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願意。”
正當劉協和左慈在爭持不休的時候,魅孃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魅娘!”聽到魅娘所言,劉協不禁有些焦急地想要與魅娘說些什麼。
“奴家心意已決,勿要相勸。”即便是劉協想要再勸一下魅娘,可是魅孃的語氣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決絕。
正當劉協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這時左慈卻是開口了:“女娃兒的父親,也就是本尊的記名弟子張角,確實是被朝廷所殺。
殿下又是陛下之子,即便是再好的心態恐怕也需要適應一段時間,本尊將女娃兒帶走五年,五年後還你一個絕世的王妃如何?”
左慈說什麼絕世王妃不絕世的,劉協都沒有什麼興趣,劉協現在只知道魅娘決定要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自己來到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誰知道還沒相處多長時間就要離開了。
左慈見到劉協不吭聲,知道劉協心底裡面不舒服,但這種事情左慈也無可奈何,只好說道:“本尊在一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有什麼事情快些交代了吧。”
說完,左慈轉身而去,眨眼間的工夫便變成了一個遠處的一個“小點”,方纔停了下來。
左慈可以說是故意漏了這麼一手,果然,在看到左慈此舉之後,魅娘眼中閃過了一絲豔羨。
兩人沉默許久。
“你.....”
“你......”
沉默許久的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而見到對方似乎有話要說,又再次停了下來。
終於,劉協覺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還是應該先說點什麼的。
“魅娘,你真的要走嗎?”劉協向着魅娘問道。
“不走又該去哪裡呢?自父親亡故之後奴家便被義父收養,義父告訴奴家讓奴家學習武藝,就是爲了能夠有一天爲父親報仇雪恨。
但是說實話,打心底裡奴家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更不喜歡這等顛沛流離想着復仇的日子。”說到這裡,魅孃的眼神有些黯然道。
看着魅娘,劉協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愛憐之情。
“魅娘,孤.....”
“你要不是皇帝的兒子多好。”魅娘看着劉協,感嘆了一句。
“魅娘,你父親的死孤很遺憾,但那都是上一輩人的事情,不應該強加到我們這一輩人的身上。”見到魅娘還在糾結於自己的身份,劉協不禁勸解道。
“就像是師兄所說的,若是奴家真的成爲了你的王妃,那父親如何能夠瞑目?”聽到劉協所言,魅娘搖了搖頭道。
見到魅娘仍然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劉協還想要勸魅娘,不過此時左慈卻是回來了,對着魅娘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魅娘點了點頭,像是弟子一般侍立在了左慈身後。
見到這一幕,劉協心頭一黯,明白魅娘走已經是不可避免了,於是對着魅娘說道:“魅娘,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讓他們隨風散去吧,畢竟這種事情孤也無能爲力。
但是孤答應你,孤渤海王王妃的位置,永遠給你留着,在孤眼中孤的王妃只能是你!”
聽到劉協所言,魅娘原本黯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還有你左慈,世人敬你是神仙,可孤卻不怕你,若是魅娘在你門下受了任何的委屈,小心孤親率大軍踏滅你山門!”這時,劉協看到了左慈,“炮口”直接對向了左慈。
聽到劉協所言,受到無妄之災的左慈不禁無語道:“放心吧,魅娘乃是本尊座下的唯一弟子,誰要敢欺負她本尊第一個就不同意。
你現在不過只有個渤海王的封號罷了,還大軍踏滅我山門,真是狂妄!”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劉協哪裡聽不出左慈言語之中的諷刺之意,不屑地說道。
聽到劉協之言,左慈直翻白眼。
......
伊人已去。
劉協看着手中的小陶人兒愣愣出神,小陶人正是個女孩子的形象,男孩子的小陶人卻是在魅孃的手中。
魅娘臨走前也未曾提過小陶人的事情,兩人有默契般
漸漸地,劉協感覺手中的陶人似乎與魅孃的形象進行了重疊。
而遠離洛陽的一輛馬車之上,也同樣有一名女子,在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陶人在出神。
唯有一名白袍老者,在看了女子一眼後,沒有打擾,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
“殿下!”
正當劉協在出神的時候,一聲呼喚將劉協從愣神之中喚醒了過來。
劉協回過神來,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吳伉。
而跟着吳伉一同前來的還有樂進,見到樂進也來了劉協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聽到劉協的詢問,樂進先是一愣,緊接着說道:“沒有事情,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你不給孤好好練一練手下之人,跑這裡來做什麼?”聽到樂進的答覆,劉協頓時有些不滿道。
樂進一時語塞,這時吳伉卻是站了出來解釋道:“殿下,都是因爲奴婢的錯,奴婢先前與殿下分開,先行回了宮中,奴婢的五位師父見奴婢將殿下一人丟下在外,將奴婢罵了個狗血噴頭。
後來讓奴婢趕緊來找到殿下,五位師父又一同前去找樂進大哥,說是此時洛陽風譎雲詭,殿下一人在外太過危險,讓樂進大哥與奴婢一同前來找尋殿下。
而樂進大哥也是擔心殿下安危纔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跟着奴婢而來,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若有什麼錯請懲罰奴婢,求殿下開恩放過樂進大哥。”
聽到吳伉所言,劉協不禁點了點頭,頓時笑着說道:“孤什麼時候說要懲罰文謙了?”
聽到劉協之言,吳伉一臉的意外,緊接着滿臉地興奮,顯然對於沒有殃及樂進感到很高興。
若是之前劉協沒有遇到史阿那等子事情的話,劉協可能會生氣,因爲這樣的話會極大干擾自己的逛街熱情。
但是自從剛剛在史阿手上經歷了好幾次的生死之後,劉協也乖了,用親身險的切身體會證明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