光佑目前只是個身份不明的合作者了。
關係雖然不錯,但朱蒂並未因此回答光佑的問題。
她的沉默讓光佑意識到他問的有些唐突。
再怎麼說,他就是個野隊。
即便兩人有約定,但也得懷有戒心。
指不准他就是敵方派來的奸細呢?
能完全無條件信任他的,也只有他自己、小哀、明美、以及另外一些人而已。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光佑道了聲歉:
“抱歉,我問的問題有些敏感。”
他並沒有對朱蒂說“我是好人”之類的話。
這種話很廉價,就像是《狼人殺》。
狼人也都能喊他是村民,但是不是村民他說了不算。
同理。
他說他是好人,但臥底也可以說自己是好人。
要是憑這麼一句話就能確定是否能相信,那隻能說轉行吧。
太呆萌了。
當然,也有情況是因爲絕對的信任,就像是他和小哀之間一樣。
面對光佑的道歉,朱蒂擺擺手,說道:
“我知道你是無意的。”
“但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只是...”
兩人早就互相向對方坦白了真實身份。
現在也就沒了掩飾的必要。
她輕抿了口酒,說道:
“只是,你知道的,我們的身份不能這麼相信人。”
“就連和同事相處的時候,我們也得留一點戒備心。”
“以防對方是潛入我們的臥底。”
“所以...”
“抱歉。”
聽見她委婉的拒絕,光佑也表示理解:
“我明白。”
“有時候甚至你以爲最親的人,也會因爲各種原因背叛你。”
“我很理解你的選擇。”
“沒什麼好抱歉。”
“該道歉的是我。”
“這突然問起你們的計劃,實在是有些冒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