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牀,我和厲豐年雙雙都晚了。厲豐年壓在我身上說“既然晚了。就再來一次。”所以在陽光已經明媚的早上,原本就已經凌亂不堪的牀上。一絲不/掛的兩人又纏綿熱吻在一起。
昨天晚上,就像我答應厲豐年的那樣在牀上“求”他,各種鶯聲燕語不斷。厲豐年原本就是在性/事上兇猛如野獸,在加上這些催化劑,他的體力就像是源源不斷一樣。直到我失去理智的抱着他又是呻/吟,又是痛哭。厲豐年纔算是勉強放過了我。
我抓緊這個時機跟他開口說了小唯的事情,希望他能幫小唯安排一個工作。
厲豐年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噙着一抹邪肆的笑說“如果是這樣的要求,你應該要多求我幾遍。”剛停歇下來的戰爭又重新拉開帷幕,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次次的達到臨界點。但是他一次次的貼在我的耳邊鼓勵我。
“臨夏,你可以的。”
“臨夏,我們繼續。”
如此意亂情迷之時。他一直都叫着我的名字,我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明明幾乎無力的要暈過去,卻被他抱着停留在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位置上,被擺弄成各種羞恥的姿勢。
又是一場風雨的歡/愛過後。隨着厲豐年的退出。渾濁粘膩的體液正從我身體裡傾瀉出來,我屋裡的攤在牀上一動不動,厲豐年卻赤/裸着身體下牀,在簡單沖洗後之後,神清氣爽的走出洗手間。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跟我說,“快去洗澡,我在樓下等你吃午飯。”
我看看牀頭的電子時鐘,已經十一點了,果然是可以吃午飯了。
在溫熱流水的撫慰下,我疲累的身體總算得到了些許緩解,可是腿心中間,還是有些熱辣。等我走出洗手間之後,房間裡的凌亂已經被人收拾整齊,而且在潔白的牀單之上,還放着一個管狀的藥膏。
我紅着臉拿起那玩意兒,這東西我之前就用過,就是緩解特殊部位因爲摩擦過度而引起的紅腫,而且效果十分的好。爲了之後還能用正常姿勢行走,我有折回洗手間,將清亮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幽禁處。
我下樓時,厲豐年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文件。
正是午時,落地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透明玻璃,洋洋灑灑的撒了一地,也落在穿着白色家居服的厲豐年身上,映襯着他寬闊的肩膀,修長的雙腿,還有菱角分明的側臉,他那丰神俊朗的模樣幾乎讓我移不開眼,自動忽略了站在他一旁的陸南。
今天雖然是週末,但是厲豐年的忙碌卻沒有停下來,陸南把緊急的文件都送到了別墅來。其實陸南也長得不錯,放在人堆裡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那種,可是厲豐年更是天生的發光體,讓靠近他的人事物都會黯然失色。
聽到我下樓的聲音,厲豐年擡眼看過來,嘴角一揚,對着我說:“可以吃飯了。”
聲音淡淡的,不輕不重,像是此刻窗外的陽光,照進了我的心理,暖暖的。
估計是厲豐年難得在家裡吃午飯,所以陳媽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劇烈運動了一晚上,我餓的很,吃的狼吞虎嚥的,厲豐年含笑跟我說:“有這麼餓嗎?難道我沒有將你餵飽?”
我正往嘴裡送的筷子恍然一頓,對上他透着玩味的黑眸時,雙頰就一下子紅了起來,放下筷子,端着小碗安靜的喝湯,還不忘用餘光偷看一下同在飯桌上的陸南,那人依舊還是沉穩如常,面無表情。
厲豐年卻笑得志得意滿,他的惡趣味恐怕就在於,我明明已經跟他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了,依舊可以因爲他隨便的一句葷腥話而面紅耳赤。
吃完飯,厲豐年和陸南正要去書房,厲豐年也把我叫了上,“你也一起來。”
我?我一臉的疑問,他們兩人處理的事情,都是公司的機密,我平常連書房的門都不敢靠近,今天他卻叫我起去,難道還需要我幫忙整理文件嗎?
