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豐年用寬闊的身軀整個將我牢牢壓住,根本不管不顧我的抵抗。開始粗暴的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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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衣服穿的厚。他一件一件褪下我的衣服時,我的身體同時也被拉扯着。疼痛襲來,眉心緊蹙。
當中領的毛衣被脫下,厲豐年的黑眸一眯,嗜血的精光展現,他冰涼的手指像血蛭一樣劃過我的脖子。
厲豐年語氣威脅着開口道。“看來不只是接吻,你們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冷的一哆嗦。根本不知道是江瑞在醫院時,猛掐我的脖子留下了手印。卻讓厲豐年當做了我跟霍建元偷情的證據。
那幾個指痕,將他最後的理智壓垮,我被他粗暴的扒光,瑟瑟發抖的躺在沙發上。想要蜷縮起身體,卻有被厲豐年硬生生的遏止。
在明亮的燈光下,我像是一件商品一樣。被厲豐年鷹隼般的雙眸檢查着。
在那一瞬間,彷彿一下子就回到了我跟厲豐年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他是中了春/藥急需緩解的金主,我是爲了五萬塊錢賣了第一次的女人,而我會被挑中。只不過是我正好是處/女之神。
那時。他把手指伸進我的身體裡,質問我是不是處的。
而如今,他將我扒光了檢查着,內心被羞恥充斥,淚水從我緊閉的雙眼流出,我已經放棄了抵抗。我的抵抗對他而言,只是更加激發他的征服谷欠而已,他只會更加野蠻的對待我。
這一刻,在厲豐年的心中,對我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是想證明他的所有物,並沒有被別人沾侮。
絕望被垂下的眼皮遮掩,任由他分開我的雙腿,乾澀的進入。沉重的男人在我的深處不斷衝撞着,我渾身疼的厲害,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厲豐年的喘息越來越粗重,我不願看他殘酷冰冷的臉,卻沒辦法假裝聽不到他的嘶吼。
“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要選擇他?”
“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只要你告訴我……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嫌棄你的。”
覺得厲豐年說的話有些怪異,我這才睜開了眼,對上的卻是厲豐年糾結而痛苦的五官,他明明看着我,但是一直閃耀的黑眸,卻霧濛濛的……
我被撞的一顫一顫的,心口也隨之顫動的厲害,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之後,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把我當成江清妍了。
他的這些話,根本說的不是我和霍建元,而是對江清妍說的。
三年後得知真相,厲豐年無疑是最震驚的人,他恨了三年的女人,原來根本就沒有背叛他;他因之而決裂的兄弟,只是配合着演了一場戲;江清妍爲他設想了那麼多,如今又命不久矣,他三年來的怨恨,成了一個可笑的事情。
厲豐年宛如一個受傷的野獸,瘋狂着,嘶吼着,也一樣痛苦着。
我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他,因爲自己哭着,也爲厲豐年哭着。
完事之後,厲豐年趴在我身上,一下一下的喘息着,在密不透風的相依下,我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劇烈起伏。
厲豐年從激/情的頂峰墜落,也覺得自己的靈魂醉落到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對不起。”他嘶啞的開口,熱辣的喘息直直的刷過我敏感的脖子。
我正無意識的晃神着,一下子沒聽清楚厲豐年說了什麼。
他仰起頭,親了親我溼潤的眼角,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厲豐年看着我身上的斑斑痕跡,臉上多了一抹苦澀,在激烈的性/事之中,他宣泄了身體裡的谷欠望,也宣泄了一時的激憤。
冷靜下來的厲豐年不可能不發現霍建元佈局中的漏洞,對於霍建元的說辭,他也不可能全部都相信。
剛纔他只是在一件件事情的衝擊下,失去了理智。
厲豐年抱着我去洗澡,動作輕柔的彷彿我是他掌心的寶貝,一用力,就會碎掉。
他粗暴之後的溫柔,心酸的讓我想要再哭一次。
被厲豐年裹近了被子之後,他從身後緊緊的抱着我,我的後背就貼在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厲豐年靠在我的耳邊低語着,“臨夏,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我……一樣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的理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厲豐年連連跟我說了三個對不起,聲音嘶啞中透着一絲哽咽,他沉默了一會,捋了捋我的髮絲,又低啞的開口道。
