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從我頭上倒下來的就不是冰水了。而是一盆溫開水。淋得我渾身開始發燙。
明明是跟厲豐年冷酷對峙的情景,我卻因爲自己特殊的生理現象。尷尬的紅了臉,眼神東躲西藏的,就是不敢再跟他對視。
厲豐年也察覺了我的不對經,他掐着我下巴的手指鬆了鬆,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的確是身體不舒服。可是這當下,我實在是說不出口。臉上熱辣的都快要燒起來了,只能無助的點了點頭。
厲豐年的眉峰又皺了起來。眼神裡卻流露出一抹對我的擔憂,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又掐着我的腰想讓我站起來。
他這一動,我下身的特殊現象就更加的噴涌澎湃了。那股液體的溼潤,已經透過我的底/褲往下滲。
我就穿了一件秋款的a字裙,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布料不薄不厚,要是突破這層防線。下面可就是厲豐年的西裝褲和他的大腿。
我按住了厲豐年在我身上探索的手掌,有些窘迫的哀求他他:“可能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厲豐年挑了一下眉。有些陰蟄的看着我。顯然他不是那種可以給你討價還價機會的男人,我本以爲他會一口拒絕,可是他沉默了一會兒,卻給了我一個同意的答覆。
“好。”
見他同意了,我馬上追加道:“不能反悔哦。”
我那樣子,恨不得可以跟他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十指抓了抓裙襬,我在厲豐年灼灼的目光之下,飛快的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正面朝他,不讓他看到我的屁股。
隱藏妥當了,我才急忙的往他的大腿上看,厲豐年今天穿着的西裝是灰色的,他大腿的褲腿上,正印着一小塊溼漉漉的痕跡。
果然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厲豐年顯然也注意到了那硬幣大小的痕跡,而且是暗紅色的,他一下震驚,一下皺眉,很久都沒說話。
我看着他膽戰心驚,男人一向避諱這種東西,覺得它不乾淨又帶着黴運,而且厲豐年又是有“潔癖”的,不知道他這個潔癖,是不是也會作用在這上面。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說不生氣的。”我嘟噥着,又目光搜索了周圍一圈,然後抽了紙巾往他的大腿上擦,這一擦更是不得了,原本圓形的印記,愣是被我擦除了一條小尾巴。
我不禁瞪大了眼,徹底的手足無措了,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了厲豐年低啞的笑聲。
他眉眼微揚着,笑容不大,但是斷斷續續的笑聲沒停,“臨夏,趕在我大腿上撒潑的女人,你真的是第一個。這是你留給我的另一種落紅嗎?”
我傻愣了好一會兒,才願意相信厲豐年是真的沒有生氣,反而還一次爲樂着。
剛纔的沉重的氣氛已經一掃而光,也完全的被這件囧事給帶偏了畫風。
笑夠了之後,厲豐年打電話給陸南,讓他帶女士內褲和衛生巾回來。親耳聽到厲豐年說出衛生巾三個字,我這個站在旁邊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卻沒有任何的尷尬。
厲豐年掛了電話,嘴角還是含着一抹淡淡的笑,那模樣就跟被眼光照耀的溫柔海面一樣,平靜無波又湛藍的耀眼。
“對不起,你的褲子怎麼辦,你有備用的西裝嗎?”我看着他的大腿問他。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厲豐年站起來,拉着我往辦公室的另一個方向走。就跟電視裡演的一樣,總經理的豪華辦公室後面,都有一間寬敞的休息室。
而厲豐年的這間,更加的誇張,寬大的就跟五星級酒店的房間一樣,浴室衣櫃一應俱全,他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就脫下了西裝褲,露出修長精壯的兩條大長腿,用溼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大腿上的痕跡,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新的換上。
“你不難受嗎?將就一下,先去把這個換上吧。”厲豐年一面說,一面拿了一條他的內褲給我。
白色的內褲還裝在包裝袋裡,應該是全新的。
我接過他的內褲,走進浴室就把門關了起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今天發生的一切,肯定是我這輩子想忘都忘不掉的。
沖洗了被血染紅的下/身,墊了厚厚一疊紙巾後穿上了厲豐年的內褲,然後將內褲和裙子都洗了晾在浴室裡。
光看着我黑色的內褲掛在他的浴室裡,我就又是一陣口乾舌燥,最後往臉上潑了涼水降溫,纔敢走出浴室。
房間裡已經沒有厲豐年的人影了,我探身出去往辦公室裡,他正對着電腦飛快的敲鍵盤,察覺到我的注目,才放慢了速度。
“過來。”厲豐年一開口,依舊是跟之前一樣的兩個字。
我拉了拉身上襯衫的下襬,下/身就穿了一條內褲,還是男士的,雙腿之間一直涼颼颼的,掙扎猶豫了好一會兒,眼看厲豐年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厲豐年的座位後,是一整片的透明玻璃,雖然這裡是二十八樓的至高點,不用擔心別人偷窺的問題,可是明亮的光線照在我白晃晃的大腿上,這種感覺也異常的讓人覺得羞恥。
我不安的抓着襯衫下襬,厲豐年卻又把我抱到了他的大腿上,寬厚的手掌放在我赤/裸的大腿上,還輕柔地撫/摸着。
他揶揄的問我說:“都墊好了?”