我不明就裡,只是在上樓時,順便把陳媽準備的紅茶一起端上去。
“從下個星期開始,你的職位要變動一下,陸南正好缺個助理,就由你來做。”厲豐年說。
對於他的決定,我卻差點把手裡的茶壺給摔了,忙放穩了,“爲什麼要這樣調職?我的文憑和我的工作經驗,根本就不夠資格做陸助理的助理。而且我業務助理的工作,做得挺好的。”
不是我看不起我自己,而是人有時候必須有自知之明。我雖然是大學畢業,但是隻是三流大學,更是沒有特別突出的個人能力。李娜的冷嘲熱諷我也聽了不少了,公司裡連前臺接電話的都是名牌大學畢業,會三種以上外語,我根本無法跟他們這些人匹敵。
而陸南作爲厲豐年的助理,雖然名義上是助理,可是他的身份等級和處理的工作,一點都不比一個部門經理少,我去做他的助理,說不定幫不上忙,還需要他來照顧我,完全就是添亂。
我不相信厲豐年不懂我心裡疑略的這些,可是他還是不容我置喙,一雙深黑的眼眸噙在我身上,“難道你還想留在唐瑞的身邊嗎?”
我的調職跟唐瑞又有什麼關係,心口一顫,難道是厲豐年直到了唐瑞和江清妍的關係,所以不准我跟她靠近?但是不可能,只要是跟江清妍有關的事情,厲豐年不可能這麼鎮定。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繼續說:“唐瑞那邊,下週也會有新的人事變動。你不是說來我辦公室,就跟唐僧取經一樣,必須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隨時都可以出入我的辦公室,這個助理,你做還是不做?”
從厲豐年的話語中,我隱約猜測出他應該是對唐瑞起疑心了,但是還不知道具體事情,所以想先把我從唐瑞的身邊調開,對於他這個要求我無可厚非。可是做陸南的助理,對我而言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畢竟我曾經也妄想過這樣的職位,然而這個社會認準的一個是你的履歷,另一個是你的家庭背景,我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能夠憑着自己的努力做上一個小主管,就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厲豐年是將一個餡餅放在了我面前,餡餅太大,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可是……萬一我能力不足,做錯事情丟臉了怎麼辦?”我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嚮往着這個可以挑戰自我也可以學到更多的職位,可是依舊扭捏猶豫着。
厲豐年擰着眉毛,冷哼了一聲,“哼,你做錯事情,難道丟的不是我的臉嗎?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而且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值得更好的培養。”
他的這句話,前半句讓我心冷,後半句有讓我心酸,連厲豐年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不爲了自己,我也要爲厲豐年對我的支持,爭口氣。
“好的,我就做陸助理的助理。”我轉過身,對着陸南鄭重的說到,“陸助理,以後請你多多指教。”
我一開口答應,厲豐年便開始對我魔鬼訓練。其實他早有安排,今天陸南還帶了許多舊案件的資料來,厲豐年隨手拿起一份給我,然後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閱讀裡面的內容。半個小時後,他會問我一些問題,考驗我對數字和文字的敏感度,順便提高我對公司大項目的儲備知識。
我平常整理的都是最基礎的原始數據,對於這種高濃縮,各種資料彙總而成的大數據,根本在理解上都有困難,半個小時根本不夠我看完整套資料。厲豐年絕不跟我講情面,時間一到舊拿走資料,開始對我提問,我的出醜可想而知,但是一次次的訓練之後,我的進步也是十分明顯,才堅定了自己做好這個助理的信心。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厲豐年在公事上的鐵血作風,完全不敢想象,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在辦公室裡跟我熱吻,如果昨天不是他要出去,說不定其他的事情也一併做了。
我正出神着,厲豐年用文件敲了一下我的頭,“還有時間想這種事情,看來是胸有成竹了。”
“我哪有想什麼事情。”我嘟噥着,心虛地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將不該想的畫面甩開。已經又是半個小時了,我坐直了等着厲豐年的提問。
“不問了,你開始看這個。”在厲豐年的示意下,陸南將他手裡的那疊資料放在我面前,“這是陸南近期在處理的案子之一,你先從這個案子熟悉起來,有任何問題或者不懂得地方,就問陸南。”
“好的,我明白了。”終於可以真槍實劍的上場,我瞬間鬥志激昂。
可是纔打開文件隨手翻了幾頁,就看到“華晨地產”相關的字眼,難道就是之前鬧的紛紛揚揚的土地案?
我擡頭看了看厲豐年和陸南,他們兩人都專注在電腦屏幕上,沒有人察覺我的異樣。
拿着文件的手一緊,厲豐年給我這個案子,是無心還是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