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一身黑色薄紗連衣裙出來,因爲只有這件衣服不是低胸的,可以遮住我胸口的斑斑點點,可是卻是鏤空的透視裝,光線亮一點的地方就會看見胸罩和內褲。索性會所的燈光一直都是昏昏暗暗的,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用溼毛巾按着額頭,勉強壓了壓腫起來的地方,然後將長髮梳理順了撇一邊擋住,怕厲豐年等太久,我隨便的補了一下妝就出去了。
大概是爲了避開霍建元,厲豐年今天的包廂開在四樓,這還是我第一次上四樓,一上樓就看到兩個保鏢站在門口,他們目光上上下下掃視了一圈,才放我進去。
包廂裡的光線很暗,寬敞的長沙發上坐着四個男人和三個小姐,分別是小沫,莎莎,嫣嫣,小沫自然是陪着顧辰風,莎莎和嫣嫣坐在另兩個男人身邊,只有厲豐年的身邊沒有坐人。
明明是厲豐年點了我的臺,可是我卻不敢往他的身邊坐,好像那個座位上被放了釘子一樣。
我一進門,幾個男人的目光就往我身上看。
顧辰風原先只是當我是尋常陪酒賺錢的小姐,那天美心別有用心的帶我去他的包廂拼酒,小沫一直陪着他,兩人談笑時說起上次他給厲豐年下/春/藥的事情,小沫指了指一頭扎進酒堆的我說:“諾,這就是厲少的解藥。”
所以他今天再看到我,更是對着我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原來這個貞潔烈女是你啊。”
小沫看我一直僵站着沒動,連忙走過來拉我的手,還一邊說着:“是不是又忘記帶隱形眼鏡了,怎麼連座位都找不着。”
小沫按着我的肩在厲豐年的身邊坐下,並提醒我今天是厲豐年招待客人,讓我機靈着點,要是伺候不好,不光是厲豐年,就是寬哥那邊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厲少。”我坐下後拿着酒瓶子給厲豐年倒酒,厲豐年倒也沒拒絕,拿着酒杯慢慢喝着。
在會所也快一個月了,該學的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可是偏偏對着厲豐年,那些討男人開心的手段我都使不出來。
我抓着酒瓶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坐直了身子讓厲豐年盯着看。我不知道我的位置是逆着光的,從厲豐年的方向看過來,正好可以看見鏤空裝下的胸罩帶子和胸前的隆起。
包廂另一邊的氣氛卻熱鬧着,莎莎和嫣嫣跟客人玩色子正玩得開心,小沫跟顧辰風說着話,兩人都笑容滿面的。
小沫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她碰了碰坐在旁邊的莎莎說:“兩個人玩色子多沒意思,色子當然人多才好玩。”
莎莎也識趣,馬上跟着說:“四位老闆,不如我們兩兩一組,四個人一起玩吧。”
顧辰風和另兩個男人同意了,連厲豐年都開口說了一句“好的”。。
小沫伸手要拿色盅,卻被顧辰風按住了手,他勾着薄脣一哂,“一般的玩法就沒意思了,我們玩,當然要玩出一點新意來。”
小沫貼着顧辰風的胸口媚笑着:“那顧少想怎麼玩?”
“當然要這麼玩。”顧辰風說着,雙臂摟着小沫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後抓着她的手一起去拿色盅,兩人手貼手,將色盅搖的咚咚響。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將身邊的小姐都抱到了自己腿上。
我偷瞄着厲豐年的臉色,他依舊一言不發,正猶豫着要不要站起來往厲豐年的腿上坐,我的腰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掐着腰將我往上一提,我就這樣被他抱到了腿上,整個臀部都貼着他的大腿,屁股底下硬邦邦的,相當緊實。
玩遊戲當然有賭注,他們說誰輸了就喝“交杯酒”。起先我以爲所謂的“交杯酒”就是通常我們知道的那樣。
第一局莎莎輸了,她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後伸長了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嘴對嘴的將酒餵給了他,兩人溼噠噠的親吻着,喝完整杯酒的時候,莎莎的臉都紅了,她嬌笑着衝抱着她的男人撒嬌,男人相當開心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原來這個纔是“交杯酒”,小姐的口腔纔是裝酒的容器,一想到我可能要跟厲豐年做這個,心裡就慌亂的不行,只能默默祈禱着絕對不能輸。
玩了幾把下來,小沫和嫣嫣各輸了一把,倒是莎莎手氣比較差,一連輸了四把,吻得一次比一次纏綿,男人顯然也被勾/引出了谷欠火,捏着莎莎的胸/部沒撒手。
又一次輪到我和厲豐年搖色子了,有個男人開口道:“厲少,你這樣可不行啊,你一直贏,人家小姐多寂寞啊。”
