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敲了門,可是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從裡面傳出來應答的聲音。遂開口說道:“臨夏。我進來了。”
他一開門進去,直直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讓人血脈膨脹的畫面。
房間裡沒有開燈。燈光是從走廊裡透進去的,並不是十分的敞亮,但是也足夠他看清。深藍色的牀單上,女人豐盈的身體被凹成了曼妙的曲線,肌/膚嬌嫩似雪。不著寸縷的修長雙腿敞開着,他甚至可以看見在某處來回滑動的芊芊玉指。
有光……是有人進來了……
別熱辣的氣息燒的神志不清。好在理智沒有完全淪陷,我的羞恥心也還在。伸着沉重的手,將推開的被子又拉了回來。
我沒有聽到腳步聲,雙眼迷濛中,只模糊的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被光線拖的好長好長。
林生自從出人頭地之後,身邊不是沒有投懷送抱的女人,甚至有小姐脫光了就在會所的包廂裡勾/引他。但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像現在這樣讓他熱血沸騰。
他有那麼一瞬間也以爲。是她想明白了願意跟着自己了,然而他摯愛的女人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種事情絕對是她做不出來的。
特別是當她隨後就拉了被子往後退的時候。林生知道自己美妙的幻想就維持了一秒鐘而已。
“臨夏,你怎麼了?”林生快步走到了牀邊,晦澀不明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
從林生打開門那一刻,我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身體裡的谷欠望無法壓抑的那種感覺是如此的似曾相識,就跟在着火的包廂裡一樣,燥熱難耐,空虛難捱。
我是又被人下春/藥了。
“你別過來。”我抓着被子往後縮,前額上已經沁出了一整排的汗珠,上一次,我用燃燒的菸頭燙手心的方法提神,而這一次,我只能狠狠地掐着自己腰間的軟肉。
我不斷對自己警告着,宋臨夏,你絕對不能失去理智。
可是藥效的威力越來越大,我隨即狠狠地咬住了下脣——
“臨夏,不要!不要傷害自己。”
林生想要阻止我的自殘,可是我下口極狠,已經嚐到了血液的味道,脣瓣都痛的顫抖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訕笑着看着林生,嘲諷道:“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做好人,難道讓人對我下藥這事情,不是你做的嗎?林生你不會以爲跟我睡過了,我就會愛上你了吧,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恨你!”
恨,這個字太沉重,竟然讓林生都心口一顫,他不想在我的眼中成爲那樣的人,焦急而又擔憂的說。
“臨夏,我可以對任何人說謊,可是唯獨就是對你不會,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愛你。我不想在你眼中成爲那些用錢用權利強佔你身體的惡人,我之前沒這麼做,現在也不會這麼做,以後更是不會這麼做。請你相信我好碼?”
我眯着眼,好不容易纔看清楚林生此刻的表情,他是用這樣嚴肅而認真的態度跟我說這話,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除了他,今天晚上我接觸過的人就是美心。
把熱牛奶也喝了,你昨天晚上翻來覆去……快把熱牛奶喝了,然後上/牀睡覺……
美心當時那麼殷切的勸我喝熱牛奶,而且她的態度前後變化如此之大,是我太容易相信人了,被可能離開別墅的喜悅衝昏了頭,竟然沒察覺到美心的異常。
春/藥是美心下的,難道就不會是林生的吩咐嗎?
“林生,”我一面粗喘着氣,一面艱難的開口道,“如果真的不是你對我下藥的,那麼你現在就走出去,不準靠近這個房間一步,不準碰我一下。”
體溫比剛纔更炙熱了,我知道我可以清醒的時間更少了,必須儘快解決林生才行,不然我可能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林生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我緋紅的臉蛋上,眸子中閃着痛苦的壓抑,“我不能走,你需要我的幫助。”
“幫助?”我冷笑,“你別再我面前演什麼道貌岸然,這根本就是你的主意,是你讓美心做的對不對?”
“不是的,臨夏,不是這樣的。我發誓,這件事情我真的根本毫不知情,是美心說你有話想跟我說,我纔會過來的。”林生緊張的語速都加快了。
真的不是他做的嗎?
