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熊從霜本就是爲夏天淵而來;她不相信曾經讓一代人都感到絕望的天才會一蹶不振,但她失望了;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才還是敗在了世俗下。
“戚叔,一個人倒下真的很難再站起來了嗎?”
“不好說。”
“那你看夏天淵還有可能從新站起來嗎?”
戚石沒有給出答案,也許他也不知道那個人還能不能變回原來的他;站的越高的人,摔下來越疼;從新爬起來就越難。
花廣潛兩人還未從劫後餘生的驚喜中緩過神來,他倆沒想到這事情就這麼簡單的混過去了;兩人都有點難以置信,剛剛那位真的是長公主?
不過兩人還是慶幸萬分,終於逃過一劫了。
第二天,突然降臨的豪華的商隊離開了,長公主也走了;花廣潛兩人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王權也走了,他沒有提起錢寒武;昨天的事他也許不知道夏天淵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他記住了夏天淵這個名字,也許安陽司主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吧!至於巡察使大人,呵;還是等安陽司主頭疼吧!
火桑縣縣門大道上,一個滿臉胡茬的粗獷漢子隱藏在人羣中看着豪華商隊的離去;他思索着看了看商隊離去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火桑縣;最後還是沒偷偷跟上商隊,他看見了商隊中有一位氣息如烘爐,遠遠看着就灼燒的眼睛生疼;還是不要招惹他了,自己的目標本來就不是商隊,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目標還在火桑縣裡。
混在人羣中,胡茬漢子進了火桑縣。
就在這時,小安皺了皺眉頭;似有所覺的望了望縣大門的方向,他突然感覺心緒不寧,心裡發慌了起來;自從自己明白自己的能力以來;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預示着什麼,自己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情緒了;但這往往都預示着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安萬分惆悵,他是真的想離開這平妖司;自己也是當時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招惹了這幾位;最近小安總是朦朦朧朧中感覺到這平妖司頻繁的有血光之災的大事發;他想逃,卻逃不掉了;原因就是看起來絲毫不找調的花廣潛給朱山下來死命令,就算朱山自己丟了也不能讓自己不見了;所以在任何地方小安都感覺又雙眼睛盯着自己,自己根本沒有溜走的機會。
胡茬漢子走在街上,繁華的鬧市讓他有些眼花繚亂;他看見什麼都覺得很是稀奇,到處東摸摸西瞧瞧;像是從未見過這些平常東西一樣。
這時胡茬漢子抽動了一下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香甜味道;順着這味道,胡茬漢子一路聞了過去。
“冰糖葫蘆,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呢!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呢!賣冰糖葫蘆了。”
“後生,來根冰糖葫蘆吧!我這冰糖葫蘆可甜了,兩文錢一串,好吃不貴;來一根吧!”
賣冰糖葫蘆的老頭取下一根冰糖葫蘆遞給胡茬漢子,推銷着他的冰糖葫蘆。
胡茬漢子湊在冰糖葫蘆前使勁嗅了嗅,沒錯了;這迷人的味道就是這看起來外表晶瑩剔透,裡面紅紅的東西傳出來的。
“給我的?”
胡茬漢子看着老頭,指了指冰糖葫蘆又指了指自己。
老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的信息,胡茬漢子一把接過冰糖葫蘆,迫不及待的將冰糖葫蘆塞進了嘴裡;吃到冰糖葫蘆的漢子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實在太好吃了。
三五兩下將冰糖葫蘆吃完,胡茬漢子很認真的給賣冰糖葫蘆的老頭鞠躬表示感謝。
“呵呵呵,你這後生客氣了,不用這樣;兩文錢,謝謝。”
“兩文錢?那是什麼東西?”胡茬漢子表示很疑惑,他並不知道兩文錢是什麼。
老頭笑眯眯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一臉不善的看着胡茬漢子道;“你這後生,不會想吃老朽的白食吧?區區兩文錢,你不會也沒有吧!”
“老丈恕罪,在下實在不知兩文錢是何物;還請老丈爲我解惑。”胡茬漢子又是一個拱手禮請教老頭。
老頭臉色不好了起來,“後生,這火桑縣還沒人敢吃我老癩頭的白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乾兒子可是在縣衙府當差;你少給我裝蒜,今天你不給錢,我就抓你去見官;你自己想想,爲了兩文錢蹲大牢劃不划算。”
胡茬漢子很迷惑,這老丈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連起來就沒聽懂什麼意思了,兩文錢、縣衙府、大牢這幾個詞是什麼意思;看着老頭越來越激動的語言;胡茬漢子準備離開一會兒,等這老丈冷靜下來再問問這幾個字惡意思。
眼見胡茬漢子要走,老頭不幹了;一把抓住胡茬漢子的手大聲嚷嚷了起來;“快來人啊!快來看看啊!有人吃白食了,一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吃我幾十歲老人的白食,他連兩文錢都不肯給我;太欺負人了”
這下胡茬漢子有些愣了,爲什麼這老子前後態度差距這麼大,這人這麼善變嗎?顯然,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的胡茬漢子不知所措;看着身邊聚攏來越來越多看戲的圍觀羣衆,胡茬漢子思考自己現在該怎麼做。
“老丈,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說的兩文錢我是真的沒有,之前聽你說去縣衙府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要不我們去那個叫縣衙府的地方吧!”
老頭兒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生莽的漢子啊!沒錢不說,還主動要求去縣衙府,自己這怕不是遇上傻子了吧!這下老頭有些猶豫了。
老頭猶豫了,但看熱鬧的人起鬨了道:“老癩頭,這人一看就是生面孔;來歷又不明,去縣衙府就去縣衙府,咱們佔理怕什麼,我們都給你做證。”
胡茬漢子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這麼興奮,一臉懵懂且好奇的看着身邊所有人的表現,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很新鮮有趣。
於是在夏天淵上任摸魚的日子裡,縣衙門前的鳴冤鼓終於被敲響了,敲鼓的是被衆人慫恿去的胡茬漢子,原因是到了縣衙府的老癩頭突然有些慫了,怎麼都不肯去敲鳴冤鼓;什麼都不懂得胡茬漢子也就覺得有趣就去敲了鼓。
於是就發生了這麼奇葩的一幕,被告人敲了鳴冤鼓,原告唯唯諾諾的站在一個角落心虛。
“升堂”。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