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秋摸着鼻子,緩緩的笑道:“我可以把這個當做贖罪來理解嗎?”
白松石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又是變了變。白松石一直以爲李蘇秋是季長山派來的,因爲只有季長山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情,更何況在當時,李蘇秋打電話的時候,也是說季長山讓他問候一下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把李蘇秋想到跟季長山一夥兒。
但是白松石猜錯了,因爲季長山只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情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自己找了跟多年都沒有找到,而李蘇秋不僅知道當年的事情,甚至這麼多年自己做了什麼,也是瞭如指掌。
李蘇秋看着還在愣神的白松石,呵呵笑道:“其實,你這麼做完全是多此一舉了,你沒發現嗎?”
白松石有些疑惑,愣住,眼睛睜大看着李蘇秋,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蘇秋緩緩開口道:“一旦你的事情被人發現了,那麼你偷偷給錢的事情,是不是會被人調查出這件事情,變成另一種證據呢?”
白松石震驚了,他眼睛睜的更大,目光呆滯的看着李蘇秋。
李蘇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很欣賞你,你能混到今天的這種程度,也蠻不容易的,你真是敢想敢幹啊,殺人放火的事情,你都得親自上手,真是不得不說,有今天的這個地位真的是不容易,但是我想說的是,你應該謝謝以前那個卑鄙的自己吧?那麼對於今天你所得到的財富和社會地位,你是不是應該很珍惜,你說我說的對不?”
李蘇秋不緊不慢的喝着茶,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白松石似乎是糾結了半天,隨即語氣平緩的開口道:“你就說個數吧,你要多少錢?”
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在他眼裡就不算事,而且在他心裡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就什麼事都能辦成。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被李蘇秋牽着鼻子在走,儘管他很想掙脫,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懶得跟李蘇秋廢話了,他準備用錢砸李蘇秋,儘管李蘇秋可能獅子大開口,但是自己有錢,有的是錢。
李蘇秋說了這些事情的時候,白松石並沒有回答,這是白松石給自己留的一個心眼,因爲他已經知道李蘇秋正在跟別人通電話,甚至可能錄音,自己如果多說些什麼,那麼無疑就是給李蘇秋留下了證據。這點頭腦他還是有的。
李蘇秋眼睛一眯,淡淡的笑道:“你覺得我要多少合適?”
呂明慧有些愣住了,不是在談自己的事情嗎?怎麼又在談錢?更何況白松石能給多少?一個億?兩個億?這些呂家根本就不在乎的小錢而已。
白松石聽到李蘇秋鬆口,不由得緩緩鬆了一口氣,要錢最好,就怕的是不要錢。此刻的白松石突然像個商人一般,跟着李蘇秋討價還價的說道:“我知道最近呂老闆正在開地,甚至不得不找投資人來運作自己公司,我出一個億,來解決呂老闆的燃眉之急,這是我能接受的極限。”白松石在以爲李蘇秋是準備要錢來幫助呂明慧的公司。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白松石的極限,一個億對於自己來說並不算多,但他依舊拿出商人的口吻跟李蘇秋對話,他是要花錢買明,就算李蘇秋張口要了十個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李蘇秋,因爲現在他根本拿李蘇秋沒有辦法。所以,現在他根本不能把自己的極限說出來。
李蘇秋摸着鼻子,看向了呂明慧,隨即笑道:“才一個億啊……這麼大的老闆就拿出了一個億?”
白松石詫異道:“怎麼?不夠嗎?”白松石開始咬着牙道:“我是在蓮池市屬於第四產業,但是這都是我的淨資產,你不懂,公司做的越大,投入的錢就越多,我其實窮的要命,似乎過的還沒有呂老闆瀟灑,一個億你們明白是什麼概念嗎?足夠普通人活上好幾輩子的了。你還想要多少?”
李蘇秋淡淡道:“真的是悲哀,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在荒山裡的那具死屍,在閻王哪裡得沒得到一個億的紙錢。”
白松石又是臉色大變,這個年輕人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竟然知道荒山裡的那個,這個他做的已經夠隱蔽的了,他又是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還知道準確的地方?
白松石眉頭一挑,冷聲道:“我還是勸你別動荒山那具屍體的主意了,幾十年都過去了,就算以前有痕跡,現在也都沒有了,可能就剩具骨頭渣子了吧。你現在去找證據,只會留下新的證據。”
李蘇秋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白老闆,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那個年代了,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現在的警方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了,現在,破案用上高科技產品,應該是不難的吧?”
李蘇秋又把頭轉向呂明慧,緩緩問道:“你說是不是?”
呂明慧一愣,她現在還沒搞清狀況呢,隨即說道:“啊?我不知道啊!”
白松石聽着李蘇秋的話,瞬間臉色變得陰晴不定,額頭上也出現了少許的冷汗。
白松石在次咬牙道:“在加五千萬,真的不能再多了!”
李蘇秋接着道:“聽說最近白老闆的公司生意不太景氣啊,只能做假賬來填補偷稅漏稅,你身爲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我估計白老闆偷稅漏稅的錢都不止一個億了吧?給你做假賬的那個嬌滴滴的大屁股,真的可靠嗎?”
李蘇秋不緊不慢的說着,但對於白松石來說,可謂是步步緊逼。白松石沉默了,他看着李蘇秋,足足有了一分鐘的時間。
白松石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開始加快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瞬間將他籠罩。真的是太恐怖了,李蘇秋似乎說的每一件事都是輕描淡寫,但對他來說無疑是讓他驚慌失措,給他內心足夠的震撼。