厲豐年一面抓着我的手去拿色盅,一面說:“好,那我就輸一次。”
我的後背貼着他的胸口,他說話的氣息就噴在我的脖子旁邊,我不知道厲豐年有沒有感覺到,我當時整個人都酥麻的輕顫着。
這一把,厲豐年沒搖幾下,一打開,果然是我們輸了。
其他的人嘩的一下興奮了起來,顯然就是等着看好戲了。
我在衆人的注視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地往厲豐年靠近,他冷峻深邃的臉龐,宛如雕刻一般的俊美,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我在這個時候紅了臉,扶着厲豐年的肩膀不敢靠近,“親下去,親下去,親下去!”其他的人拍着手起鬨着。
近在咫尺的距離,我看到厲豐年濃黑的眉毛往中間一皺,眉心疊出幾道小山峰。
我的後腦被一個大掌重重一壓,往前衝着,一下子就貼上了厲豐年的脣。
他的脣,跟他的人一樣,微涼。
我張開一條小縫隙,把酒液往他的嘴巴里送,但是厲豐年溼潤的舌頭卻順着那條縫隙滑進了我的嘴裡。
他的舌尖勾纏着我的舌頭,把我往他的嘴巴里吸,這口酒我和厲豐年都沒有喝多少,都順着我的下巴滑進了衣服裡。
我一連餵了四口,好不容易纔喝光了整杯酒,胸口溼噠噠的難受。每一次,厲豐年都深吻着我,我們的舌頭像是在泥潭裡打架的泥鰍一樣,你纏着我,我纏着你,繞來繞去。
包廂裡的空氣像是燃燒了起來一樣,我渾身都發着燙,一張臉蛋紅噗噗的,再坐回身子的時候,我的臀部底下多了一個硬物。
他……
我眼眸一睜,偷瞄了一下身後的人,發現厲豐年的臉陰沉着,更是下的我不敢亂動。
男人們鬧夠了,就讓我們幾個小姐坐在他們腿上自己玩,期間不只開了洋酒,而且一口氣開了四瓶白酒,小姐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今天晚上的酒水提成就有的好賺了的。
沒有了厲豐年,玩色子我一直輸,一連喝了好幾杯,我剛纔在二樓包廂就喝了不少了,現在又是洋加白的混着喝,實在是難受的不行,看着眼前的酒杯都覺得它慌。
又一把,還是我輸了。
我真的是喝不下去,也是最糊塗了,居然開口哀求起了厲豐年:“厲少,我真的喝不下了……”
厲豐年瞅着我,冷冷地開口道“上次不是挺能喝的,現在怎麼會喝不下,難道是因爲沒錢拿嗎?”
我還算有一點理智,知道他是在嘲諷我上次在顧辰風的包廂裡跟美心拼酒,死活都想賺那筆小費的事情。
他就着我的手抓了酒杯抵在我的嘴上,命令道:“給我喝。”
我知道我現在不喝,就是給厲豐年丟人,要是丟了他的面子,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沒辦法之下,就只能死扛,我硬着頭皮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就跟堵在喉嚨裡一樣,嗆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我忙雙手捂住口鼻,連連說着“對不起”就想衝到外面去找洗手間。
厲豐年突然站了起來,抓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走,靠近了我纔看到,原來包廂裡面的牆壁上居然還有一道門,他打開門帶着我進去。
門內亮堂堂的一片,是一間寬大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裡面從沙發到牀到小茶几一應俱全,還有電視和音響,裝修的一點不比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差。
這個應該就是四樓總統包廂的特別之處了,包廂後面就是房間,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我來不及想那麼多,渾濁的酒液順着食管一直往上衝,急急忙忙走進了洗手間,抱着洗手盆就吐了起來。
吐完了,用冷水潑着臉,又漱了漱口,我終於稍微清醒些,擡頭透過鏡子纔看到厲豐年一直雙手抱胸的站在洗手間門外。
“洗乾淨了?”他如鷹般的眼眸盯着我不放。
“嗯,洗乾淨了。”我點了點頭。
恍然間才注意到,這房間和洗手間的燈光都極亮,我身上的鏤空洋裝瞬間就沒有任何遮蔽的作用,我在厲豐年眼裡,彷彿就只穿了內衣和內褲一樣。
“真他媽的騷。”厲豐年碎了一句髒話,然後一下就把我壓在了光可鑑人的牆壁之上。
他一面瘋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一面用已經站起來的玩意兒抵着我,我知道他想上我。
可是我不想被他上,手腳並用的抗拒着,醉酒的虛軟身體怎麼可能敵得過厲豐年的蠻力,倉皇中我急中生智,像是發了瘋一樣嘶吼着:“我不是處的,我已經不是處的了。”
大家不都說厲豐年喜歡乾淨的,說不定這樣他就會放了我。我竟然如此異想天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