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朗最後離開的時候,又忍不住多嘴了說一句。
他揚了揚眉毛。顯然是興趣十足的模樣。“聽說你弟弟這幾天可忙的很,大過年的依舊將江城攪和的一團亂。好像是爲了找一個什麼人。這麼大張旗鼓,肯定是爲了女人。”
厲豐年冷眼看着秦一朗,開口道,“這關我什麼事情。”
秦一朗旋即就語塞了,厲豐年這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好好聊天。
他只能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
******
這夜中。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股重量襲來。在牀墊微微的起伏之後,被一個鐵臂攬進了熟悉的懷抱中。
是厲豐年回來了。
在他上/牀的時候,我就醒了,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知道他重新答應了跟沈明珠的婚約。而且親口保證會結婚,在這當下,我真的沒有辦法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來。
“臨夏。臨夏。”厲豐年輕輕地叫了我幾遍。
我一動也沒動,繼續裝睡着。反正臉就埋在厲豐年的胸口上,他也看不見我此刻擰在一起的眉毛。
啪噠。
隨着關燈的聲音,房間裡重新又陷入了黑暗中。我這纔敢偷偷的睜開一下眼睛。卻覺得酸澀的很,飛快的眨着眼睛蒸發水汽。
我相信,對於厲豐年而言,無論是我還是厲皓月,他都是不想辜負的,可是在身患重病的厲皓月面前,我不是不重要,只是變得次要了。
或許厲豐年也真的是以爲我睡着了,所以抱着我小聲的說着話。
“臨夏,我今天跟皓月說了,我會結婚的。”
嗯,我知道,你爲了安撫住厲皓月,所以被逼無奈,答應了跟沈明珠結婚。我在心裡回答着。
“可是我沒有告訴她,能跟我結婚的對象,只能是一個叫做宋臨夏的女人。”
隨着他話音一落,我的心口就緊了起來,原本酸澀的眼眶裡涌上一股熱潮。
怪不得……怪不得他當時的話聽起來有些怪異,他只說了會結婚,卻隻字不提沈明珠的名字,原來他的心裡是這樣想着。
如果不是我現在醒着,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厲豐年話語中的深意。
******
第二天,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樣子,照常的起牀,準備早餐,監督周東昇學英語。反而是在這一天,厲豐年起的晚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他。
所以在準備好一切之後,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看朝顏,在路上,我接到厲豐年的電話。
“怎麼就自己出去?不是說好下午我送你去的嗎?”厲豐年的聲音裡帶着剛睡醒的嘶啞。
“醫院打電話來,說朝顏醒了,我心急,就先出門了。你的早餐我放在廚房裡,保溫着呢,記得吃了再喝咖啡,別空腹和咖啡,對胃不好,吃完了之後盤子放着,等我回來洗……”
或許是爲了掩飾我昨天晚上偷聽到的那些事情,我反而變得格外的多言,一直絮絮叨叨的說着話。
“知道了,管家婆。”厲豐年笑意滿滿的埋汰了我一句。
直到掛了電話,我的嘴角還微微的上揚着,帶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到了醫院時,我卻發現朝顏並不在病房內,還以爲她是醒了之後偷偷溜走了,好在巡房的護士說是換了病房了。
我並未往深了想,只是尋着路牌的指示,往新的病房走。
病房內,朝顏已經醒了,正神情呆滯的坐在病牀上,她側着頭望着窗外。窗外是一株梧桐樹,在深秋的時候就掉光了葉子,此時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朝顏。”等我喊了她的名字之後,她才轉過頭來看我。
“你來了,”朝顏怔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神中才多了一絲亮光,對着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臨夏,真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要是那天我不跟你要號碼就好了。”
相比較朝顏的平靜如常,反倒是我變得侷促了起來,我不安的上下打量着朝顏,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一個之前還吃安眠藥自殺的人,在清醒之後,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
“朝顏,你身體還好嗎?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語帶疑惑,擔憂的問着。
“我很好,我只是睡了一覺,沒想到是從去年睡到了今年,真的是很長的一覺呢。”朝顏竟然跟我說着玩笑話,到那時她的眼睛裡,沉靜的不見任何波瀾,就跟……就跟之前的凡凡一樣,像是對周圍都毫不在意。
我總覺得朝顏有着一些說不出的奇怪,可是無論我問她什麼問題,她都可以正常對答。
“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嗎?”我的目光轉向朝顏的腹部,她的雙手一直都放在上面。
朝顏的手指顫了顫,卻平靜的開口,“知道,我懷孕了,有個孩子在我肚子裡。”
連最重要的孩子都聊了,朝顏還是不悲不喜,不急不躁,反倒是我顯得太多疑。我最後叮囑朝顏“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別的,我明天再來看你”,就這樣告辭了。
“臨夏,再見。”
我離開病房的時候,朝顏還若無其事的跟我揮手說再見。
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完美無缺的就像是……一場戲。
我已經走到了一樓,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着,所以決心再上樓看一次。剛從樓梯轉身出來,就看到有一張病牀推進了朝顏的病房。
我馬上跟了上去,聽到裡面的護士小姐說,“秦小姐,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你的流產手術,隨時都可以進行。”
“好的,謝謝。”朝顏依舊聲音平穩,從普通病牀換到了可移動病牀上。
可是我卻震驚的四肢發麻。
流產手術!
