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恐懼不已的時候,顧辰風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
他用力的勾了勾手腕。寬厚的手掌就貼在我的後背上。腰部以下壓在一個小姐身上沒移動過去,但是我的上半身。已經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因爲力量的衝擊,我的胸口幾乎可以說是撞在他的胸膛之上的,就跟撞在一個牆壁上一樣,疼的我倒抽一口涼氣。
我一個深呼吸,不僅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還感覺到雙脣突然上一熱。
顧辰風淺笑的覆了過來,將我脣瓣牢牢地鎖住。按觸感是涼薄而綿軟的,可是不些時。就被一股灼熱所取代。
他靈活的舌頭探入我的口腔,纏着我的舌頭四處遊走、吞噬,他口腔裡的酒味在我的舌尖上瀰漫、跳動。
一時間,我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僵硬着身體任由顧辰風的予取予求。
我雖然心傾阿磊,但是我們的輕吻一般都是淺嘗輒止,從來都不曾狂妄放肆到這種地步。
粘膩的吮吻聲似有似無的傳來。羞的我整個耳根子都紅了。
不知道親了多久,慢慢的嘴角開始發麻。也開始喘不上起來,我這才稍稍回神,雙手推拒的垂了垂顧辰風的胸口。淺淺的嗚咽着。
顧辰風霸道的鎖着我的身體不放。又狠狠地吸上了兩口,像是要吸乾我口腔裡的甜蜜津液,這才放過了我。
從他雙脣上離開的時候,我們的雙脣之間還帶着一根細細的銀絲,在周圍糜爛的音樂聲中,顯得特別的淫靡。
顧辰風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右邊的小姐挪開。
那個小姐叫小慧,聽說是美校的高材生,爲了學費纔出來賣的。小慧變扭着臉挪了挪屁股,可是她的手掌在我的蓬蓬裙下擰了擰我的大腿,尖銳的直接戳進我皮肉的力道。
我痛的差點驚呼出聲,好不容易纔咬脣忍住。
顧辰風一手圈着我的腰,一手將他剛纔的酒杯塞進我手裡,推了推我說,“還不快謝謝傅少成全。”
斯文男人叫做傅全峰,是江成中有名的紈絝子弟,看着斯文儒雅,實則是一個非常小肚雞腸的人。
我端着滿滿一杯紅酒轉身,眼眸一下子就觸及了傅全峰眼神裡的陰暗,心口不禁一驚。
就如同剛纔一樓那個啤酒肚客人一樣,連他都受不了自己的小姐將注意力放到別的客人身上,更何況是跟顧辰風不相上下的傅全峰。
“傅少,謝謝您的成全。”我怕說錯話,就完全照搬照套顧辰風的話,說完還主動先乾爲敬。
傅全峰的臉上這纔有了一絲寡淡的笑容,“看來顧少也挺喜歡你的,我也算是你們的媒人了,一杯酒怎麼夠,起碼要三杯。”
不用傅全峰動手,旁邊的小姐已經拿起酒瓶子就往我杯子裡倒。
這是我惹出來的禍,我也不敢找顧辰風求救,硬着頭皮就喝了滿滿三杯的紅酒。
這一陣子以來,我的酒量是練出來了,但是平常以喝啤酒喝摻了水的威士忌居多,一次性喝這麼多紅酒還是第一次。
我的喉嚨就跟被火燒過一樣,幹辣辣的痛着。
“做的不錯,沒丟我的臉。”顧辰風說着又扣住了我的腰,讓我貼着他坐,這一陣的喧囂算是結束了。
而酒桌前的脫衣舞骰子也玩到了最高-潮,小姐們爲了多賺小費,想盡辦法的從身上摘東西下來,其中一位已經將內衣、內褲、高跟鞋、耳環、項鍊……都放在了地上,身上就身下一件真空連衣裙了。
骰子咕嚕咕嚕的滾動着,然後啪嗒一聲放在桌面上。
在衆人矚目的目光中,慢慢地打開來,一二三,小。
那個小姐又輸了,她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將最後一件遮羞物脫下,渾身赤-裸的還轉了一個圈,絲毫沒有羞恥感,翹着光溜溜的屁股數了兩千塊錢抓在手裡,然後撿起物品和她之前的小費,手裡拽着厚厚的一疊錢,就這樣出去了。
我頻頻閃躲着眼神不敢看,但是其他的小姐去興致盎然着,不停的炒熱的氣氛,見那人走了,我好不容易鬆口氣,小慧卻拿着骰子往我面前一放。
“小沫,你今天能被顧少挑中,手氣肯定不錯,不如跟我玩一局怎麼樣?”小慧柔柔的說着,眼神裡卻充滿了挑釁,她顯然是氣不過我擠走了她在顧辰風身邊的位置。
我並不想玩這樣的遊戲,但是包廂裡的氣氛不是我想玩就能不玩的。
顧辰風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說,“沒關係,你大膽玩,你贏了小費一次給一千。”
我算算自己身上的,又看看小慧身上的,大概可以來個十幾局,如果我能夠贏是局,那可就是一萬塊了。
想着錢,我有了豁出去的勇氣。
顧辰風和傅全峰抽着煙,目光饒有興趣的盯在我們身上,看着我們玩,幾局下來,我運氣真的不錯,贏多輸少,面前已經放了七八千的錢。
