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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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生孤身上樓。身後彷彿籠罩着一股黑色的陰影。美心的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擔心。
她還記得昨天下午,林生是那麼欣喜的告訴她:“美心。我就要接臨夏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又能相處在一起了。”
說着話時,林生的雙眼裡閃着光,好亮好亮,眼眉飛揚的模樣。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
美心是不太聰明的粗神經,可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她還是有的。就算在會所時她沒發現,如今也知道林生愛着臨夏。
美心將林生視爲自己的救命恩人。臨夏跟她也算朋友,他們兩人要是能夠走在一起,美心當然樂見其成。
可是臨夏來到別墅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就吵架了。美心躲在一個通道的門後,將他們的談話聽了一清二楚。
原來她曾經聽說過的流言蜚語都是真的,林生真的背叛了寬哥和龍爺。纔有了現在地位,連跟她關係最好的妮娜也是因此還害的她間接慘死。
相比較於臨夏的憤怒。美心卻覺得這一切是命中註定,妮娜在選擇跟着龍爺的時候,享受榮華富貴也就應該承擔風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不是林生也會有下一個人。
說白了,就是他們的命太苦,在生活的壓迫裡,無力反抗,就只能順從爲之。就比如她那個嗜賭又吸/毒的老公,剛開始他對她拳打腳踢的時候,美心不是沒有反抗過。
可是反抗的結果是什麼?就是更加慘痛的拳打腳踢。
美心怕了,是活生生的被打怕的,別說抵抗了她連小小的吭一聲都不敢,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反倒是後來被賣進天上人間之後,她手裡有錢了,只要有錢就能打發她老公,就算沒錢,那個暴躁的男人也不敢下重手,因爲她的身體就是賺錢的工作,打壞了更是沒錢。
當時她跟在妮娜的身邊,生意不錯,客人出手也算大方,過了好一陣子逍遙的日子。可是她老公的胃口越來越大,吸/毒吸的神志不清,又開始對她屢屢下狠手。
被林生救了的那一天,美心心想着,妮娜都死了,她要是這個時候下去,說不定還能再地獄的路上遇見她呢。
是的,那是的美心,已經有了尋死的想法。
絕處逢生,她遇見了林生,彷彿在黑暗的人生裡終於看見了光明。
所以美心根本不在乎林生曾經到底做過什麼事,害過多少人,她眼中的林生,是帶給她光明的那個人。
眼看着林生和臨夏的關係進入了冰點,美心心中也是說不出來的着急,美心覺得,是她出手幫他們一把的時候了。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
美心並不懂這些文藝範的東西,她的思想陳舊,她只記得她媽媽跟她說過,女人對男人的愛,都是被男人睡出來的,睡多了,就喜歡上了。
想想會所裡的那些小姐,能有多少個潔身自好的,口口聲聲說自己跟客人上/牀只是爲了錢,可是如果客人能替她們贖身了,哪一個不是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說自己有多愛多喜歡的。
美心愚昧而又無知的相信着,臨夏現在喜歡厲豐年,只不過是因爲厲豐年是她第一個男人,又跟她睡得多了,臨夏纔會這樣的死心塌地。
只要林生也跟臨夏睡過,自然也會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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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昨天真心實意的懇求沒有用,我今天才會反其道而行之,怒言相向。林生也是個驕傲的人,肯定受不了我這樣戳着他的脊樑骨踐踏他。
就算他會對我有愛轉恨,只要他願意放我離開就好!
可是回想着剛纔林生的反應,我對自己的計劃是在是沒有任何底氣,爲什麼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那樣的沉深,反而還叮囑我好好休息。
如果我們初遇時,我不是爲了生活墮入風塵的小姐,他不是被家庭拋棄,早早出來打工的夜場服務生,我們只是兩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我是會愛上他的,這樣情深義重又溫柔待你的男人,值得每個人深愛。
可是對於我們的出身,我們的命運,我和林生都反抗不了,更何況在林生之前,我已經先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厲豐年。
一想到厲豐年,心口不由得又是一緊,緊張的連肚子都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林生回來的突然,今天晚上的晚飯我根本沒吃多少,晚上十點了,空蕩蕩的肚子開始鬧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門外是美心,“臨夏,是我,我準備了甜點,你要吃點嗎?”