我沒有聽錯,朝顏要做的真的就是流產手術!
我想都沒想的衝了進去,攔住了即將出發的護士,“不行,不準帶她走,不準做什麼流產手術!”
我曾經懷孕過,也曾經失去過孩子,那種得到的欣喜和失去的痛苦,我都親身經歷過了,更明白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的意義。
“朝顏,”我大步的走到朝顏的身邊,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朝顏,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朝顏冷冷的開口道,她漠然的甩開我的手,“我要去做流產手術,我不要這個孩子。”
朝顏本就生的漂亮,就算是此刻臉色蒼白,沒有任何化妝,但是配上她眼神中的決然,卻依舊絕豔動人。
“朝顏,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這可是你的孩子。”我重新抓起朝顏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對不對,它是你的孩子,它就在你的肚子裡,你真的確定就這樣放棄嗎?放棄一個跟你骨血相連的生命。”
朝顏的臉上多了掙扎和猶豫,她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着,可是就在我以爲自己已經說動朝顏,她會回心轉意放棄流產手術的時候,朝顏卻重重的一揮手,又一次的將我推開。
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是直接對護士小姐說,“麻煩帶我去手術室,我要立刻接受手術。”
“不行!”我大叫着擋在朝顏的前面,“朝顏,我們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有任何困難,我可以幫你的,不一定非要走到這樣的地步。”
一邊的護士看着我們兩人還在爭執,就沒敢上前,朝顏只能靠着自己不停的推着我,她的平靜被打碎,動作粗野,連說話也大聲了起來。
“宋臨夏,這是我的小孩,要不要留下她,我自己可以決定,不需要你若管閒事!而且你沒聽醫生說嘛,我安眠藥吃的太多,這個小孩就算可以生下來,也不一定是健康的。更重要的是,我不要它,我不要這個孩子!我根本不想懷孕!”朝顏像是瘋了一樣,大聲的嘶吼着。
她的這個樣子,就跟我剛知道自己失去孩子的時候一樣,理智已經蕩然無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既然是這樣,我更不能讓朝顏在這個時候做下以後會後悔的事情。
就算朝顏對我又打,又咬着,我還是不放手,“朝顏,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孩子的健康問題可以等大一點再檢查,如果確定有問題,我們可以那個時候在流掉。可是它現在纔剛剛成形,你連它的胎動都沒感覺過,就這樣選擇放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謀殺,你殺了自己的孩子!”
“謀殺又怎麼了!我不止要殺了它,我還要殺了我自己。”朝顏癲狂的大吼着,揮舞着雙手,將雙手拿得到的東西,都重重的丟在地上。,
“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要殺了它,我不要這個孩子,快帶我去做流產手術,我要殺了它!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愛它,它的爸爸也不會愛它,它就算生下來了,也是個多餘的。”
嘩啦啦!
牀頭櫃上的花瓶碎在了我的腳邊,我心痛的看着朝顏現在的模樣,曾經是多麼一個冷豔高傲的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手邊已經沒有可以扔的東西了,朝顏從牀上下來,赤着腳就要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啪啪!
我揮着手,在朝顏的臉上重重的甩了兩巴掌。
“朝顏,就算你要恨我也沒關係,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你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做了錯誤的決定!”
