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我的呼吸窒了窒。緊張得全身都繃緊了。
被子地下。厲豐年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沿着我的小腹慢慢摩挲想上。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練來的本事,居然單手就解開了我胸罩的背扣。
“把這礙事的東西拖了。”他低聲命令着我,聲音裡都含着一絲燥熱和急不可耐。
我紅着臉,順從的擡起了手臂,讓他將胸罩從我身上完全解下。
啪。
輕輕的一記響聲,隨着厲豐年的大手一揮。礙事的東西已經被甩在了地上。
沒有了布料的阻隔,厲豐年的手掌已經完全握住了我的柔軟。掌心和手指緊貼在我凝脂一般的肌/膚之上。
他的手掌寬大,但是我的胸乳更豐盈,當他像是揉麪團一樣的揉/捏時,雪白的乳肉都會從他的指縫中溢出。
“手感真不錯。”厲豐年滿意地說着。另一手撩開了我的頭髮,低頭親吻着我的脖頸。
他炙熱的鼻息都噴灑在我敏/感的頸側,像是被鵝毛掃了一下腳底一樣。身上竄氣一股酥麻的電流,禁不住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黑暗中。清亮的月光淡淡的灑進來,朦朧地映出在牀上繾綣纏綿着的兩道身影。
我呼吸發着燙,鼻腔哼着聲。在一片靜寂中。略微有嗯哼嗯哼的聲音在縈繞,我羞恥的咬住了下脣,但是跟心理上的想剋制不同,我發燙的身體卻按耐不住的扭動了起來。
我這一動,厲豐年身下的凸起越發明顯。
這一整天來我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特別是被小沫的事情嚇出了一身冷汗,又提心吊膽了整個晚上,我的身體虛脫的很,再想到厲豐年一像在牀上的兇狠作風,不把人折騰到昏死過去絕對不罷休。
今天我實在是沒有體力可以與他一戰。
“厲少,今天可以不做嗎?”我勉強開了口,想轉過身跟他對視,可是才移動,厲豐年就手腳並用的將我壓住。
“別動。”他低吼了一聲。
靜謐中,我們倆粗重的喘息越發明顯,我僵硬着身體不敢亂動。
“乖,別動。”
他又低啞的誘哄了我一聲,一手抓着軟香溫玉,一手脫下了我的褲子,然後抓着我的身體用力往前一頂,溼熱的硬/物直直的嵌進了我的腿縫中。
“厲少……”我哆哆嗦嗦的叫了他的名字,
“別怕,我不進去。”厲豐年說着,臀部開始一頂一頂的瘋狂擺動,溼熱和粘膩的觸感在我大腿的肌/膚上滑行。
我哼唧着,背後都挺直了,像是將渾圓往他手心裡送一般。
就算是這樣,可是直到我大腿的皮膚都摩紅了,厲豐年還是沒有身寸出來。
越是這樣持久的壓抑,他身上的狂虐氣息就越重,他焦躁的咬着我頸後的皮肉,嘶啞着聲音跟我說:“叫出來,臨夏,叫出來。”
在那一刻,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痛苦,他苦苦的癡纏着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什麼禮義廉恥、嬌羞害臊,都被我甩到了腦後。
紅脣微張,一聲一聲的綿長軟音從我的嘴裡溢出,往熊熊燃燒的火焰裡添柴加油。
在我最後的恍惚記憶中,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後,厲豐年終於就着我的大腿宣泄了出來,我卻已經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他抱着我去浴室,簡單的沖洗之後,我們雙雙倒在牀上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來,我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好一會兒,帶着纏綿氣息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在我的腦海裡涌動。
這一回,沒有任何的藥物作用,沒有金錢的利益束縛,我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下,只是想隨他一起經歷那些七情六慾。
我的耳邊彷彿迴響着昨天那一聲聲的纏媚呻/吟,不禁拉了被子捂住了臉,可是連牀上的寢具,都帶着厲豐年的氣息。
抓着被子,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上一口氣,察覺自己仿如變態的行徑,我有些跳腳的從牀上下來。
赤着腳將房間裡繞了一圈,房間裡處處都留有厲豐年的痕跡,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但是不敢亂動。
牀頭櫃上放着一套運動服款式的家居服,粉紅色的。
我到浴室裡換上,對着鏡子左看右看的,檢查了好幾遍纔出了房間往樓下走。
別墅的樓下是偌大的客廳和餐廳,開放式的格局,兩邊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燦爛的陽光沒有任何阻隔的照射在房子裡。
厲豐年正坐在餐桌邊,手裡拿着一份報紙,面前放了一個咖啡杯,廚房裡有阿姨忙碌的身影。
聽到我下樓的腳步聲,他折了報紙擡頭看我,冷峻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俊美的仿如古羅馬的神明一樣。
“過來,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餐了。”厲豐年說着,又低頭看起了他的報紙。
我有些侷促不安的拉了下自己的袖子,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着家居服,跟厲豐年身上的那一套是同一個款式的,他的是淺灰色的。
摸着柔軟的面料,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阿姨在這個時候從廚房裡出來,將兩份三明治一人一份的放在我和厲豐年面前,還相當恭敬的問我說。
“小姐,您要喝咖啡,牛奶,還是果汁?”