又一次掀開骰子,這一次,又是我輸了。
可是我從頭到腳,能脫的都脫了,就剩下三件,無肩帶內衣、內褲和抹胸短裙。
“怎麼了,敢玩不敢認輸啊,怎麼還不脫。”小慧身上剩下的也不多,還囂張的催促着我。
我幾經思量了一下到底是脫內衣還是脫內褲,最終還是選擇了託內衣,然而我的手才擡起來,傅全峰卻開口打斷我。
他說,“脫內衣這種事情,當然是男人來做更有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繼而都看向了顧辰風,他正斜着身體靠在沙發上,一手摟着我的腰,一手夾着一個點燃的香菸,英挺不凡的臉上帶着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
“傅少說的不錯,”他傾身過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我可是非常樂意效勞的”
他夾着香菸的手不知道在我背後做了什麼,我的內衣一下子就鬆了,然後原本在我腰上的手伸進了我的抹胸裡,將一樣是黑色的內衣從我胸口拉出來。
既錯愕又驚恐,這個男人怎麼能把解女人內衣的動作做得這麼行雲流水,還如此肆意瀟灑!
我忙捂住胸口,白皙的柔軟上還殘留着他手指的涼意。
顧辰風依舊靠在我的耳邊,有些邪氣的小聲說道,“比起以前,你發育的更好了。”
那一瞬間,我的記憶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在顧家別墅裡,我曾經跟他發生過的那一段囧事。
這個男人明明什麼都記得,卻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到底是爲什麼?!
我有些氣惱,顧辰風竊笑着,鼻息擦過我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惹得我臉上一片嬌紅。
小慧見狀更是氣的牙癢癢,大聲嚷嚷着繼續繼續,這個時候包廂的們又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長相溫潤的成熟男子——霍建元,挽着他手腕進來的是會所裡的第一紅牌曼妮。
“建元,你終於來了,自罰三杯,可少不了的。”顧辰風笑着站了起來,今天晚上他抱住我之後,第一次鬆開了我的腰,看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霍建元說了幾句恭喜,卻沒提喝酒的事情,反而是他身邊的曼妮,拿着酒杯進顧辰風,嬌笑說,“這個酒就由我替霍少喝,希望沒掃了顧少的興致。”
曼妮連連喝了三杯,臉上依舊笑顏如花,這樣的儀態,這樣的酒量,真不愧是天上人間的紅牌。
好不容易氣氛正好,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厲豐年卻突然站了起來。
厲豐年一動,顧辰風馬上收起了笑容,低沉沉的說,“豐年,今天可是我的慶功宴,你可不能先走。”
然而起身的厲豐年根本不聽他的,只是沉默的大步往前走,特別是當他跟霍建元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經。
我在之後聽其他小姐閒聊,才知道厲豐年和霍建元這兩人不知道爲什麼決裂了,兩人雖然來會所的不多,但是一定是王不見王的狀態。
今天他們會出現在同一個包廂裡,是顧辰風的可以安排,兩邊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必然是希望他們能盡棄前嫌,可是顯然結果並不好。
被他們兩人這麼一鬧,顧辰風之後一直都也黑了臉,圈在我腰上的手也緊了緊。
過了十二點之後,其他的男人帶着看中的小姐一個兩個都走了,顧辰風還是不動如山的坐着,直到最後包廂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顧少,要不要給你安排個人?”我戰戰兢兢的問着。
“哼,安排什麼人?”顧辰風開口嘲諷道,“我挑中的人不就是你。”
他說着話,手腕放在我的肩膀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輕饒着我的臉頰,又譏笑道,“還是說你只‘坐’不‘躺’。”
她的話說的我臉色一陣發白。
之前說過會所裡的女人大概可以分爲三類的,而這是三類又有不同的代名詞,“跪”是指公主,公主上就的時候很多客戶都要求跪式服務。“坐”是指坐檯,不出臺的小姐,賣笑不賣身。而“躺”,就顧名思義了。
我是賣身給會所的,自然是沒有我選擇的餘地,必須什麼都要做,這就是我的命。
我絕望的看着顧辰風,“顧少,你要帶我出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