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兩天,依舊沒有任何訓練。
睡在陳東邊上的齊桓是個軍事武器狂人,以前都沒有發現。但自從如果他們這樣新來的人正式加入後,齊桓也摘下冷麪教官的臉譜,露出了自己本性。
他自己也是個話癆,尤其愛和全中隊的人聊哪裡哪裡又有什麼新式武器出廠。然後一旦對方說不出來,齊桓就會特別激動,就會特別顯擺。
當夜也是如此,陳東正坐在書桌前看以後可能學習的理論教材書。
齊桓坐着閒着無聊,對着牆上的槍械圖問道:“陳東,考考你,槍型?”
“以色列,伽利爾突擊步槍。”陳東隨意的看了一眼回答道。
“錯!伽利爾狙擊步槍。”齊桓壞笑着,發現又難倒了陳東,感覺特別愉悅:“以色列軍工不生產專用的狙擊步槍,他們習慣從批量生產的突擊步槍中,挑出一支精度最高的改裝成狙擊步槍,因爲他們是一個戰鬥的民族,所以你也很容易弄混。”
陳東有些將信將疑,感覺和自己以前看過的教材不太一樣,張口準備評論幾句有關以色列的話,但卻被齊桓阻止了。
齊桓搖了搖頭說道:“軍人對軍人首先得有一種職業上的尊敬,這樣你才能學到他們的長處。這個呢?”
他指着牆上的圖,不停地往下問。
陳東反正今天也無聊,主要是迷茫,乾脆也和齊桓玩起了遊戲。他仔細的看了看,不確定的說道:“這是?一張繪製很精細的坦克圖紙?”
“梅卡瓦三?不,勒克萊爾沒有主動防護,有點像98,反正不是艾布拉姆斯……沒見過。”
陳東仔細回憶腦中曾看過的軍事雜誌,最終還是沒有猜出來。
“CHINA2000!你認出來就有鬼了!”齊桓忽然哈哈大笑,像個小孩似的。之前被陰過幾回,現在在這方面贏了回來,他喜歡看陳東吃癟的樣子。
“咚咚咚。”
袁朗在門外敲了兩下,走了進來。
兩人立馬站了起來:“隊長!”
袁朗看着陳東笑道:“你們又玩什麼呢?是不是齊桓又開始紙上談兵了?”
齊桓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隊長,我就是給陳東挑幾個圖認認,認出來這星期我打開水。”
“本來我就說我打開水的,你自己非較真。”陳東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這人就這點沒勁,都說了,在咱們A大隊,沒有什麼新兵老兵之分。你們那邊可能新兵要多幹活,咱們這裡不興這個,大家都是兄弟,都是隊友。”齊桓對陳東的反應甚是不滿。
袁朗笑了笑,見兩人相處的還行,也就放心了:“我想跟陳東談談。”
齊桓連忙站了起來,很有眼色的說道:“那我去找吳哲比劃比劃。”袁朗卻擺擺手:“沒事,你坐着吧,我跟陳東出去談談。”
袁朗說着就走了出去,陳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齊桓一眼,
“看我幹啥,隊長還能吃了你,趕緊去吧!”
齊桓瞟了他一眼催促道,陳東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跟了出去。
皎月當空,幾個路口的明哨雕像一般。
兩人走到了基地小公園附近,袁朗示意陳東在空空落落的運動器械邊坐下。
“你這傢伙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如何。”
袁朗想找陳東嘮嘮家常了。
“沒有吧……”陳東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沒有?我瞧你晚飯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啊。”
袁朗看了看他,一臉壞笑:“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有話就說,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東想了想,擡頭看了看袁朗,終於問道:“隊長,咱們下一步幹什麼?”
“什麼下一步?”
袁朗也感覺十分詫異,這玩意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幹嘛,他也在等大隊那邊出計劃表。
“下一步的任務啊!如果……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算了。”
陳東說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是急着要展望未來?”
“也不是……”
袁朗大概能想到陳東是什麼情況了,對着他說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很需要一個目標。我跟你一樣,剛從步兵轉到A大隊的時候覺得已經衝頂了,冒尖了,特茫然,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陳東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爲的確,他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到頂了,有一種迷失方向感的念頭。來到士兵突擊的世界,這不是已經可以了嗎?
搖頭是源於他想依靠任務來填補空虛的心,或者有新的學習事物,否則特別沒勁。
袁朗覺得怪有意思地看了他一會,說道:“我知道了,你急着接受新的訓練?”
陳東猛地一擡頭,期待着望着袁朗。
可袁朗卻回答道:“你已經受訓完畢了,剩下的你得自己學。小兄弟!這三個月你們跑了九千公里,耗掉了幾萬發子彈,而且這些訓練你們都是在全負荷二十五公斤以上的情況下完成的。這三個月你們已經發揮了最大的潛能,我保證你一輩子也沒這樣學過東西,你們連睡覺時也在學東西。”
陳東一時顯得更加茫然,有些歡喜有些哀傷。
“當然你還得學更多的東西,是你獨立的學,不打仗的時候,軍隊就在學習。現代人太懶惰,大家都習慣一知半急地賣弄自己的皮毛,我們就只好玩命地學習。你如果能堅持這樣學下去的話,我相信你也許會成爲全世界最優秀的士兵。
“全世界最優秀嗎?”
陳東低聲自語道,感覺這個目標有點太過艱難,但是……先定一個小目標,成爲全國最優秀呢?
越想陳東的眼睛充滿了光彩。
袁朗見他醒悟了過來,在褲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個臂章遞過去:“拿着,恭喜你成爲我們中的一員。”
陳東奇怪的看看臂章上的那圖案:“這個我已經有了。”
袁朗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那臂章下面的長城是分兩段,而我們的是三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還沒進來。”
陳東的眼睛一下就大了,扭頭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臂章,再看看袁朗手中的,果然八一標誌下的長城少了一小節,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袁朗嘿嘿地笑了:“有點缺德是吧?爲了讓你們不那麼提防我,只好隨時搞些小騙局。”
陳東很謹慎地看看袁朗,又很謹慎地把那個臂章放進口袋裡,又很謹慎地看看袁朗,很謹慎地摸摸口袋,像是生怕那東西在口袋裡掉了。
袁朗拍了拍他肩膀:“從此以後你就是老A陳東了,實際上應該叫小A,因爲我們這個團體還很年青,很多人遠不是那麼沉穩。吳哲和你們不一樣,我希望你和許三多能把你們原來部隊的精神,也很好的帶到咋們大隊。”
陳東終於點了點頭。
當兩人走後,時間又過去了一兩天。
如果說鋼七連或者說702團教會了陳東和許三多做人是應該自豪的。
在這裡,陳東又明白了人還有一種叫驕傲的東西……老A能做出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老A讓你沒法不覺得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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