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哥們兒又開始他牲口一般的行爲了,今天的動靜還很大,可能是覺得我們這邊一直沒聲音,就開始放肆起來。
聲音此起彼伏,我看看旁邊的老舍臉紅紅的,微微喘着氣息,這跟我剛開始搬過來的樣子是一樣的,原來男人,特別是未經人世的男人有着那麼多的相似性。
我拍了他一下,想讓他清醒清醒,卻發現他的褲子卻支起了小帳篷。
我低聲的說:這個時候你還有想法是咋?
老舍搖搖頭說:以前都是看視頻,今天第一次如此近的經歷真人版,難免有些激動。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隔壁的那哥們兒來了一句“臥槽”!
我們一下意識到應該是出事了,趕緊閉了嘴巴摒住呼吸,等着隔壁接下來的動靜。
接着,那女的“哎呀”了一聲,說:破了!
說得再是方言,我跟老舍也是聽懂了,我們倆暗中輕輕的擊了個掌。
那女的繼續說話,語速有點快就聽不懂了,不過能感覺出來是對那哥們的責罵,不一會兒,原本不說的男的也開始發飆,事件演變成了兩個人的爭吵,聲音的分貝還逐漸擴大。
這個時候我和老舍是最緊張的,因爲我們怕那哥們檢查一下杜蕾斯就會發現上面的窟窿不止一個,但是人在憤怒的時候無法保持清晰的思路,吵了一會兒之後,另外的房間裡走出一個人敲了敲他們的門,用純正的商丘話說:弄啥來,吵架小聲點,都睡覺類!
隔壁這對情侶的聲音就弱了下去,沒多就那女的就開始哭,男的剛開始還哄,後來就沉默不作聲了。
我和老舍不困了,這個時候如果那哥們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我們和他免不了會有一場爭鬥啊。
但是,除了那女孩低低的啜泣聲,一切都很安靜。
黑暗裡,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那男的站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我一看我們的窗簾還沒拉上,趕忙站起來把窗簾拉上,做賊心虛的表現的一覽無餘。
那得下樓沒一會兒,就有上來了,然後隔壁傳來一句“吃吧”,後來我才知道,那應該是緊急避孕藥。聽說這玩意兒吃多了對女生身體不好,心裡瞬間涌上來一股罪惡感,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我看了看老舍,他也看看了我。
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不可能負荊請罪,只能靜觀其變(再用一次)。
之後我們有聽見了倒水喝水的聲音,那女的也不哭了,一直沉默的那哥們卻開始說話了,嘟嘟囔囔也聽不清說的什麼,好像是安慰那個女孩,再往後我和老舍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妙姐給我排的班是十點的,因爲劉建華他們幾天要報道,人手夠所以我們的班就往後移了。
我側着耳朵聽了聽隔壁,沒什麼動靜了,我把身邊的老舍叫醒,然後我出門看了看隔壁的門已經鎖上了,估計是上課去了,然後讓只穿着褲衩的老舍幫我看着人,我拿着廁所的拖把跳到了他們的陽臺上,推開門往屋裡看了看。
事實上屋裡並沒有太明顯的腳印,只是昨晚老舍剛跳過陽臺的時候,才留下幾個比較明顯的腳印,我把老舍留下的腳印用拖把擦乾淨,又趕緊跳出來,這個時候正是起牀的時候,讓人看見了就麻煩了。
事情我們都做完了,但是心裡卻不是很舒服,總覺得跟塞了一坨棉花似的在那堵着,我問老舍他是不是也這樣,他說跟我的棉花不一樣,他的事鐵塊。
後來這對情侶還是沒有搬出去,而是不久之後,我對面的那戶看似十分恩愛的小情侶分手把房子退了,老舍得以順利入住。
對於我隔壁的那對情侶,我們都儘量避着他們,應爲平時不說話,他們也感覺不到我們在避着,最終那女孩有沒有懷孕不得而知,不過出了那次事情以後,他們倆關係好像更好了。
這也讓我和老舍感到欣慰,畢竟自己可能是做了一件好事,而不是壞事,可以僥倖的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