第這是一張假條(表示請假一天,請不要購買)不要購買不要購買。
今天意外請假一天,致歉。(鞠躬)
欠債都是要還的。所以明天會全天補更。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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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粉色的嗜好(謝謝夕陽紅1464869493打賞)
我和朝顏之間,年級上雖然差不了多少。但是在行事作風上。朝顏卻一直就像一個姐姐一樣,幫助和引導着我。決然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天。會是我這樣勸誡着她。
現在的朝顏,宛如一個創傷後遺症患者,她偏執的認爲着一些事情。
我珍惜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怕在以後後悔……
我的那兩巴掌,徹底地把朝顏打懵了。
她一臉的倉皇無助,雙眼怔愣的看着前面。一眨也不眨一下,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朝顏?”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朝顏像是聽到了。也像是沒聽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沒有動一下,但是瘦削的肩膀顫抖着。
待我目光往下移時,她已經哭的淚流滿面,淚痕斑駁的滑在她的臉上。
朝顏哭的雙脣都不住的顫抖着。可是卻沒有一點哭聲。
這樣苦苦的壓抑的情緒我很明白,就像是我賣掉第一次的那個早上,躲在洗手間裡。拿着花灑對着牀單拼命的沖洗着,哭的淚流不止可是就是不肯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那是因爲害怕。因爲彷徨無助,彷彿聽不到自己哭聲,就覺得自己沒有哭一樣。是一種變扭的自欺欺人。
看着這樣的朝顏。我心疼的胸口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樣,很疼很疼。
我伸手按在朝顏的後腦勺上,微微的往前一壓,將她的悲傷和眼淚一起按在我的胸口上。
“哇……”
“嗚嗚……嗚嗚……”
隨着決堤的第一聲哭泣聲開始,朝顏再也控制不住的,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我,靠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着。
她哭的很大聲很大聲,近乎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哭法。
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朝顏的支柱,給了她溫暖的保護。
護士小姐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房間裡隻身下我和朝顏兩個人,她哭了很久很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大腦缺氧。
直到聽不見朝顏的哭聲之後,我才小心翼翼的撫着朝顏回病牀上躺下來,她閉着眼,纖長的睫毛溼漉漉的沾着水汽,還時不時的顫抖着。
在這樣的情緒崩潰之後,朝顏或許是累了,或許是還沒準備好如何面對我。
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理了理朝顏的被子,“朝顏,今天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如果有你什麼話想跟我說,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等着你。”
朝顏沒吭聲,她依舊是閉着眼,就跟睡着了一樣。
走出病房之後,我同時拜託護士小姐,增加巡房的次數,我怕她會做傻事,另外還不忘囑咐說,如果朝顏還有其他什麼情況,請第一時間一定要告知我。
拜託好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我才腳步沉重的離開醫院。
在電梯裡,我突然想起來我身上還有唐孟的名片,唐孟是朝顏的心理醫師,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最能幫助和開導朝顏的人了。
出了電梯之後,我旋即就找出名片,按上面的電話打給了唐孟。
嘟嘟聲響了很久,就在以爲沒人接聽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你是誰?”電話那邊的男人開口問道。
是低啞而威嚴的聲音,那人並不是唐孟,像是……厲兆年。
我聽得覺得相似,嚇了一跳,想也沒想掛斷了電話。
難道厲兆年和唐孟認識?
我拿着名片,將名片上的號碼跟手機上撥出去的號碼,比對一下,確定沒有撥錯,可是爲什麼唐孟的手機,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唐孟。
就在我困惑不解的時候,剛纔的號碼回撥過來了的,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唐孟,請問你是哪位?”這一次的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唐孟的聲音。
“唐醫生,我是你的病人,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你,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因爲剛纔的異常狀況,我沒有說實話,反而小聲試探着。
唐孟在電話那邊,像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收緊了聲音,“真不好意思,最近我在休假,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解決的問題,可以初八那天來診所,我們初八正式恢復營業。”
“好的,謝謝唐醫生。”
電話已經掛斷,但是我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唐孟看起來是一個非常盡責的醫生,因爲朝顏的一個短信,他連在年三十那天都會找到患者的家。而今天,我僞裝了他的患者,主動尋求幫助,他卻以冠冕堂皇的藉口推脫了,這太奇怪了。
我緊擰着眉毛,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麼呢?”有人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用擡頭,光是聽聲音,我就知道了眼前這人是厲豐年,更何況目光前方隆起的胸膛和熟悉的菸草味。
“你怎麼來了?”我斂了斂神色,對着他淡淡一笑。
厲豐年銳利的黑眸掃過我手裡的名片,揚了揚眉問我說,“你是準備看心理醫生嗎?”