“不要離開我,不要再跟他來往,我對你只有這兩個要求。今天霍建元說的話,我全部都不相信,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在這一刻,我近乎都覺得厲豐年是在哀求我,他仰靠着我,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可是江小姐怎麼辦?”我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厲豐年的身體變得僵硬了,他所有的話語中,一直都避開着江清妍的事情。
房間裡寂靜一片,我和厲豐年都良久的沉默着。
好一會兒之後,我的心都已經涼到了谷底,厲豐年卻開了口。
“臨夏,我要的是你。”
我愣住了,隨後將臉埋進了被子裡,用柔軟厚實的被子堵住了口鼻,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像洪水一樣奔涌着。
厲豐年沉沉的嘆了口氣,旋即就把我抱的又更緊了些。
面對三年後的真相大白,我不知道厲豐年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能聽到他這句話,就夠了,我所有的深情都值得了。
我哭的很久很久,最後是在嗚咽中,無力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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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睡的特別的不安穩,斷斷續續的坐着夢,都是一個個的片段,有我在會所裡陪酒賣笑的,有我從遊輪上跌下去的,有厲豐年爲了江清妍驚慌失措的,有我和他在外婆家的,有……
很多很多的畫面,雜亂無章地在腦海裡不停的閃現。
夢魘變越來越沉重,我用盡了全力睜開眼,卻在黑暗中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了還是依舊在夢中,只在一片迷霧中,看到厲豐年坐在沙發上。
周圍很暗,我看不見他的臉,從側面的剪影中,只見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隨着他手指的移動而旋轉着。
他或許是在沉思,而我就這樣靜靜地看着。
就這樣良久,他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厲豐年沉默的打開了那個盒子,一道刺目的光線從盒子裡射出。
早上醒來之後,厲豐年依舊用昨晚入睡前的姿勢抱着我,我努力的回想着,就是分不清自己記憶中的這個片段,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接連三天,厲豐年不准我去上班,而他自己也沒有去公司,只是吩咐陸南將所有急需簽名的文件,全部都送到公寓來。
厲豐年變得格外的不安心,除非是親眼看到我就在他的身邊。
好幾次,他在客廳裡辦公,要是突然擡頭看不見我,他就會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臨夏”“臨夏”的滿屋子喊着我的名字。
有時候我只是去上了一趟洗手間,有時候我只是口渴去廚房倒一杯水,但是對厲豐年而言,卻像是我丟下他而去。
我最後還在他驚慌失措的神情中敗下陣來,畢竟是那麼挺拔偉岸的男人,竟然在我面前像一個孩子一樣害怕着。
反正厲豐年也不允許我看電視,我乾脆抱着一本書,坐在他相鄰的沙發上,有任何的需要就開口“使喚”他,這樣他也不用擔心我是走開了,還是不見了。
雖然捧着書,耳邊是厲豐年敲打鍵盤的聲音,安詳的氛圍下,其實我的內心一點都不平靜。
那個我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魘的片段,就是最好的警告。現在的平靜,只不過是我和厲豐年自欺欺人的結果,就算他最後選擇了我,他也不可能放下江清妍的。
有仇恨時,他都沒有丟了當時打算跟江清妍求婚的戒指,更何況是真相大白之後。
而我的耳邊,也是不時的想起江瑞在醫院跟我說的那些話。
“宋臨夏,你現在所有的幸福,甚至是你的生活,全部都是清妍讓給你的。”
“她把什麼都給你了,你爲什麼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住。”
“你覺得自己很痛苦,很難受?你知道清妍現在的每一天是怎麼過的嗎?她比你更痛苦、更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她臨死前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厲豐年這個該死的男人可以幸福,她替你做了這麼多,而你呢?你卻讓一切功虧一簣。”
思緒浮動,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我做不到的,或許江清妍做的到。
啪嗒!
我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
厲豐年聞聲轉頭過來看我,笑了笑說,“連這個都要我幫忙嗎?”
我默不作聲,只見他起身,將書撿起來又放進我的手裡,還拉了拉我蓋着的毛毯,才繼續回去看他的文件。
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