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末有修改,昨天就想寫這個點。可是落筆之後猶豫了。沒寫成。今天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上章的部分情節修改一下。請看過的小主們再倒帶一下下。11.25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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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冰冷的站着。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站了多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是精疲力盡的站不住了。
良久的思忖,我怔愣着想清楚了兩點。
第一點,這個電話真的就是沈明珠打的。她會選在這個時候打給我,就是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厲皓月對厲豐年的重要性,所以她肯定厲豐年會在厲皓月的脅迫下而妥協。
第二點。如果沈遠征真的就是林生的合作人,他這樣一個看起來合法合規的商人,卻涉及到這種違禁品的交易中,說明這個人並不是表面上這樣的乾淨。
環球集團跟沈氏集團還有着合作。他會不會把黑暗的魔爪深入這次的合作中呢?
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都使我擔憂不已。這對厲豐年而言。幾乎是情感上和事業上的雙重打擊。
沈明珠故意讓我聽到她們的這些對談,無非就是想讓我死心。想讓我知難而退,想讓我離開厲豐年。
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如果只是這樣簡單的圈套我都看不穿。以後又怎麼配跟在厲豐年的身邊,見證他的宏圖偉業呢?
特別是知道沈遠征很可能也是涉黑商人之後,我從心底強烈的生氣一股意念,我想保護住厲豐年,想保護住環球集團。
一直以來,都是我把他當做自己的避風港灣,在他的保護下走到今天的,現在也是時候輪到我來“拯救”他了。
臨睡前,當一切陷入黑暗中時,厲豐年說的那句話,卻又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好……我會結婚的,皓月,我答應你我會結婚的。”
在愛情中,有人愛的委婉,有人愛的霸道;有人孑然一身,有人滿身枷鎖。當我愛上厲豐年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應該明白,正常愛情必定會折磨的我滿身傷痕。
在聽到厲豐年開口那一瞬間,說不受傷是假的。
可是我同時也堅信着,我和厲豐年風雨波折的走來,好不容易又重新在一起了,我和他中任意的一個人,都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的。
厲豐年的心裡,說不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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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這些日子,江城的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雖然不在下雪,但是路面結冰,行車更是要小心翼翼,沒有其他安排的人,更願意在這樣寒冷的日子,待在暖氣充足的屋子不出門。
可是有人就是這樣的勞碌命,在一個電話的威脅下,全副武裝的趕着來報道。
一進門,秦一朗就抖了抖身上的寒氣,一面脫下羽絨服,一面抱怨道,“我的厲大總裁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年就三天休假,初一,初二,初三。難得有時間享受一下家庭溫暖,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秦一朗只要想到厲豐年剛纔打來電話,只是冰冷的吐出兩個字“過來”,然後就是一長串的地址,然後是啪嗒的掛斷聲。
他幾乎都要以爲自己是厲豐年養着寵物狗了,只要他勾勾手指,他就汪汪汪叫着上前。
啊呸!
秦一朗在心裡碎了一口,他怎麼有種自己說自己是狗的感覺,誰讓他真的……還是……來了。
這是一家高級商務會所,厲豐年是這裡的vip客戶,秦一朗掃了一眼厲豐年手裡的威士忌加冰,幾乎想寒冷的打個哆嗦。
“說吧,你找我來幹什麼?”秦一朗往厲豐年的身邊一坐,泰然的問道。他嘴上雖然吐槽這,但是心裡卻很明白,厲豐年會在這個時候找他出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你應該對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厲豐年放下酒杯,從桌上拿起一個棕色的文件袋,將它扔給秦一朗。
秦一朗伸手接住,掏出裡面的資料查看着,隨着他一張一張的往下翻,臉上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神態,也隨之慢慢褪去。
這份文件的調查對象是沈遠征,調查的是他洗黑錢的事情。
“握草!”秦一朗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罵了一句髒話,隨後瞪着厲豐年說,“你小子早就調查出來了對不對?爲什麼現在纔拿給我。”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些文件上的調查日子寫的是上個月,就是在宋臨夏出事後不久……
秦一朗看着厲豐年瞥過來的眼神,繼而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小心思。
“厲豐年,你這麼大男人了,不會是在跟我記仇吧?”秦一朗吐槽道。
