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
爲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兩位司主大人,你們知道一個叫西遊記的故事嗎?”
“什麼?是說書先生口中新編的一個故事嗎?”
“哦!那倒不是,那是一個牛掰的作家寫的話本小說。”
“很有趣嗎?”
“倒也不是有趣,不過呢;我突然好像悟了!”
“小宋捕快你悟什麼了。”
“花司主,我給你取個別名吧!叫三藏;朱山就叫老沙吧!田司主叫悟空怎樣?至於小安,叫他小白龍吧!”
花廣潛半躺在馬車裡聽着宋易無聊的給衆人安排着角色,似乎來了興致;追問到宋易。
“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兒。”
“我啊;我想做八戒。”
“八戒?這些都是你說的那什麼西遊記裡的人物嗎?八戒是不是最厲害的;不行,我要做八戒。”
宋易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花廣潛好一會兒才說道:“不,八戒一點都不厲害;最厲害的是三藏,剛剛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那行,那我就當三藏吧!”
“宋爹,你能講講西遊記的故事嗎?小白龍厲不厲害呀!”
“厲害,厲害;所有人都很厲害,只有八戒最差;故事就不講了,我也記不清了,我給你們哼個小曲兒吧!”
“好呀,好呀!”
小安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宋易,在馬車裡躺着養傷的田浪也微微扭過頭好奇的看着宋易;誰都不知道宋易還會哼小曲兒呢!
不管衆人反應,宋易自顧自的哼出了最符合當下情況的小曲兒,而且還哼着哼着唱了出來。
“你挑着擔,我牽着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啦啦…… ……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
不知怎地,所有人聽後都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宋易唱的也太淒涼了了吧!難道這小曲兒本身就是一首悲涼的歌?
此時此刻,也唯有這首‘敢問路在何方’最符合宋易的心情了。
這一路走來簡直比九九八十一難還要難,人家西遊好歹打不過了可以直接搬救兵,有大佬出面,怎麼都死不了的。
可自己這一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些,一次比一次難搞,幾次都差點把命給搭進去了。
宋易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唱的越傷心;然後走調聲成了折磨幾人的酷刑。
花廣潛捂着耳朵喊道;“行了,行了;你這簡直要了命了;下次我帶你去春園樓去聽那些姑娘們唱吧!”
層巒疊嶂的山間大道上,一輛馬車裡傳出高亢難聽的歌聲;歌聲在山峰間迴盪不絕,驚起了無數的飛鳥。
朱山駕駛着馬車慢悠悠的趕着路,這車是在巨石縣買的;此時已是距那晚大戰後的第三天了。
魏厲身死,疤臉男一羣人倉惶四散而逃;而顧盼兮昏迷後似乎又變回了原來那個性格的她,但好像不知道哪裡又有點不一樣了。
醒來後的顧盼兮根本沒有搭理宋易這羣人,在給他爹立了一座衣冠冢後,她就與那小青帶着顧若曦的屍體消失了。
而宋易花廣潛兩人找回朱山二人,帶着受傷的田浪和青蛇在巨石縣待了兩天;等田浪傷勢穩定後,宋易取回在神兵坊做好的皮甲和蛇牙刀就離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當晚大戰結束後,巨石縣平妖司司主鍾白水也消失了;這樣一來,巨石縣就完全沒有了朝廷力量的控制,至於會不會發生內亂,這就不是宋易操心的事情了;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是水域王的人帶領着高手重新殺回來,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不過,現在宋易心情並不怎麼好;與前面所遇到完全突發的事件不同了,花廣潛、田浪、朱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自己,穿過了這堪稱十萬大山的地界,離重樓府也就基本不遠了。
本來這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終於要到了,這就表示這一路上的磨難終於要結束了;但三人表達的重點並不是馬上要到重樓府了,而是告訴宋易這十萬大山裡有數不清的妖獸鬼怪。
除了鎮州使境界的強者,沒人敢大大咧咧的從這十萬大山上空飛過去;那是鳥獸們的地盤,除非你能抗住無數鳥獸妖物的襲擊,否則就只能老老實實的選着橫穿走過十萬大山。
很不幸,在穿過十萬大山的這些天裡,宋易他們也將會遇到無數的妖獸襲擊,這才引得了宋易引吭高歌那首‘敢問路在何方’發泄着心中的鬱結之氣。
“穿過這十萬大山需要多久時間啊!”
宋易有些無奈的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十天左右時間吧!”
“呵呵,那就是十天是絕對走不出去了唄。”
“到也不是那麼絕對,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十天還是可以的。”
對於花廣潛的話,宋易‘切’了一聲表示十分不屑;運氣?要是沒有這玩意兒的話,幾人早就到重樓府了。
宋易還是十分不解,這都靠近人類大型羣居的地方了,怎麼還會留下這麼一處妖獸衆多的地方,難道不怕出什麼亂子嗎?還是說那些前輩高人搞忘了掃清這個地方。
結果田浪卻說是哪些前輩們故意留下這麼一個地方的。
“故意的?”
“是啊!前輩 們的意思是留下這麼一個地方,用來磨礪人類那些初出茅廬的新人們的;這個地方每年都會有大量的人帶領這自己族內小輩們來獵殺妖魔;或者乾脆是一些武道學院老師院長帶領自己學院的學生來圍獵妖魔;反正就是讓他們長見識的地方。”
宋易突然打斷了田浪的話道:“等等,你說武道學院;還有這種地方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只知道好多人都只想加入一些宗派,這武道學院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來說吧!”
花廣潛接下了宋易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