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幽靈般的聲音迴盪在這陰暗的巷子裡,讓人無法分清楚聲音的來源,但卻又像是幽靈一般飄蕩在周圍。
而眼下這個男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面色難堪的看着面前這個攔路的老女人。
顯然,這個被稱爲張先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總部唯一在國外活動的隊長,張隼。
聽到這樣的話語,張隼低喝一聲:
“哼,你們這些人也配談朋友?”
“不過是一羣腐爛,墮落的人,靈異已經侵蝕了你們的大腦,在我看來你們不過都是披着人皮的厲鬼罷了,瘋狂兩個字已經沒辦法形容你們這個國王組織了,爲了滿足你們的私慾和利益,竟然真的打算實行那個方舟計劃,你們這個組織上下所有人都該死。”
雖然在說話,但是他卻一直盯着眼前這個滿是皺紋的詭異老太太。
或許眼前這個人並不是老太太,只是靈異讓其變的衰老了。
“既然你知道這個計劃,那麼你應該加入我們纔對。”
那個聲音繼續響起。
“你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據說那邊出現了一起極爲可怕的靈異事件,就連隊長都出現了折損,你就算是回去了,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又能如何?不也一樣什麼都改變不了麼?你國家的那些馭鬼者已經再也沒有能力阻止我們了。”
“既然如此,那乾脆加入我們豈不是更好?”
那個聲音耐心的勸說道:“我實在是不想看到這麼一位強大的人物又再次犧牲,畢竟能夠走到這一步,大家都不容易不是麼?”
“可如果你一意孤行,不肯加入我們,那我們只能選擇將你幹掉了。”
“你們也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吧。”
張隼冷笑道:“就是不知道你們國王組織的重要成員這次來了幾位?西蒙和莊園主的失蹤還沒解開,你們敢來多少人?僅僅只是你們兩個的話,可不一定能攔的下我,或者要不要試試看我能不能拉着你們墊背?”
眼前這個攔住去路的詭異老婦人他多少知道一點,是一個非常可怕的馭鬼者,或者可以說就是鬼。
因爲根本就察覺不到對方具備多少活人的意識。
雖然看上去還沒有靈異復甦,但是這個老婦人意識已經被靈異侵蝕的太深,行爲已經趨近於厲鬼。
不過這種現象在國外並不少見,他們資深的馭鬼者很多,都是靈異復甦之初爲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傢伙。
反觀國內,因爲有總部壓着,甚至去處理那些無法無天的馭鬼者,導致很多瘋狂的人沒辦法在國內生存下去,潛在的隱患儘早被扼殺了。
似乎是因爲被張隼的話語觸碰到了痛點,另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放心吧,這次來的人足夠多。”
隨後,巷子旁邊的屋頂上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了,這個人周圍瀰漫着一層黑色的濃霧,看不清楚樣子。
不只是這一個人。
小巷附近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黑白色的人,這個人好似老舊的投影儀投射出來的,沒有實體,僅僅只有一個畫面,但是這個畫面中的人卻能夠影響現實,十分的特別。
“四個?”
看到這一幕,張隼臉色陰沉了下來。
之前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激起對方的警惕,好尋找逃離的機會。
可現在出現的結果卻是適得其反。
對方這次是有所準備的,自己根本就不是意外暴露了。
因爲對方出動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馭鬼者,全部都是國王組織的核心成員,如果放在國內等同於隊長級的存在。
或許他們也還在把自己當成了誘餌,想要釣出那個襲擊了兩個國王的兇手,又或是試探那人是不是自己這邊的。
否則的話,也根本不至於出現如此之多的隊長。
在這一刻,張隼感到了強烈的危機和不安。
雖然他也很希望那個能夠連續襲擊兩個國王的神秘存在是自己人,但奈何對於現在的危機卻根本起不到作用。
原本是想扯着虎皮拉大旗,但結果好像是適得其反。
驀低。
張隼忽然低頭看向了腳下,只見這一刻,潮溼的地面在隆起,蠕動,破裂。
隨後一隻好似乾屍一般的手掌從地下探了出來,緊接着是第二隻手,第三隻手,到最後整個地面都佈滿密密麻麻的乾枯手掌。
“逃!”
張隼本來還想着拼掉對方一個人的,但是此刻對方參與進來的頂尖馭鬼者人數已經足以輕易的將他給殺死了,能否逃走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逃。
必須得要將眼前這個攔路的老婦人擊退,這樣才能開出一條路來!
雖然不太確定能不能做到,但是眼下的情況,卻由不得他選擇。
似乎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圖,那個聲音迴盪,帶着一抹殘忍。
“別白費心思了,張先生,爲了幹掉你我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麼?”
話音落下,驟然間,周圍的光線瞬間黯淡了下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張隼直接拿出了一根紅色的鬼燭點燃,鬼燭散發着陰森的火光,然而在如此多的恐怖靈異面前,一根鬼燭的火光過於渺小了。
伴隨着火光碰撞,這根鬼燭在眨眼之間燃燒殆盡。
但是瞬間膨脹的火光卻依舊阻礙了周圍可怕的靈異襲擊,同時還讓攔路的那個詭異老婦人後退了幾步。
抓住這個空檔,張隼想要衝出去,因爲他具備鬼域,只要有一絲縫隙就能溜走。
然而下一刻。
整條小巷卻已經憑空消失在了這座城市當中。
畫面一轉。
附近的街道上,一個好似流浪漢一般的落魄的畫家此刻正在一張白紙上畫着一幅油畫,油畫上是城市當中一條昏暗的小巷,和之前張隼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
然而在對應現實的地方。
那小巷根本就不存在。
而此刻在畫板上,畫中的景色裡,卻出現了幾個模糊的人影,其中的一個人正是張隼,看着畫中的那些人,畫家的臉上露出了陰冷滿意的笑容。
“你逃不了的,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