對於秦一朗的嘲諷,厲豐年滿不在乎的擡了擡眼,他眼神中的冷厲依舊,凝視着秦一朗開口道,“是你的人把宋臨夏帶走了,而且你明知道她懷孕了,卻對我只字不提,還讓你的下屬把她發展成了下線。秦一朗,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過呢。”
面對着滿身陰寒的厲豐年,秦一朗一下子就氣弱,他“呵呵,呵呵”的笑了兩聲,雖然楚明軒將宋臨夏救回來了,但是在意外重重下,厲豐年的孩子沒了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還害得他們兩人分開了一陣子,對於這件事,秦一朗是愧疚的。
秦一朗一臉心虛的撇開頭,更加仔細看了一遍厲豐年給他的文件,裡面涉及到的很多事情,恐怕連經濟犯罪調查科也不一定能查的出來。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秦一朗問道。
“出事後。”
秦一朗擡起眼,看着面無表情的厲豐年,“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僞裝的兇手是沈明珠派去的。”
“嗯。”他應了一聲,從陳媽,到蘇童,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被人下手買通,他不可能不察覺到其中的問題,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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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豐年放在身側的手,正暗暗地握成了拳頭。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一開始不說,你和她不就是因爲這個問題分開的嗎?”秦一朗震驚到,連他們警方至今都還未查出來的真相,厲豐年竟然早就知道了。
“說了也沒用的。”厲豐年眯着沉黑的雙眼,臉上盡是冷然。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時在醫院裡的情景,剛知道自己孩子沒有了的宋臨夏,她狂亂的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話,她流着血自殘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當時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放手。
不然就算那個楚明軒的能力再大,他也不會允許宋臨夏離開江城一步。
秦一朗又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他可以跟女人媲美的八卦精神,“你讓宋臨夏跟着楚明軒走,難道就不怕宋臨夏真的喜歡上楚明軒,忘記你嗎?”
厲豐年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秦一朗。
“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你們情比金堅,肯定可以戰勝一切困難。”秦一朗隨後揚了揚手裡的調查文件,“這些你打算怎麼辦?”
“這些東西雖然有用,但是到了法庭上,卻不是決定性的證據,如果對方抗辯,一樣可以無罪脫身。”厲豐年說着,微微蹙緊了眉心。
“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人贓並獲。”黑墨色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決絕。
“可是他最近不是再跟你合作港口新航線的項目,你就不怕被他脫下水,引火上身嗎?”秦一朗反問道,沈遠征這隻老狐狸,三十幾年來都沒有露出馬腳,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我讓它燒。”厲豐年雙眼直勾勾的對上秦一朗,“就算讓我用整個環球集團拉他沈氏下馬,我還是划算的。”到時候,他手裡的厲氏集團就可以趁機收購,對他來說還是賺的。
厲豐年的心裡,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只是他沒想到,宋臨夏竟然會知道是沈明珠派人的事情,也沒想到宋臨夏竟然想參與這個計劃,親自報仇。
他等着燒火,卻不想把火燒到宋臨夏的身上。
這樣說不出來的關心和照顧,卻引起了他們的第一次冷戰。而沈明珠卻在這個時候,將爪牙深向了厲皓月,更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秦一朗看明白了厲豐年的決心,卻看不穿他今天遭遇的事情,所以在收下文件後,還開玩笑的問道。
“聽說你們家皓月今年也回來了,她怎麼樣,三年不見,都變成大姑娘了吧?”秦一朗咧着嘴笑了笑,“我可是聽我們家小妹說了,皓月是帶着男朋友一起回來的。”
說道厲皓月的這個男朋友,厲豐年眉心的褶皺更深了。
“秦部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把你的時間和精力全部都用到調查案子上去吧,這樣以後就不用勞煩我來做這事情了。”厲豐年冷笑的嘲諷道。
秦一朗面對冷嘲熱諷,只是露出一抹無所謂的淡然,“皓月的身體怎麼樣?有找到適合的骨髓嗎?你這個做哥哥也不怎麼去看她,任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國外,現在她好不容回來了,你可要儘量留住她,再怎麼說,還是留在自己親人身邊更好……”
秦一朗還絮絮叨叨的說着,但是厲豐年已經漸漸地沉入他自己的思緒中。
宋臨夏和厲皓月,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的人,有人偏偏就喜歡往他的槍口上撞,他絕對不會輕易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