“墊好了,不會在弄髒你了。”我羞臊的低下了頭,可是正好看到他手掌流連在我大腿上的畫面,白皙映襯着黝黑,彷彿引誘出了谷欠望的影子。
“那我們來做點辦公室裡應該做的事情。”
厲豐年的話音剛落,我還沒明白什麼是辦公室裡應該做的事情,他灼熱的親吻已經落在了我的脣上,對於他的深吻,我已經漸漸地熟悉了,跟隨着他的節奏,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隨着他脣舌的深入一起吸/吮起舞。
粘膩的親吻下,我們兩人不斷貼近着,他一手摸着我光滑的大腿,一手伸進了襯衫裡,沿着腰部的曲線往上滑,準確無誤的罩住了我豐盈的渾圓。
在他指尖淺柔慢捏之下,我身體裡的渴望也被他逐漸勾/引出來,下/身幽靜處依舊有緩緩地流動,這一次我去了分不清流出來的是經血還是其他粘濁的液體。
正當我和厲豐年吻的渾然忘我的時候,突兀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我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倉皇的就想從厲豐年的身上逃開,可是他卻壓着我坐在他身上不準動,光裸的大腿貼在他褲/襠的隆起之上,我身上的溫度更高了。
厲豐年大腿一伸,將帶有輪子的座椅往前靠了靠,寬大的辦公桌遮住了我腰部以下,我低着頭扣着釦子,厲豐年卻已經開口說:“進來。”
我背對着門口方向,只用餘光偷瞄,看到進來的是陸南。
即使陸南看不見我光裸的下/半身,但是光看我坐在厲豐年大腿上的模樣,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可是陸南沒有一絲的驚愕,鎮定自若的將一個袋子放下:“厲總這是你交代的東西。”
“嗯,出去吧。”
陸南出去後,厲豐年才鬆開了,我像是被火燙到一樣,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抓着陸南拿來的袋子就躲進了休息室裡。
穿上了洗內褲,墊上了衛生經,我才稍稍有了些安全感,陸南還買了新裙子,可是換裙子肯定會被李娜看出來,剛纔搓洗了一下的裙子也已經半乾了,我還是穿上了原來那條。
剛一走出休息室,就被厲豐年堵在了門口。
他貼近在我身前,手指掃了一下我凌亂的劉海,輕笑道:“這次放過你,下次可沒這麼簡單了。”
我好不容易纔降溫下去的臉頰,有滾燙了起來,幾乎是在他面前落荒而逃一樣離開。
午休時間已經結束,厲豐年的秘書們都已經回來了,他們雖然各司其職都在認真工作,可是看着我這個陌生臉孔從厲豐年的辦公室出來,還是或多或少的往我身上看着。
我不敢停下腳步,直接衝進了電梯,才覺得自己是真的解脫了。
回辦公室前,我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可是看着鏡子中雙脣紅腫的自己,心裡有泛起了難。
光是一個脖子上的牙印,李娜都能說我是放/浪形骸的谷欠女,要是讓她看到我現在曖昧不明的樣子,豈不是將活生生的八卦素材往她面前送。
思忖再三,我最後決定給唐瑞打了個電話,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半天,唐瑞意外的沒有爲難我,而是直接同意了。
平白無故的多出半天假期,我終於有時間去做一件記掛在心裡良久的事情。
按照霍建元那天的提示,我找到了商圈裡唯一的一家移動營業廳,找了站在大廳裡服務小姐,“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蔣若唯小姐,請問她是在這裡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