我看着林生,雙眼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臉。
“臨夏,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碰你,強迫你的事情我絕對不做。但是這藥不是你這樣硬撐就可以撐過去的,我不抱你,也不進入你的身體,但是讓我用手幫你好嗎?”林生的眼神是那樣的熱烈,他恨不得現在就可以把人抱緊自己懷裡,可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反而是忍耐。
“不用你……啊……我……我自己可以的……唔……你出去。”我想義正言辭的痛斥他,但是我說出來的話音中,卻夾雜着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呻/吟,我的身體已經敏感到任何形式的觸碰,都能引起心底的顫抖。
“臨夏,我跟你保證,你絕對會是乾淨的。但是你在忍下去,身體的溫度太高,會燒壞腦子的。”
“你出……出去……去……”我按照剛纔的齒印,又咬了一口,可是我連下顎用力都使不出勁來。
我已經縮到了牀的最右邊,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口乾舌燥的狀態,被子底下的手,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慢慢地又伸像了那個禁忌的地方。
“林生……求你……求你出去。”雖然有被子遮羞,可是事情發生在林生的眼皮底下,羞憤的感覺幾乎想要將我吞噬,一面流淚,一面不斷哀求着他。
這樣狼狽不堪的羞恥模樣,我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看見。
就在我和林生雙雙對峙,誰也沒有先妥協的時候,有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而且一路上就不停含着“生哥,生哥。”
林生啪的一聲反手甩上了門,他隔着門板問道:“什麼事。”
“生哥,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林生的手下在門外忐忑的說道。
“警察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上門,誰帶來的?”黑暗中,林生像一隻野狼一樣,閃動着幽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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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那個不認識,沒穿制服,就穿了普通西裝,但是陪着他來的是總局重案組的部長。”
“是秦一朗?”林生冷聲問道。
“是的,生哥。”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通知兄弟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衝動行事。”林生冷笑着,這個秦一朗可是已經盯了他們好久了,竟然有人能夠請動他這尊大佛,他到要去會一會,可是……
林生的目光一轉,對上急促呼吸中的我,一個讓江城人人敬畏的名字,在他的腦海裡閃過。
就在林生還在思忖的時候,咚的一聲!房間的門板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力道之狠,震動着連牆壁都好像一起顫抖着。
他來了。
倏忽之間,我就飛快的睜開了雙眼,就好像心有靈犀的感知一樣,我知道厲豐年來了。
咚,又是一聲巨響,門板已經被踢彎了,搖搖晃晃着。
厲豐年帶着一身的清冷,也帶着明亮的光走進房間,他深黑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林生。
林生也陰冷地回視着,“厲總,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別墅已經不是你的房產。你不經主人同意,擅闖民宅,我可是可以告你的。”
厲豐年毫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句,“林先生也可以選擇報警處理,而且警察我也替你帶來了,不過在報警之前,林先生最好想想意圖強/奸罪和私藏槍械罪,跟擅闖民宅罪,到底是哪個罪更嚴重。”
厲豐年眼尾的餘光早就注意到了牀上的我,房間裡很安靜,當他和林生都不說話之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一聲又一聲,是那麼的曖昧纏綿。
就算厲豐年沒有看到我此刻狼狽不堪模樣,也應該察覺出了我的異樣。
“林先生,臨夏現在是我的人,如果你下次想跟她小聚,或者見面,最好先問問我的意思。”厲豐年越過林生,往我這邊走來,突然的又是腳步一停,回頭對林生說,“當然就算是你問我了,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厲豐年,我要見的是臨夏,又不是你,你憑什麼不同意!”林生的雙眼裡,怒氣氤氳,他背再身後的手,早就緊握成拳了。這個男人只是出身比他好而已,他對臨夏的感情根本就比不上自己!
厲豐年欣賞這林生逐漸扭曲的臉孔,嘴角上揚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冷笑道:“就、憑、她、愛、我。”
他的話,像是一個個槍子,穿越過了林生的身體。
厲豐年身上脫下身上的長款外套,將我從頭到腳的裹住,他的外套上帶着我熟悉的菸草味,還有深夜的寒涼,火燙的身體得到稍稍的慰藉。
“豐年?”我深吸了一口氣,半清醒半迷糊的問道。
“是我,我回來了,臨夏,我來帶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