“果汁就好,謝謝。”
可是我剛說完,正在喝咖啡的厲豐年看了阿姨一眼說:“給她一杯熱牛奶。”
阿姨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從廚房裡端出一杯熱牛奶放在我面前。
我撐着下巴,看着牛奶,不解的問厲豐年說:“爲什麼我要喝牛奶,果汁不行嗎?”
厲豐年從報紙後面露出半張臉看我,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我的胸口上,像是品鑑商品一樣開了口:“我覺它還有長大的空間。”
他悻悻然的收回了目光,我卻羞紅着臉,瞅着眼前的熱牛奶,不知道喝好還是不喝的好。
厲豐年終於放下了報紙,拿着三明治一邊吃一邊問我說,“不喝嗎?”
他眼神裡是三分笑意七分揶揄,顯然就是以我的窘迫爲樂,我憤憤地喘着氣,不知到哪來的勇氣,居然拿起熱牛奶往他的咖啡杯裡倒了一半。
“我覺得你也還有長大的空間。”我不怕死的開口道,說完才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眼眸不安的顫動着,四處閃躲。
厲豐年卻勾了勾脣角,淡淡的說了句:“是嗎?”,然後他端起加了牛奶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們倆安靜的吃着早餐,我感覺厲豐年好像心情還不錯,就選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一件事。
“厲少,可以讓我先離開幾天嗎?”
“你是後悔了?”厲豐年的臉上神色立馬就陰沉了下去,那種攝人的寒氣又一次的涌現,鷹隼般的眼神像刀鋒一眼剜過我,“想逃?”
我沒想到他反應會如此劇烈,嚇得心口一驚,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沒有後悔,我只是需要幾天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
原本輕鬆的氛圍一掃而光,我戰戰兢兢的看着厲豐年,又小聲的問了一遍:“可以嗎?幾天就好。”
在良久之後,厲豐年纔開了口。
“十天,我最多隻能給你十天。”他說完還頓了頓,擡着眼看我說,“夠嗎?”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這個一向孤傲又不容許別人辯駁的男人,居然在詢問我的意見。
“夠了,很夠。”我連連點頭,連喝進去的牛奶都是帶着甜味的。
最後看着阿姨收走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早餐就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氣氛中結束。
***
跟厲豐年請了假,我先去了一趟醫院,小沫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情況暫時還算穩定,但是會不會發生意外情況誰也不好說,所以……還是隻能看老天爺願不願意她多活幾年了。
我隔着玻璃看了一會兒小沫,最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因爲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從上次給夏紀梅匯了三十萬手術費之後,我打她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期間她只跟我發了一個短信,說手術正在安排,讓我不要催她。
可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重。
在長途汽車站買了回鄉下的汽車票,花了五個小時纔到鎮上,鎮上只有一家大醫院,我沒有再聯繫夏紀梅,而是直接過去在護士站詢問外婆的病房號。
“我們醫院住院部並沒有你說的這個病人。”聽護士小姐這麼說,我當場就僵在了原地。
“不可能的,我外婆就住在你們醫院裡,她這幾天就等着做手術呢?麻煩你再幫我查一次吧。”我苦苦的哀求着護士小姐,急的都快哭出來。
護士小姐大概看我可憐,又查了一遍電腦,還是對着我搖了搖頭。
“那……那死亡名單裡有嗎?”我顫抖着,問出了我最擔心的問題。
我恍恍惚惚的從醫院裡出來,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護士小姐說,只要是任何一個在他們醫院就診的病人,無論是痊癒出院還是不治身亡,都會留下相應記錄的。
可是她查了醫院的系統,的確沒有關於我外婆的任何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