咕嚕咕嚕。
光是聽到甜點兩個字,我的肚子裡又發出一陣響聲。
我打開門讓美心進來,對她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美心。”
“臨夏,你就是太客氣,以後大家都是要住在這裡……”美心咬了下脣,將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我準備的是奶油松餅和牛奶,你喜歡嗎?”
鬆餅應該是剛出爐的,還散發着陣陣的香氣,棕色中泛着一些焦色的鬆餅上的淋着粘稠的蜂蜜,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鬆軟香脆的鬆餅咬下去,夾在中間的奶油溢的滿嘴都是,我正餓着,一口氣就吃了好幾個,口齒之間的香甜味久久不散。
“別光吃餅,把熱牛奶也喝了,你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睡的不安穩,今天喝了熱牛奶之後,就早點休息。”美心看着我,深深的吐納了一口氣之後,才又開口:“臨夏,如果你明天還是執意要離開,那麼我就幫你想辦法。”
“真的嘛?”我整張臉瞬間就亮了起來,“美心,你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如果你真的不愛生哥,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是加重他的心魔,我這麼做,對你,對生哥,也都算是好事。”
我不知道美心是怎麼想明白這一切,可是她的轉變無疑讓我喜出望外。
“快把熱牛奶喝了,然後上/牀睡覺,明天你可是需要大量的體力。”
“嗯,我聽你的。”我拿着玻璃杯,仰着下巴,喉結一下一下的滑動着,
美心一直默默地注視着我,看着我將整被熱牛奶都喝完了,她笑了笑,將盤子和杯子收走。
她正要離開,我卻又不安的拉住了她,“美心,如果明天我真的走了,林生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放心吧,生哥是好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先出去了,晚安。”
“晚安。”
在一天的最後,我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好休息,不禁聽了美心的話,洗漱之後就早早的上/牀了,我原本以爲自己會興奮的睡不着,可是眼皮卻十分的沉重,慢慢地闔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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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過去了嗎?她吃了嗎?”林生一面搖着手中加了冰塊的威士忌酒杯,一面沉聲問道,初冬的深夜寒冷而又孤寂,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就睡在旁邊的房間裡,林生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
只有冰冷的酒液劃入身體裡,他鼓譟不安的內心才能冷靜下來。
“吃了,整整四大塊鬆餅,都吃完了,生哥你放心吧。”美心回答道。
林生薄涼的臉上,這纔多了一絲絲的笑意,“那就好。美心,你們也算是朋友,好好照顧她,她身體不好,一定要盯着她三餐按時吃飯,明白嗎?”
“我明白。”美心看着眼前被夜色籠罩的林生,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生哥,臨夏讓我傳話,她說有話想跟你說,讓你去她房間。”
“哦?”林生詫異的揚了揚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美心低着頭,恭順的推出了書房,而還坐在牀邊的林生,卻對着手裡的威士忌笑了出來,不知道臨夏找他會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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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好熱……
我彷彿置身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中,頭頂上紅豔豔的太陽,炙熱的陽光曬得我喘不過氣來。意識被燒的模糊不清,但是殘存的理智還是足夠我分清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夢境爲什麼會如此真實,像是有一把火,在我的身體裡熊熊燃燒着。
我在牀單上扭動着四肢,將睡裙外的手臂和小腿摩挲着牀單,這才稍稍慰藉了燥熱的身體。
被悶出了一聲熱汗,我將蓋在身上的杯子推開,身上的睡裙已經拉到的大腿根部,雪白的四肢暴露在空氣中,一開始還覺得十分的清涼,可是沒過一會兒,原本的暢快就沒有了。
熱……熱……依舊是好熱……難道是房間裡的空調開太高了?
我微微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房間裡黑暗一片,在濃重墨色的掩護下,我一邊磨蹭着牀單,一邊拉着領口,恨不得讓我胸口的渾圓袒露出來,好好的喘上一口氣。
除了熱,身體裡還亂竄這一股渴求,從內心深處蔓延到皮膚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摸我……摸我……
就在這樣齊聲的吶喊中,我的右手已經伸到了腿心,手指在內/褲凹陷的地方,來回滑動着,指尖馬上感覺到一股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