我將手裡名片和手機,都放回了包裡,然後勾住了厲豐年的手臂,一邊走一邊說,“這張名片是朝顏的心理醫生的。我剛纔打電話過去,有個奇怪的人接了電話。”
“這幾天過年,尋常人家裡來來往往的都是客人,有人幫忙接了電話,也不奇怪。”厲豐年沉穩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而且剛纔短短的一句話,聽起來雖然跟厲兆年相似,或許只是碰巧而已。
到時厲豐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纔他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開了話題。
我抱着厲豐年的手臂,仰着臉笑問他,“你還沒說呢,你怎麼來了?不可能是來看病的吧?”
我和厲豐年之間,有着二十多釐米的身高差,而且我貪圖方便,穿的又是平底的雪地靴,所以他眼眉低垂,就正好對上我淺笑的臉。
他的脣角也跟着似有似無的揚了揚了,“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他說完還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問我說,我這麼說,你開心嗎?
何止是開心。眼尾和眉梢都飛揚着,閃着欣喜的光芒,“回家”這連個字,深深地震動了我的心口。
我興奮着,將厲豐年手臂抱的更緊了一些。在一步一步往前走時,他的手臂外側就擠壓在我胸部的側面上。
再親密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做過多少遍了,我怎麼又會在意這種事情。但是厲豐年沉黑的眸光卻一次次的掃過。
最後還停下了腳步,目光牢牢地鎖在我的胸口上。
“怎麼了?”我不解道,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天氣寒冷,我怕冷穿了最後的羽絨服和毛衣,看起來就跟圓滾滾的球一樣,跟路上其他的人根本沒有區別。
“沒事。”厲豐年剛毅的轉過頭,繼續往前走,他的耳垂確有一些微紅。
我不明就裡,又一頭霧水,只能緊跟而上。
這天晚上,纔剛回房間,我就被厲豐年壓在了牀上,他拉一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手掌貼着赤/裸的肌/膚往上爬,直搗黃龍的握住了我胸前的渾圓。
他啞着聲音問我說,“爲什麼不穿內衣?”
內衣……?
身體被他點了火,我的腦袋被燒得昏呼呼的,我茫然道,“我……我穿了內衣的。”
“這個也算是嗎?”他撩起我所有的衣服,拉了拉我胸口上的那存軟布,目光牢牢地緊盯着,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悅。
“爲什麼不算?”我有些瞠目的反問着。
那不是一般的胸罩內衣,是沒有被扣,也沒有罩杯的運動背心。最近衣服穿得厚,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爲了貪圖舒服,我穿了沒有什麼束縛感的運動背心。
厲豐年趴在我身上,兩個手心合攏,捧着兩團柔軟,往胸口的中間集中着,彷彿他的手掌就是我的胸罩一般。
“以後不要穿這種玩意,穿多了會擴散的。”厲豐年低沉着聲音,淡淡的說道。
什麼?
“這些都是我的福祉……”他繼續囈喃着。
我還沒聽明白他的話,只覺得暴/露在空氣的肌/膚上,又有一處,正灼熱的發燙,還有溼潤柔軟的東西,不停在上面遊離。
“唔……”我躬着身體嬌喘了起來。
酣暢淋漓的酣戰之後,我的胸口,特別是胸乳上,上面都是斑斑點點指痕和吻痕。
我一面喘息着,一面回想着厲豐年的話,臉上剛剛消散的紅暈,一下子就又集中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霸道又變扭着,居然連我穿什麼內衣這種事情也要管。
黑暗中,聽着他沉穩的呼吸聲,我埋怨的橫了厲豐年一眼。
可是他像是知道一樣,手臂一攬,就把我扣進了胸口上,原本都會安放在腰上的手掌,今天卻往上攀爬着——
掌心貼住了最白皙最柔軟的那處豐盈,這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又羞,又惱的,恨不得抓着他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揪上一把。
而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毫不意外的看到我所有的類似“內衣”,全部已經被資源回收了,而同時衣櫃裡,又多了好幾款黑色透視薄紗的,全部都來自於男人的粉色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